收好錢之後,王運生再次對許光榮說道:“許老板,我們兄妹是不是可以走了。”
“當然可以。”不過就在王運生拉著王璐瑤準備離開的時候,許光榮又說了一句話,“小夥子,我許光榮想跟你交一個朋友,不知道能不能請你喝杯酒。”
王運生身體頓了一下,然後回頭說道:“好啊,我也喜歡交朋友。”
許光榮大笑道:“痛快,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說著,他向王運生伸出了右手,“許光榮,在北京做物流生意。”
王運生也伸出右手跟許光榮握在了一起,說道:“王運生,山東河運縣人。”
許光榮拉著王運生的手說道:“走,今天咱們哥們兒一定要好好喝幾杯。”
王運生跟著許光榮來到他剛剛的位置,許光榮招呼著王運生兄妹一起坐了下來,劉鋒轉身從吧台取過一瓶滿是英文字母的紅酒。
許光榮拿過酒瓶給王運生倒了一杯,然後又要給王璐瑤倒酒,王運生說道:“許老板,我妹妹還在上學,喝酒就算了吧。”
許光榮說道:“那好,今天就咱們三個人喝。不過你這稱呼要改改了,彆叫什麼許老板不許老板的,就叫我許大哥吧。”
說著他把自己和劉鋒的酒杯全部倒滿。
“來,為了咱們第一次相識,乾一杯。”
許光榮說著向王運生舉起了酒杯,王運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之後,微微皺起了眉頭。
許光榮問道:“運生老弟怎麼了?不對口味嗎?”
王運生說道:“不瞞許大哥說,我覺得紅酒這東西酸不拉幾的不怎麼好喝,一點兒都沒有咱們北京的二鍋頭有味道。”
許光榮一拍桌子說道:“運生老弟,你這話可說到哥哥心眼裡去了,我也覺得紅酒這東西雖然貴得要死,但真沒有咱們北京的二鍋頭喝著爽快。
這些年我為了應酬生意在外麵沒少喝這東西,看起來好像很有檔次,其實喝的不是那味兒。”
說完他扭頭對劉鋒說道:“咱今天不喝這個,去弄幾瓶二鍋頭來。”
劉鋒話也不多,扭頭又到了吧台,轉眼之間提回來兩瓶北京二鍋頭。
重新倒滿酒之後,許光榮再次提杯,三個人誰也沒含糊,直接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王運生拿過酒瓶,將三個人的酒杯重新倒滿之後,對許光榮說道:“許大哥,第一次見麵,這杯酒我敬你。”
說完之後,他又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運生老弟真是爽快人,好酒量。”
許光榮讚歎了一聲,跟著也把杯中的酒喝光。
王運生再次將兩個人的酒杯倒滿,然後端起杯來對劉鋒說道:“劉鋒大哥,剛剛多謝承讓,這杯酒我敬你。”
劉鋒說道:“沒什麼承讓不承讓的,我輸了就是輸了,說實話我劉鋒服的人不多,你算一個。”
說完之後,他率先將自己杯中的酒喝乾。
許光榮說道:“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咱們這叫不打不相識。”
“對,不打不相識。”
王運生說著也將杯中的酒再次一飲而儘。
王璐瑤拉了拉王運生的袖子,低聲說道:“哥,你少喝點兒。”
王運生說道:“放心吧,我心中有數。”
許光榮看著兩個人親密的姿態,不禁說道:“你們兄妹兩個人,看起來感情很好啊。”
王運生說道:“還過得去,反正從小到大我就沒讓我妹妹受過欺負。”
許光榮對著王運生伸出一根大拇指,“你這哥哥做的夠格,做兄弟的就應該這樣。
我也有一個弟弟,不過要比我小很多,從小我爸爸沒的早,是我把他一手帶大的,後來我把他送進了部隊。已經有些日子沒見著他了,還真有點兒想他。”
他端起酒杯對王運生說道:“來,咱們當哥哥的一起喝一杯。”
王運生酒到杯乾,又跟許光榮乾了一杯酒。
許光榮已經有了三分酒意,他對王運生說道:“運生老弟,你的功夫好,酒量也好,不知道你這身本事是從哪學來的?”
王運生說道:“從小就喜歡這個,練過幾天,後來又在部隊呆過一段日子,學了一些軍體拳、擒拿術。”
許光榮讚歎道:“怪不得我看你出招又快又狠,簡單直接,沒有半點花哨,原來是從部隊磨練出來的本事。
20年前我也當過兵,可惜呀沒有你有出息,當了幾年之後直接就轉業了。”
王運生神色一黯,沒有說話,他的部隊生涯始終是心中的一塊心病。
許光榮又說道:“運生老弟,你現在做什麼呢?”
王運生說道:“沒做什麼,這次來北京就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合適的行當,回去學著做一做。”
許光榮聽了王運生的話,興奮地一拍大腿說道:“運生老弟,你有沒有興趣跟大哥一起乾?”
王運生詫異的說道:“許大哥,我能跟你乾什麼?”
許光榮說道:“運生老弟看你說的,還能乾什麼,就憑你的身手走到哪裡都能闖出一番名堂,哥哥身邊就缺你這樣的人。怎麼樣,跟著哥哥乾,我許光榮絕對不會虧待你。”
王運生有些明白了,他問道:“許大哥,你是想讓我給你做保鏢嗎?”
“咱們都是兄弟,什麼保鏢不保鏢的,隻要你點下頭,我一個月給你這個數。”許光榮說著向王運生伸出了一個巴掌。
王運生搖了搖頭說道:“謝謝許大哥了,按說一個月500塊不少,可是我這個人故土難離,況且我家裡還有一個老媽,所以許大哥還是另請高明吧。”
許光榮說道:“運生老弟你誤會了,就憑你這身本事我如果出500塊一個月,我都丟不起自己這張臉,我說的是5000塊一個月。”
王運生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他原以為許光榮給他一個月500塊就已經不少了,在他們河運縣,恐怕縣長一個月也掙不到這個數。
周傾城雖然曾經給他出過一個月2000塊,但他心裡很清楚,那裡包含著周傾城對他的感情成分,並不完全是看中他個人的能力。
可今天許光榮竟然一下子給他出價5000塊,這還是讓他極為驚訝的。
許光榮看出了王運生的心思,他又說道:“運生老弟,5000塊錢隻是每個月的基本工資,如果年底大哥掙錢了,那有錢咱們一起花,紅包絕對不會少了你的。”
王運生在短暫的失神之後很快恢複了平靜,他並不是一個貪財的人,而且他非常清楚,許光榮給他出的工資越高,證明需要他做的事情越凶險,搞不好有些事情還可能是違法的。
他搖了搖頭說道:“不好意思許大哥,剛剛我已經說過了,我這人隻想找個合適的項目,然後回老家去安安穩穩的做點小買賣,太過驚險刺激的生活不適合我。”
許光榮仿佛看出了王運生的心思,他說道:“運生老弟,你是不是想歪了?我跟你說,大哥不是黑社會,也不是流氓地痞,我不會讓你去做任何違法的事。”
他歎了口氣之後,繼續說道:“現在生意難做,彆人都看到我許光榮風光的時候了,卻沒有看到我的難處。
我是做物流生意的,這種行當在北京還可以,至少我許光榮在北京的地麵上還是有幾分麵子。
可一旦出了北京之後,其他地方的物流大多被一些社會層麵上的人把持著,根本不允許外來勢力的進入,所以平時發生一些碰撞總是難免的,甚至有些人直接對我動手,所以大哥身邊總要有幾個過硬的人手。
劉鋒的身手是不錯,可是隻有他一個人應付起來很是吃力,本來這次回到北京我又找了張強這小子,可你也看到了,這小子的德行根本不堪大用。”
說到這裡,他抬頭看著王運生,“怎麼樣運生老弟,來幫哥哥吧?
看得出來你們的家庭條件也不是太好,如果好的話你妹妹也不會來酒吧打工,隻要你跟哥哥乾上幾年,我保證你在北京有房有車有女人。”
許光榮看出來王璐瑤在王運生心中的重要性,所以最後這句話說得極儘誘惑性,連王璐瑤都搬出來了。
王璐瑤從許光榮的話語中聽出了蘊藏的凶險,她偷偷從桌子下麵緊緊抓住王運生的左手,生怕王運生答應下來。
王運生握了握王璐瑤的手,示意她放心,然後對許光榮說道:“許大哥,你的意思我懂,你開出的條件也足夠豐厚,但我剛剛已經說過了,我這個人並沒有什麼大誌向,隻想做一點小生意,所以對不起許大哥了。”
許光榮見王運生的態度堅決,隻能失望地搖了搖頭。
“來,運生老弟,買賣不成仁義在,不管怎麼說以後咱們都是朋友,什麼時候到北京來彆忘了找大哥,到時候咱們再好好喝一杯。”
說完之後,他又跟王運生滿飲了一杯。
放下酒杯之後,王運生見已經喝得差不多了,跟許光榮和劉鋒告辭之後帶著王璐瑤離開了醉眼朦朧酒吧。
出了酒吧之後,王璐瑤牽著王運生的手沿著馬路向前走,她高興地對王運生說道:“運生哥,你是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想起來北京看我了?”
誰知這時王運生的神色一變,對王璐瑤沉著臉說道:“我還沒問你呢,誰讓你到酒吧來打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