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無憂接到視頻通話的時候,正在寫小說,她腦子裡初步的設定已經成型,正在實施。
她關了攝像頭接起傅思南的視頻,傅思南的臉就這樣露了出來,清冷感十足。
簡無憂感覺自己的心少跳了一拍。
“簡無憂,把你的臉露出來,我看看。”
簡無憂捂著自己的臉,她今天還沒洗臉:“不行,我的臉不好看。”
傅思南還在堅持:“給我看看。”
“不要,我醜。”
“你不醜,你長得最好看了,我看看。”
說到最後,傅思南帶上了點哄的語氣,讓簡無憂打開視頻。
簡無憂聽話地把視頻打開,對向自己,還調整了一下角度。
45度角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小了,也更美。
而傅思南絲毫沒注意她的容貌,他看了一下周圍的設施,白色的牆,小角落裡麵還有打吊滴裝置,這是在醫院裡麵。
“簡無憂,你怎麼會在醫院裡麵?”
簡無憂想了一下,昨天還真的經曆了蠻多事情的,但很多事情她不打算講。
說白了,她現在還不知道傅思南對她是什麼態度,完全不清楚,不明白的。
“就感冒發燒了。”
傅思南明白了,他覺得昨天趙家父母在律所前麵鬨這件事給她帶來了極大的傷害,讓簡無憂都被嚇得發燒了。
他卻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簡無憂,你說自己少了一顆腎,這是什麼意思?”
彆人問她,簡無憂覺得沒什麼,但不知道為什麼,傅思南這麼一問,簡無憂心裡湧現出難以自抑的悲傷。
她不願自己難堪的一麵被傅思南知道,她尷尬地笑著。
“我開玩笑的,我就是不想捐骨髓。”
她說著就把攝像頭給關掉了,這一次任由傅思南怎麼哄都不肯開。
視頻通話結束之後,傅思南想到剛才看到簡無憂內心一閃而過的悲傷,他直覺得有貓膩,詢問助理有沒有查出這三年簡無憂在哪裡。
助理很快發了一堆照片過來,全是簡無憂在國外各大建築前麵拍攝的照片。
也就是說,這三年,簡無憂就是在國外。
可是不對勁,傅思南怎麼覺得都不對勁。
“繼續查!我要一個具體的時間線精確到簡無憂每個月都在乾什麼。”
何女士看他一直不工作,為簡無憂的事情忙碌了一上午,眼中很是不讚同。
“傅思南,真正能成大事的人,不應該糾結於兒女情長。”
傅思南放下手機,沒有言語。
何女士繼續說:“你昨天表現得很優秀,今天第二輪的談判不要錯過機會。你要知道,你現在的成功都是巧合得來的,現在外麵還有不少人在虎視眈眈盯著你呢。”
“他們瘋了一樣的想要拉你下水,你死了,他們會更開心。”
“你要做的是什麼?就是不停地往上爬,我很不看好你娶簡無憂。”
那樣的女人太弱了,一發生點什麼連自保的力氣都沒有。
傅思南說:“我每天都有在好好工作。”
“那就說明你做得還不夠。”
傅思南隻覺得自己的眉心有些發脹,從小,何女士對她的要求就非常高,而他捫心自問,他有哪樣沒做好的?
昨晚他工作到淩晨,今早又被拉起來核對方案,可第二輪談判明明在今天晚上。
“何女士,你沒有做過這方麵的內容,現在這方麵的市場也不好,後續跟進不上來,會虧很多錢。”
何女士理直氣壯:“這不有你呢嗎?你能成功就行。”
傅思南又不言語了,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很多事情和何女士已經說不通了。
一上午,簡無憂就徜徉在寫小說的樂趣當中,眼看著腦海中的想法變成一個個文字,她有著莫名的成就感。
中午,她還想繼續往下寫呢,簡景德和簡夫人就來了,他們手上拎著一袋子蘋果。
“無憂,你肯定和女婿說過投資的事情了,今天上午兩億的打款已經到賬了。”
簡夫人也笑嗬嗬的:“無憂啊,我就知道你是向著我們簡家的。”
簡無憂抬頭看向簡懷安,隻見她的額頭上貼著創口貼,正怒氣衝衝看著她。
“無憂姐姐的本事是大,能幫簡家做這麼多事情。偏偏我不行,什麼都幫不了簡家。”
簡懷安說得這般可憐,簡夫人心一下子又軟了,走到簡懷安的身邊,摟著她的肩。
“你這孩子,說這樣的話做什麼?你是爸媽心目中的寶貝啊,要做那麼多事乾什麼?”
也不知道剛才是不是寫了權謀的劇情,簡無憂莫名地覺得這句話不對勁。
簡懷安是簡家人,所以不需要做很多事情。
而她就是一個工具人,專門來為簡家工作的?
簡懷安聽完之後,乖巧點頭:“嗯。”
看在傅思南把兩個億打過來的份上,簡景德和簡無憂說了不少的話。
到了最後,簡景德開口:“無憂,這周六有一場慈善晚會,主辦方邀請了a市絕大部分的企業家,你和我一起去吧。”
簡無憂以前經常參加這些名利場的聚會,每次去都被一眾人圍在一起,他們和她聊著各種話題。
而她隻需要站著,當一個吉祥物就好了,還是會微笑的吉祥物。
簡無憂是不太想去的,她以為當交際花的任務被簡懷安取代了呢,現在看來並不是。
簡懷安在一旁瞪大了雙眸,自從簡無憂去了精神病院都是她陪著簡景德去各大聚會的。
怎麼簡無憂一回來就變成這個樣子?
她難道要被踢出局了嗎?
本來勝券在握的簡懷安變得惴惴不安,她必須要想辦法讓簡無憂從大眾的眼前消失。
許是覺得沒和簡懷安提前商量,簡景德覺得不好意思,和簡懷安說。
“你也一起去。”
簡無憂拒絕了:“爸,我就不去了,那天我還要上班。”
簡景德不以為然:“就你那個律師所的前台工作,去或者不去又有什麼關係?反倒是在宴會上我們能遇到不少對你的未來發展有幫助的人。”
簡懷安已經想好了那天在宴會上讓簡無憂丟麵子的方法,簡無憂不去,這戲可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