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無憂真沒想到是這個理由,她嗓子乾啞,說不出話來,簡懷安還在抱怨。
“我這輩子都要把你的東西搶走,我什麼都不會給你留下來,我也永遠都不會和你和解。”
簡無憂覺得很搞笑,自己受了三年的苦到頭來卻是因為簡懷安的私心。
良久,她才開口:“所以,這一次,你故意摔下樓梯是為了讓大家討厭我?”
“是。”
簡無憂已經拿到關鍵性的證據,她毫不客氣地掛斷了電話,把剛才的錄音發給簡家另外三個人。
又把手機還給傅思南。
傅思南不知道對麵說了什麼,隻感覺簡無憂掛完電話,神色不太好看。
他故意伸手揪她臉上的肉,簡無憂也隻是淡淡抬起眼眸看向傅思南,並未說話。
快臨近十二點,傅思南通過多個監控拚湊出一點證據,可這證據卻恰好證明簡無憂推了人,他捏了捏眉心,靠在椅子上,頗為疲憊。
恰好這時,他的手機上出現了簡淮之的消息。
“簡無憂,你這樣掐頭去尾的,有意思嗎?”
“你誘導安安說出這樣的話,好洗脫罪名,但我們簡家不會原諒你的。”
傅思南想查找上一條消息,發現簡淮之的語音就是第一條消息,其他的消息都被刪了。
他失笑,簡無憂這是發了什麼讓簡家人說出這樣的話。
到了十二點,傅思南給簡景德打去電話,簡單說明監控被刪了,找不出證據,但還是希望簡家人能看在他的麵子上對簡無憂網開一麵,任何條件都可以提。
簡景德沉默片刻,回答:“好,傅總,條件什麼的,你都知道的。”
說白了,簡家想和傅家聯姻就是為了錢,傅家投資越多越好。
像是為了保全自己的麵子,簡景德又回了一句:“傅總,等我這個項目成功了,你也能分不少錢。”
傅思南不言語,按照他的眼光來看,簡景德這個項目不會成功。
簡家連續拍了不少部由簡懷安所寫的網絡小說改成的電視劇,可都沒有泛起太大的水花,也沒賺多少錢,可簡家堅持要翻拍。
為了投入成本,導致其他項目資金跟不上,這才想著要問傅思南要錢。
傅思南掛了電話之後,也關了電腦,他想去看看簡無憂,想告訴她不要擔心,事情都解決好了。
結果到了房間門口,門被鎖了。
他無奈:“”
這天天鎖門是鬨哪一出?防著他呢嗎?
傅思南喃喃自語:“哼,後天是天選的好日子,我們到時候就去領證,看你還怎麼鎖門?”
房間裡麵,簡無憂也沒有睡覺,她在看她的手機,手機上麵跳出來一條新聞,講的是傅思南和卜檸的事情。
狗仔經常拍到傅思南和卜檸一起出入活動的照片,疑似在談戀愛,可就在不久之前,傅家傳出和簡家要聯姻的消息,卜檸發現自己被欺騙,去傅氏大樓鬨著要一個說法。
簡無憂就像是給自己找罪受一樣,一張接著一張照片劃過去。
傅思南和卜檸兩個人很親密,穿著同款的衣服,吃著同款的餐廳。
兩個人在公眾場合眼神拉絲,舉止親密。
這一係列行為看得簡無憂心悶得很,她都告訴自己不要再在乎傅思南了,怎麼還會流淚呢。
她擦了擦眼角,翻了個身,看到卜檸來找傅思南就在昨天,傅思南說要領結婚證的那一天。
簡無憂氣不過,用綠泡泡給傅思南發了一張照片,綠泡泡是兩個人剛加上的。
傅思南洗完澡出來之後看到綠泡泡上的消息,什麼也沒有,就一張截圖,截圖就是卜檸在傅氏找傅思南鬨事的那一張。
簡無憂就是這樣的性格,什麼話都喜歡悶著不說,不說他怎麼知道他要表達什麼?
傅思南發綠泡泡:【有話直說。】
簡無憂不回消息。
傅思南繼續:【不說話我就當沒看見。】
簡無憂還是不回,傅思南憤恨,把手機關了放在一邊,開始睡覺。
對麵門的簡無憂看到這兩條消息,臉上反倒是帶上了笑意,她就是不回。
傅思南可以和卜檸在公眾場合這麼親密,還要她回消息乾什麼?
兩人這邊睡得好好的,簡懷安在醫院裡可氣壞了。
她沒想到簡無憂能賤到這種程度,竟然敢把兩個人通話的錄音給簡家人全發一遍。
好在,簡家人會和她說,她也有機會辯解。
簡夫人聽到這個錄音之後,疑惑地問簡懷安。
“安安,這錄音裡麵的事情是真的嗎?你真的這樣恨簡無憂?”
簡懷安看出來了,簡夫人她對簡無憂充滿了愧疚,這個女人就是心善。
簡懷安自然是要表演一番的:“媽,我是你生的,我是什麼樣的性格你還不知道嗎?”
她靠在簡夫人懷裡,裝作一副很深情的模樣。
“媽,就算天下所有人都懷疑我,您也不能懷疑我啊,我隻有你們了。我”
她小聲啜泣:“也是了,我從小不在你身邊長大,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也不能了解。還是無憂姐姐好,從小就在你身邊,你了解她。”
簡夫人最受不了的就是這件事,這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如果不是她的疏忽,簡懷安又怎麼會在外麵丟失二十年。
簡夫人拍著簡懷安的背:“我們安安乖,媽不是這個意思,媽永遠都愛我們安安。”
簡懷安內心鄙夷:“永遠都愛,那你怎麼有時候還幫著簡無憂說話?”
簡無憂,簡無憂,怎麼還姓簡?
簡夫人走了之後,簡景德又來了,他不會問簡懷安錄音的事情,他的眼裡麵隻有利益和權勢。
簡懷安率先開口:“爸,媽把錄音的事情都告訴我了,我也不知道簡無憂為什麼要這樣子對我,但是簡無憂還姓簡是不是不太好?”
簡景德扭頭了:“為什麼不好?”
“爸,你想啊,我被她推下樓,她也不過來親自看看我,說到底還是沒把我當成一家人,沒把我們簡家放在心裡。”
“這以後她要是打著簡家的旗幟做些什麼,我們就很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