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弟,雅琴妹子,你們的大恩大德,我胡秀娟記一輩子,以後絕對不會差事的,這錢不能讓你們白花,等你哥好了之後,我也不在家閒著,也出去找活乾!”
“早點把這錢給你們還上,隻要我家這爺們沒事,比啥都強,這一次多虧你們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該咋整了!”胡秀娟一臉感激的說道。
而宋雅琴也露出了笑容,抓住了她的手。
“你就彆說這些沒用的了,趕緊回去看看我建國哥吧,我也跟你一起過去,抱上孩子!”宋雅琴這麼一說,胡秀娟重重的點了點頭,這大臉盤子上也露出了笑容,然後就給小胖墩兒給抱了過來,把這棉襖襖套上再裹上圍巾。
而宋雅琴看到陳樂似乎也要跟過去,就把他推了回去。
“你趕緊吃飯,都折騰一天了,一點飯都沒吃呢,再把胃給餓壞了,姑娘也跟你在家,也沒吃飯呢,你經管經管她吃飯!”宋雅琴很是認真的語氣說道。
“大閨女咋沒吃飯呢,你們也沒吃?”陳樂疑惑地問了一句,然後就坐了下來。
“我們早就吃完了,你大閨女非要吵著等你回來再吃,你不回來就不吃飯,這孩子讓你慣的沒樣了!”
“我先和秀娟過去看看建國哥!”宋雅琴說完之後便和胡秀娟離開了家門。
而陳樂也一把將小妞妞抱在懷裡,一頓稀罕。
“我聽說我大閨女等我一起回來吃飯呢。”
“餓不餓呀,陪爸吃點唄!”陳樂咧著嘴笑著說道,小妞妞更是乖巧地抱著不倒翁點了點頭,然後這爺倆一口一口的就吃了起來。
不一會兒宋雅琴也回來了,然後說了一些有關於王建國感謝的話。
而陳樂吃飽了之後,宋雅琴就開始往下撿桌子。
等再次回進屋,都已經燒了一大盆熱水,打算讓陳樂洗個澡,卻發現這家夥已經套上了棉襖,戴上了帽子。
“你這是要乾啥去啊?”
宋雅琴很是疑惑的開口問道。
“我得進一趟山,放心吧,馬上就回來,白天的時候看到了一頭麅子,沒有帶爬犁帶不回來!”
陳樂沒有說的太詳細,因為白天如果把那隻麅子給挖出來背著回來,很有可能會引起那隻近郊的注意,甚至還會吸引到那頭遠東豹。
現在大晚上的正好把那頭袍子給帶回來。
宋雅琴一聽,這才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那你早點回來啊,加點小心!”
“你放在媽家的大黃,也好的快差不多了,趕緊給接過來吧,這樣你上山也方便。”
宋雅琴忽然想起了陳樂之前放在公公婆婆家的那條受了傷的獵狗大黃,現在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帶回來之後還能幫陳樂分擔一些。
“知道了,改明個就把大黃接回來!”陳樂點了點頭,然後就穿上棉襖,又把那把五六式自動步槍背了起來,雖然隻剩下了兩發子彈,還是家裡壓箱底的。
但至少帶上山也能有個保障。
這子彈應該弄一點了。
然後陳樂就拽著狗爬犁出了門,直奔著半拉子山而去,很快他就來到了之前埋傻麅子的位置,拿起手上的鐵鍬,就把上麵堆積的雪全都給挖了下去。
很快這傻麅子就露了出來,傷口的位置也都凍上了,成了戴著棉手悶子,用力掀底兒,把傻麅子往狗爬裡上那麼一扔,再用繩子捆吧捆吧,然後就完活了。
然後他又來到了下花籃子的位置,把花籃子全部都取了出來,裡麵的收獲還真不小,其中一個花籃子裡麵裝滿了魚,全都是一些小白票子,用來炸醬最合適不過。
還有一條大花鰱,陳樂咧著嘴,心裡想著拿回去給閨女做個鬆鼠桂花魚,雖然不是桂魚,但做起來也差不多,味道也很香,就是刺兒多了一些。
等把這花籃子全部都起了下來之後,魚也被他裝進了鐵桶裡,陳樂就準備拉著狗爬的往家走。
可是這剛走幾步,他就從呼嘯的風聲中聽到了一陣雪窩子咯吱咯吱的響聲,雖然這響聲不大,換做一般人早就忽略了。
但是陳樂有著特殊的能力。
他能夠感受到捕捉到生物的氣息,因為此時他就已經敏銳地嗅到了周圍有生物氣息靠近,還帶著一種威脅。
生物都有著對危險預知的敏銳和天賦,而陳樂重生之後,對這種敏銳的天賦擴大化了。
他急忙摘下了背上的槍,子彈已經全部上,拉起槍栓,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然後他的眼睛就開始左右來回看。
手裡的手電筒也被他點著了,往前麵那麼一掃,肉眼是一片血殼子上麵長著雜草,這曹操就已經乾枯了,上麵還堆積著的雪。
前麵的視線是看不到的,但是動靜就是從那邊傳來的。
如果之前沒有碰到那頭遠東豹,陳樂也不會如此機警,而正是因為白天看到了這玩意兒,所以到了晚上要格外的小心。
陳樂此時極度專注,在這冰天雪地的地界兒,他眼睛跟那探照燈似的,將周遭掃了好幾圈。
都知道,這深山老林,冰天雪地的,一丁點兒風吹草動,那都可能藏著要命的危險,說不上啥時候就能碰到野獸,這種事在這偏遠的山村也不奇怪,經常有家裡的老人跑到山上去砍柴,幾天都沒下山。
等被人發現的時候就隻剩下了一把老骨頭,有的連骨頭都被叼到哪兒都是,喂了山上的野獸。
那老虎進了村跳進院子,咬死村民的事也不在少數,隻不過這個年代通訊不發達,很多消息閉塞,沒有傳出去罷了。
而此時的陳樂,雖然身為老獵人,但這種狀況也變得緊張了起來。
他手裡那手電筒被他攥得死死的,光束一直照著剛才有動靜的地兒。
雖說暫時瞅著沒啥危險,可陳樂這人謹慎慣了,尋思著可不能在這兒多待,指不定啥時候就出亂子。
他麻溜兒地轉過身,雙手緊緊抓住狗爬犁的把手,用力一拉,狗爬犁在雪地上背對著向後慢慢的挪著腳步,而那雙眼睛就緊盯著發出動靜的雪殼子。
才走沒幾步,陳樂就覺著頭皮嗡地一下,好像有無數根針在紮,一股說不出來的邪乎勁兒直往上冒。
他眉頭眉頭都跟著緊皺了起來,眼神也變得極為警惕,直覺告訴他,有危險的生物氣息靠近。
就那麼一眨眼的工夫,在那黑咕隆咚的旮旯裡,一雙墨綠色的眼睛跟鬼火似的冒了出來,那光幽森森的,就像兩盞邪門兒的燈籠,直勾勾地盯著他,看得他後背直發涼,感覺那眼神都要把他的魂兒給勾走了。
緊接著,一個老大的腦袋從雪窩子下麵慢慢探了出來,一顆長滿斑點的大腦袋緩緩的浮現在眼前,猙獰凶殘的氣息也向外擴散。
它那耳朵跟雷達似的,滴溜溜地轉,周圍一丁點兒動靜都逃不過它的鎖定。
隨後,兩條粗得像電線杆子似的大爪子啪嗒,重重地拍在雪地上,濺起一大片細碎的雪花!
緊接著,整個身子嗖地一下就躥了出來,然後就落在了雪地上,那雙幽明綠色的雙眼,就好像夜晚上的鬼火死死的盯著陳樂,還不斷的吐出舌頭,舔著嘴,儼然一副狩獵的架勢,完全把陳樂當成了追捕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