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在這裡居然碰到了遠東豹,而陳樂這一次出來原本隻是想打魚,順便上山收獲一波,可沒想著打獵,所以這槍就沒帶在身上。
而且即便帶在了身上,遇到了這遠東豹,他也輕易的不會出手,畢竟這玩意兒速度快,動作靈敏,是天生的獵手。
憑他一個人,就算是能和這遠東豹乾兩下子,但也絕對不會把這遠東豹給打下來,因為受了傷,這遠東豹跑起來他是追不上的,除非能夠帶上獵犬。
再加上眼下連槍都沒有帶,隻有一把大馬士革刀,所以陳樂就沒有再動彈的打算了,乾脆就趴在雪地裡一動不動。
眼下這頭遠東豹體型健碩,毛色金黃,在陽光的照射下十分晃眼,金色的毛發下還布滿黑色斑點,這張皮毛更擅長於偽裝在叢林裡,在雪地裡就顯得很明顯了。
而且它粗壯的四肢,矯健有力,肌肉線條分明,往那一坐,就帶著凶殘的氣息。
頭圓耳短,墨綠色的眼珠子閃爍著冷酷光芒,獠牙尖銳,咬合力極強,能輕易撕碎獵物,蜜狗子很難撕咬的傻麅子血肉,卻被它輕鬆地撕咬下來一大塊,就連筋都被直接咬斷!
陳樂心裡有一個很瘋狂大膽的想法,要是能夠弄一頭遠東豹著崽子從小養,然後馴服,那可比拖出來的獵狗還要凶猛。
不過眼下最糟心的就是,啥收獲都沒有啊,不論是蜜狗子,還是傻麅子,都成為了遠東豹的獵物。
在這片銀裝素裹的冰原世界裡,皚皚白雪鋪天蓋地,像是給大地裹上了一層厚厚的棉被。狂風呼嘯著席卷而過,帶起陣陣雪霧,使得整個天地都彌漫著一種冰冷而肅殺的氣息。
此前,一隻傻麅子不幸成為了遠東豹的獵物。遠東豹那矯健而優美的身軀上,金色的毛發在雪的映襯下閃耀著光芒,全身黑色的斑點,散發著野性。
此刻,它正專注地享用著這來之不易的美食,鋒利的爪子緊緊地按住傻麅子的屍體,每一次撕咬都帶著強大的力量,鮮血濺落在潔白的雪地上,形成了觸目驚心的紅。
“唳!!”
突然,一聲尖銳而刺耳的嘶鳴聲劃破了冰原的寂靜,這聲音很刺耳,就好像一把刀子一樣,充滿了鋒利的聲音,讓人聽了感覺耳朵生疼,忍不住磨牙!
就連一旁的陳樂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一跳,他本能地歪過腦袋,仰著頭向上望去。
隻見一道金色的輝影在半空中盤旋,那是一頭威風凜凜的金雕。
它宛如天空中的霸主,寬大的翅膀展開,在空中馳騁,掀起狂風呼嘯。
兩雙鷹眼,閃爍著冰冷而貪婪的光芒,直直地盯著下方的獵物,讓人難以分辨它盯上的究竟是那頭遠東豹,還是那隻已經死去的傻麅子。
遠東豹本就擁有著敏銳的感知,金雕的嘶鳴聲瞬間讓它停止了進食的動作。
它那墨綠色的眼睛中閃過一絲警惕,原本低垂的頭顱緩緩抬起,嘴角還掛著血,望向空中的金雕。
它身上的毛發根根豎起,肌肉緊繃,顯然是防備性的動作,喉嚨中也不斷發出低沉的咆哮。
遠東豹其實已經進食得差不多了,此時感受到來自金雕的強烈危機,它已經打算撤離了。
它圍著傻麅子的屍體轉了幾圈,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吼聲,是在向空中發出警告,它用強壯的前肢抓住傻麅子,試圖將其拖走,雪地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痕跡。
然而,金嬌好不容易發現了獵物,彆說是那傻麅子,就算是遠東豹也毫不在乎,它在空中盤旋了幾圈後,看準時機,突然一個俯衝而下。
金雕的速度極快,宛如一道金色的閃電,兩根利爪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寒芒,猶如兩把勾穿血肉的鉤子,直奔遠東豹衝了過去。
金雕的目標十分明確,就是要從遠東豹口中搶奪這隻傻麅子,但是遠東豹如何敢阻攔,也將會成為它的狩獵目標。
遠東豹感受到了撲麵而來的危險,它憤怒地咆哮了一聲,聲音在冰原上回蕩。它揮動著粗壯有力的爪子,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鋒利的牙齒,試圖阻止金雕的攻擊。
金雕的利爪劃過遠東豹的臉頰,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鮮血順著它的毛發流淌下來,而遠東豹的一爪子也狠狠地拍在了金雕的身上,金雕在空中墜落了幾米,它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但金雕畢竟是天空的霸主,它迅速調整姿態,展開雙翅,淩空而起,仿佛剛才的攻擊對它沒有絲毫影響。
它再次盤旋在上空,虎視眈眈地盯著遠東豹,尋找著下一次進攻的機會。
遠東豹這回徹底急了,它明白如果繼續糾纏下去,自己可能會受到更嚴重的傷害,所以片刻之後,它果斷地放棄了那頭傻麅子,轉而叼起旁邊的那隻蜜狗子,疾馳而去。
它的速度極快,四蹄踏在雪地上,濺起層層雪霧,直奔前方的密林衝去,那裡是遠東豹熟悉的領地,一旦進了密林,金雕的視線就會受限,也會失去空中捕獵的優勢。
陳樂一直在一旁緊張地觀看著這場驚心動魄的戰鬥,看到遠東豹離去的身影,他的臉上露出了喜悅之色。
他把目光投向那隻依舊在上空盤旋的金雕,心中暗自盤算了起來。
等金雕隨著遠東豹飛走後,他急忙衝了上去,快速地用雪將傻麅子的屍體覆蓋起來。
此時的傻麅子隻被啃食了一大塊,剩下的部分對他來說也完全是一筆不小的收獲了,可以帶回去。
而且他早就已經料到那頭金雕很快又折返回來了。
它在空中盤旋著,銳利的眼睛掃視著地麵,試圖找到傻麅子的蹤跡。
陳樂見狀,急忙跑回了他剛才趴著的雪窩位置,躲在一旁觀察著金雕的動向
金雕在附近搜尋了一圈,沒有發現傻麅子的位置,它在空中發出幾聲憤怒的嘶鳴後,這才展翅飛空離去。
陳樂鬆了一口氣,他起身沒有去理會那隻被雪覆蓋的傻麅子,反正也帶不回去,先去看看魚怎麼樣,等會兒回家套上狗爬犁,再把這個雪袍子給運回去就行了。
等那隻金雕跑了之後,陳樂又做了一下掩蓋,直接堆成了一個大雪堆,傻麅子就徹底被埋在下麵了。
然後陳樂又回到了下網的位置,把冰洞子口的冰茶全部都清理了一下,要把裡麵的伏兵給撈了上來就沒了,阻礙他扯著大網順著勁兒往上一點的拽,第一層隔層的地籠啥都沒有,連個白漂子(小白魚)都沒看到。
陳樂已經微微皺起了眉頭,難道說這河套子裡麵沒魚,可是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