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啥呀,你要瘋啊,要是把人家給打出個好歹,你不得負責嗎,不得給人償命嗎?”
宋雅琴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後,然後就衝著哭喊了幾聲,還用那拳頭在陳樂的胸口上砸了幾下。
這眼淚疙瘩更是忍不住的往下流。
“咋的都行,但是誰要是敢欺負你,調戲你,我非弄死他不可!!”
“誰都不好使,今天算他們運氣好,要是哪天在山上讓我碰到,非整死他!”陳樂還咬著牙說道。
“就你厲害,你整死我唄!”宋雅琴一邊擦著眼淚,仰著小腦袋看著陳樂,嘴巴都快撅到天上去了。
“我可不敢,我疼你還來不及呢。”陳樂忽然咧著嘴說道。
“那就趕緊給我進屋,你瞅瞅這像啥,咱是正兒八經過日子人家,你整的像二流子似的。”宋雅琴說到這兒的時候就展現出了她骨子裡帶著的那股辣椒味兒,一把扯住陳了就往屋拽。
可不能讓自己男人犯了傻做的蠢事。
更何況陳樂這連鞋都沒穿,腳還在凍著呢。
而此時往外逃走的張二狗等人,剛跑到村東口,就是呼啦子一下被十幾個村民給圍了起來。
帶頭的是老王大爺,剛才他路過的時候就看到這裡吵吵把火,正是陳樂家門口,一看到這幾個外村的小痞子過來找事,就緊忙招呼著鄉裡鄉親出來幫忙。
受了陳樂的恩惠,吃了陳樂家的頭豬宴,那村裡的人現在都能看到陳樂現在已經改過自新,日子過得一天比一天好,而且還照顧著村裡,所以看到這些痞子過來找事兒,想要再次把陳樂拉下水,那可不行。
特彆是老王大爺,眼睜睜的看著孩子一天比一天好了,可不能再被這些痞子帶出去跳那火坑了。
“唉唉唉唉,你們幾個乾啥!”
張二狗扯著嗓門喊了一聲。
“乾啥?我他媽揍你,以後再敢來我們村,狗腿給你削折了!!”
“哥幾個,給我揍,讓這群王八羔子癟犢子再來咱們村揚吧!!”
老王叔揮動著手裡的大鐵鍬就朝著趙二狗的腦袋上狠狠的拍了一下。
就這個年代,隻要你不把人給打死,就算是打殘廢了要是沒有證據找不到人,那都隻能挺著。
剛才宋雅琴攔著陳樂,就是怕動刀動槍,你要是拿板橋拍兩下子也就算了,一旦動了刀槍那可就變了性質。
所以老王叔這些人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家夥事,那大鐵鍬還有大木棍子,全都往張二狗等人的腦袋上嗨。
隻聽一陣劈裡啪啦伴隨著慘叫聲,張二狗等人瞬間就被砸的捂著腦袋趴在地上鼻子都直流血,滿臉都是鐵青,被十幾個人圍著一頓暴揍圈踢,連求饒都不好使。
後來被硬生生打的從雪殼子裡往外爬,爬出了村頭,這老王叔等人才收起了家夥事兒,然後齊齊的朝著陳樂家走去。
這屋子裡陳樂還在哄著宋雅琴。
“媳婦,你哭啥,沒有多大的事!”
“這幫狗雜碎,要是不給他們點教訓,以後他們就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
陳樂坐在宋雅琴的麵前,抓著她的手,在自己的手裡來回搓著。
很明顯,剛才宋雅琴已經害怕了,被嚇到了,這小手都冰涼。
“你要是出點啥事,我和閨女可咋整啊。”
“都跟你說了彆衝動,我心裡知道,你和那群人不一樣了,不會再和他們鬼混了。”
“生那麼大氣乾啥,多傷身體呀,咱們也不和他們有來往,把他們打發走就行了唄,你瞅瞅你剛才那嚇人的出,要是真的開槍給人打壞了,那可咋辦呀。”宋雅琴撅著小嘴抬起頭來,看上去可憐巴巴的樣子說道。
她現在都感覺到心有餘悸,後怕的不行,要是剛才陳樂那一槍真的把人給打壞了,先不說會不會被訛,人家一旦要是報了警,陳樂肯定是要被抓進去的。
這不動刀不動槍,哪怕是你用磚頭給他腦袋打開瓢了,這年頭也都沒啥事兒。
可動的刀和槍那性質都變了……
幸好沒給人打壞。
“好啦好啦,以後我不衝動,再衝動的時候就想想你和閨女!”
“還有那麼多的好日子過呢,我剛才也就是嚇唬嚇唬他們,不然以我的槍法,媳婦兒,我想打他腿就打他腿,想打他屁股就打他屁股!”陳樂咧著嘴笑著說道。
他還真沒開玩笑,憑借他的預知,剛才那一槍還真就是指哪兒打哪兒!
也就是媳婦兒拍了他那麼一下,把他給拍清醒了,所以那一槍他故意打偏了!
就是為了嚇唬嚇唬那幾個雜碎。
“瞅把你能耐的,就你最厲害!”宋雅琴這個時候的臉上才逐漸露出了笑的模樣。
用手推了一下陳樂。
就在這時院子裡麵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陳樂一聽皺起了眉頭,宋雅琴這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還以為那群人又回來了。
這小兩口本能的朝著窗外看了一眼,這一看,全都鬆了口氣。
“小樂在家吧!”
老王叔一邊往裡走,一邊招呼了一聲,帶著幾個村民就拉開了門,走進了屋子。
“是老王叔來了。”陳樂說完就已經站起身,而宋雅琴則是急忙的開始收起被褥。
更是把窗簾徹底的給拉開了。
這人家一進屋子看到這被褥還在炕上,窗簾緊閉著,一想就知道咋回事,那多丟人啊。
宋雅琴急忙把被子卷起來,就放到了炕琴裡。
而這個時候陳樂已經打開門,把老王叔等人迎接了進來。
“老王叔,你們今天咋有空來了。”
“是有啥事兒?”陳樂麵帶笑容的開口問道。
然後把家裡的搪瓷缸全都拿了出來,把這暖壺裡的熱水倒了進去,就擺放到了炕桌上,先給老王叔遞過去了一杯。
“我剛才在路過,看到那幾個該溜子在你家門口吵吵拔火,得了吧搜的,我怕你吃虧,就趕緊喊上德柱他們過來了。”
“正好在村東頭那邊就遇到這幫人了。”
老王叔上下打量了陳樂和宋雅琴確定這小子身上沒受傷,才鬆了口氣。
“剛才我們都聽到槍響了,小樂,你是不是開槍了?打到人沒啊,這幾個小癟犢子,就是欠收拾,你收拾他一頓,就狠狠的收拾,隻要不鬨出人命就行,專門往他那狗腿上打!”德柱也站出來,咧著嘴說道。
“就是,這幫子缺德鬼,天天沒個正事兒,閒的五脊六獸,就知道四處禍害彆人,這早先,你要是不被他們給拉下水,還會出這麼多破事兒嗎。”
“啥好人跟他們沾上邊兒,那都變壞人了,以後他們要是再敢過來找你,你就招呼一聲,咱們全村老少爺們打不死他,屎尿都給他打出來!”村裡的老張大爺,揮著拳頭說道,看上去也是氣勢洶洶。
畢竟這幫該溜子的確是沒少禍害各個屯子,偷人家雞鴨,磨人家雞蛋,有的還偷看人家老娘們上廁所。
沒乾啥好事!
一般這村裡人,普通過日子人家還真不敢招惹這幫該溜子。
但要是團結起來,這幫該溜子還真就不敢往這裡村裡去,就專挑那些山村散戶的老實人家欺負。
聽說有的那該溜子還專門截道,在路上調戲大姑娘,小媳婦老娘們啥的,可把周圍的村裡這些爺們氣得夠嗆,早就想找個機會收拾他們了。
“沒啥事,就是嚇唬他們一下!”
“這幾個窮損,我要是不跟他們劃清界限,我媳婦都看不起我!”
“老王叔,謝謝你們了啊,還惦記著我呢。”陳樂麵帶感謝的笑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