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個數,最低了,如果少於這個數,哥我自掏腰包給你補!”
“你就放心整……”張安喜隻是猶豫了片刻,就立馬拍著胸脯保證著說道。
畢竟,這小飛龍那可真是可遇不可求,更何況他急需一些稀罕的野味兒來在老板麵前好好 表現一下子呢!!
成不成就看這一回了!!
有了他這一番話,陳樂的臉上這才露出了笑容,然後用手指了指哈赤馬子,淡淡的說道:“這次的錢我就收了,等我再來的時候多帶點哈赤馬子過來,'就當平了之前你跟我的賬!”
陳樂話音剛落,張安喜卻搖了搖頭說道:“兄弟,之前的賬咱就不算了,你要是能把這隻小飛龍給我活著帶過來,咱們就一筆勾銷,算你幫了哥哥我這個大忙!”
“成不成?”
張安喜現在不在乎和陳樂之前那筆賬,不過才二十幾塊錢而已,現在他還真就不在乎。
他更在乎是陳樂自身的價值,自己想要在這山莊站穩跟腳,混口飯吃,還真就要指望著對方。
彆人弄不到的哈赤馬子,陳樂四五十隻往這兒送……
那稀缺難見的小飛龍,這小子都能找到,你說他沒本事鬼都不信!
就剛才院子裡那些什麼狩獵小隊餘瑞水等人,咋咋呼呼,看起來倒是像那麼回事,連熊瞎子都打到了。
但是折騰了這麼多天,這野貨送的是不老少,也沒看他們送來什麼稀罕玩意兒,就是說這小飛龍,那可是可遇不可求,這打獵不僅僅靠實力和經驗,那也需要老天賞飯吃,還有足夠的運氣。
陳樂也很意外,沒想到這家夥居然突然這麼大方了起來,那可挺好啊,本來這個賭債他就不想還,不是想賴賬,是因為當初借的這筆錢就是被人串通好給忽悠了,
當時賭紅了眼,早就魔怔了,當局者迷也看不出這裡的道道,而現在清醒了,每天都會回想當初乾的那些蠢事。
再掰開這些細節就能想得很清楚。
“那行,我就先回去了,明天等我信兒。”陳樂點了點頭,然後把那一把鈔票就揣進了兜裡,剛好78塊錢!
也算是一筆很可觀的收入了。
“兄弟們走注意路滑,可彆摔著啊,我明天可就等你的好消息了!”此時的張安喜樂的屁顛屁顛的雙手合十,就好像送財神一樣在原地蹦達了起來。
遠遠的看著陳樂越走越遠,他這才轉過身,朝著山莊的方向看了一眼,冷哼了一聲。
然後就看到餘瑞水等人全都摳著牙,酒足飯飽的打著嗝從裡麵走了出來,一個摟著一個,這嘴裡還哼著曲兒。
老板張勝豪更是親自把他們送了出來,全都稱兄道弟已經打成了一片。
“張老板大氣,俺們幾個也不含糊,以後您是想要啥,儘管說一聲,隻要價錢合理,我們下了貨就都往你這送!”
餘瑞水抱了抱拳,搞得好像江湖人士一樣。
“那就太好了,以後咱們就常聯絡,缺什麼少什麼,就到山莊來找我!!”張勝豪也抬起了手,很是豪氣的說道。
“那以後我們是不是就不用通過這個什麼張負責人了,把我們拖在這兒,連缸子熱水都沒有,凍得腳後跟都生疼。”旁邊的一個滿臉胡茬的獵人指了指走過來的張安喜對張勝豪說了一聲。
其他的獵人也全都斜著眼睛看著張安喜,臉上都帶著嘲笑。
“那當然,以後都是自家兄弟,直接來找我就行,不用通過任何人!!”張勝豪說到這兒的時候也看了一眼張安喜並對著幾個獵人回應了一聲。
這些話張安喜都聽在心裡,雖然很窩火,但也沒有表現出來,臉上露出了賠笑。
“那就得了,哥幾個咱們就先走了。”有了張老板的這一番話,餘瑞水這一招呼,眾人就趕著老牛車和驢車一同往下坡上走,這一邊走還一邊唱著歌。
全都滿身酒氣,走起路來都打晃,喝的也是五迷三道,甚至還有兩個家夥已經躺在老牛車上睡著了。
送走了這夥人之後,張勝豪看了一眼張安喜,並揮了揮手說道,“以後這些人再來直接就來見我就行,你不用攔著!”
“最近山莊也沒啥事,你要是不願意來就回家待著吧!”
聽到張勝豪的這一番話,張安喜淡淡一笑,因為他早就已經料到了。
“老板,那你先把這些哈赤馬子的錢,給我結了唄?”
“剛才我墊付了90……”張安喜直接把陳樂送來的哈,赤馬的那個麻袋扔到了地上,雙手就插進了兜裡。
張勝豪一聽臉上露出了一抹驚訝,然後就低著頭把那袋子一掀,看到了裡麵成串子的母豹子,頓時臉上就露出了笑容。
“你前兩天不是說這玩意兒可難弄了嗎?這咋又弄來了一袋子,你是不是騙我!”
“前兩天我好幾個朋友點名就要吃這一口,你折騰了三天就弄了點公的糊弄我,整的我在我朋友麵前這個丟麵子!”
“張老弟,你說你這是啥意思啊?”張勝豪看到這些哈赤馬子之後很明顯態度就有所改變了。
他這個山莊主打的是什麼,招牌就是野味。
吃的就是那些稀缺的山珍海味……
市麵上吃不到的,他這個山莊要有,如果沒有的話,那就缺少了特點,上哪能賺到錢去?
更何況他那些南方的客戶,親戚朋友,大老遠的過來,不就是為了吃一口野味嘗鮮嗎?
那尋常的野雞和兔子,南方又不是沒有。
所以今天對待張安喜的態度,也正是因為前幾天他在朋友麵前丟了麵子,也丟失了不少客源。
若是沒有一個穩定的供應渠道,那要張安喜這個人在這裡有什麼作用?
“老板……那你可就想錯我了,這哈赤馬子彆人弄不到我能弄到,彆人弄的全是公的,而我能保證有母豹子……”
“不說彆的,就剛才走的那一波,你讓他們弄點兒這玩意兒看看容不容易,沒你想的那麼簡單,這老大冬天的,要是這玩意兒那麼好弄,也就不是啥稀缺玩意兒!”
“而且這才哪到哪,不就是一點哈赤馬子嗎,明天我再給你來道硬的……”原本還不想把這件事說出來,但是一看到老板那看不起人的樣子,張安喜著內心就十分不爽。
雖然他自己沒這個本事,但是他認識陳樂啊!
這就足夠了。
這年頭有個有能力的朋友和特殊本事的兄弟,腰杆子就是硬。
“啥意思,你直接說,我聽不懂!”張勝豪皺了皺眉頭,很是疑惑地問了一句。
“老板,你來東北也這麼多年了,咱們山莊這麼多奇珍異味,你也都吃了不老少,但是您吃過龍肉嗎?”就當張安喜問到這兒的時候,張勝豪忽然仰頭笑了起來。
然後用手推了一下張安喜的胸脯,又摸了摸他的肩膀。
“兄弟,你可真能開玩笑……”
“你們東北還能有龍啊?”張勝豪說到這兒的時候,搖了搖頭。
“您還真彆說,我們東北的確就是有龍肉,您難道就沒聽說過小飛龍這道菜嗎?地三仙總該聽說過吧!”
“我說的地三鮮可不是茄子土豆大辣椒……”就當張安喜把眼睛眯成一條縫,嘴角都快翹到天上的時候,說了這麼一句話。
張勝豪臉上的笑容都逐漸消失,逐漸演變成驚訝,逐漸又浮現出了認真!!
“花尾榛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