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自然是懂得現在這個物價,也是帶著答案來問對方的,如果這小子再不老實,今後就毛都不賣給他一根。
這哈赤馬子在東北地區賣不上太高的價,隻有被送到南方。然後被提取出雪哈油,那玩意兒才是真的貴。
再加上運輸成本,所以到了南方之後,這哈赤馬子價格貴的離譜。
另外還能提煉出雪蛤油,南方注重養生,所以在收購的價格上也很放的開!
而在東北這本地,特彆是到秋季這種泛濫的季節,價格更低,隻有在冬天的時候,這玩意兒價格還是很不錯的!
算起來三塊錢一個,而不是像公的論斤算,這母豹子滿肚子都是油和籽,加上張安喜的老板大量收購,把市場兩塊五的價格提高到了三塊錢!
這12個就是36塊錢。
至於那些公的,數量雖然多,但是要按斤來算,但怎麼也有個三四斤了!
“行,我就再信你一次!”
“就這個價!”陳樂心裡有數,所以就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倒也算是幫張安喜解決了一個難題,畢竟到了這大冬天,可不是誰都能夠弄到這哈赤馬子的,彆說是母的,就連公的都很難找。
要是那麼容易找的話,誰還去上班,誰還去種地,誰又去打工,就天天在山裡,在水塘子周圍逛悠唄,隨便逛有個十幾隻,那都快趕上一個工人整個月的工資了。
就是因為這玩意兒數量太少又不好找,特彆是到了大冬天,難度更是成倍的往上漲,所以這三四天下來他根本就沒有收到多少,否則怎麼可能又被老板給罵了!
言下陳樂算是幫他解決了燃眉之急,送來了這麼多母豹子。今天那桌客人算是有口福了。
“老弟,你這運氣太好了,我跟你說啊,就那些村裡的獵戶,找這玩意兒都不好找!”
“我托了好幾家找關係,天天往那大山裡跑,在水塘子附近轉悠,可愣是沒整到貨,你這倒好,一個人送來的比我三天收的還要多!”
張安喜一邊說著一邊從這衣服兜裡往外掏錢,然後唾了口唾沫在手指頭上,就開始點了起來。
先是把母豹子的36塊錢給了陳樂,三張大團結的顏色是那麼的鮮豔,被陳樂緊緊的抓在手裡,一把就揣進了兜裡。
“咳咳咳……”
眼看著陳樂到手的錢就直接揣進了兜裡,這手可夠快的,張安喜就用拳頭堵著嘴,發出了一陣乾咳聲。
陳樂看了對方一眼,就想起了這家夥是在暗示還賬呢,畢竟之前耍錢在他這裡借了不少。
“彆整那沒用的了,最近急用錢,過段時間我肯定還你,一分錢都不帶差的連本帶利!”
陳樂擺了擺手說道。
“啥玩意啊,誰跟你提錢了,你壓根就沒整明白我是啥意思……”
“最近咱們山莊來了不少南方人,挺多做生意的大老板,有的專門是來吃這一口的,也有的想收回去提煉雪哈油,人家南方人注重養生,看待這玩意兒比看待金子還重要,給的價格也猛。”
“你要是有路子的話,就多多往我這裡送,有多少要多少,我給你打包票,你要是還能弄到這玩意,母豹子我每隻給你5塊錢,公的咱們還是按斤算……”
張安喜湊到了陳樂的麵前,怎麼看都是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滿臉的狡猾,鬼鬼祟祟地豎起了五根手指。
陳樂又怎麼會看不出這小子的心思,八成是這小子偷偷的找到了那些來自南方的老板私下談了!
越過山莊老板,自己偷偷交易,邊點縫子賺點中間差……
這裡外裡,陳樂要是猜的沒錯,那個南方老板給這小子的價格應該是在5到8塊錢之間一隻!
畢竟這母豹子提煉出了雪哈油,在南方那邊賣的價錢可是老高了,高到離譜……
“那都是後話,等我弄到再說,這冬天的哈赤馬子比那狐狸都難搞,你又不是不知道……”
“先把那些公的給我秤一下,把賬趕緊結了,我這還有事要回家呢。”陳樂可沒有答應的那麼痛快,不然搞得好像他真的有路子一樣,再被這小子給盯上梢。
在這個年代啊,財不外露,可以高調,但不能太張揚,特彆是這獵戶出身,一旦要是被人給盯上梢,進了那深山老林,就算是死了都沒人知道。
也幸好陳樂和這幫人交情並不深,所以這夥人隻知道他爹是個跑山打獵的好手,卻不知道他也懂這玩意兒!
“瞅把你急的,這兩次賣的錢,可不少啊,不打算玩兩把?”
張安喜翻了翻白眼,這就轉身回去拿秤了。
陳樂沒有搭話,玩個屁,再玩媳婦都沒了,像你似的一樣,沒正事呢。
等到張安喜拿著秤出來之後,要把那些公的哈赤馬子給稱了稱,不到三斤,但也都按三斤算了!
也都賣了足足有12塊錢!
對比這些母豹來說,公的數量多,但是隻能壓秤,不能按個頭來算,賣的錢也不多!
所以還是抓母豹子最賺錢,但是這玩意兒可比公的更稀少,但是成了心中有數,就昨天晚上還有一個洞子沒有挖,這裡麵肯定還有點貨。
“你這運氣還真不賴啊,這兩天賣了有快小100塊錢了吧!”
“這都快趕上人家工人一個半月的工資了,按照你現在這樣發展,兄弟,這可比耍錢更靠譜啊。”張安喜用手拍了拍陳樂的肩膀說道。
而這一次陳樂並沒有反感,反而覺得有些意外,這家夥竟然說出了一句人話。
總算是沒有再把他往賭桌上勸拉了。
留下一句話之後,張安喜轉身就要走了,拎著兩個袋子,打算去老板那邊邀功交差。
不然剛才豈不是白白挨了罵,轉手就收了這麼多哈赤馬子,讓他心裡痛快極了!
這手裡有了貨,在老板麵前也就有底氣了。
“你們這啥都收是不是?”眼看著張安喜就要走,陳樂忽然喊了一聲。
“值錢的時候,不值錢的破爛誰要啊!”張安喜回過頭看了一眼說道。
“你來看看這玩意兒,你能給多少?”
“彆報虛價!”陳樂揮了揮手,他這麼一番話,瞬間就把張安喜的精神頭都給勾了起來。
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還有貨?
臥槽了!
這家夥是山神呐,這才隔了一兩天,又淘弄了這麼一大堆寶貝!
而且能夠看得出陳樂這小子最後才提起這麼一嘴,倒是讓張安喜內心更加好奇到底是什麼東西讓這小子如此謹慎?
走過來之後,張安喜就看到陳樂從那狗爬犁上,把一個編織好的籮筐放到了地上,然後一邊用膝蓋頂著,一邊掀開了一條縫。
看上去神神秘秘的樣子,不由的讓張安喜內心都跟著激動了起來,呼吸都屏住了,嘴都不冒著哈氣兒就能夠看得出來。
當張安喜低下頭,順著縫隙往裡那麼一看,就看到了一個灰不溜秋的東西,活蹦亂跳,正四處往外爬。
“ 哎喲,臥槽!!”張安喜看到之後,猛然就抬起了頭,看向陳樂的眼神都浮現出了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