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了個巴子的,我周顯軍還能被他們兩個小子給欺負住?”
“今天是咱家沒人,我這就回去找兒子去,欺負咱們老周家沒爺們兒是不是!”
周顯軍罵罵咧咧就衝進了屋子,然後套上了帽子,戴上了手套就往外走。
這口氣他咽不下去……
自己有兩個兒子,被人家這麼欺負,簡直是太窩囊了,必須要找兩個兒子給自己撐腰,讓陳樂還有李富貴這倆小子給欺負住了以後就沒好日子過。
另一邊,陳樂和李富貴把大醬缸給大埋汰送了過去。
大埋汰咧著嘴擦著鼻涕,滿臉的傻笑。
一個勁兒扯著陳樂和李富貴的手往屋拽,並傻嗬嗬的說道:“哥,哥,我烀肉了,你們倆在這裡吃!”
“我媽說,要讓你們倆吃飽……”
陳樂卻搖了搖頭,抽回了手,然後在大傻個的肩膀上拍了拍,“兄弟,你這兩天吃飽了,好好養著身體,然後每天拉一拉那張弓,過兩天還得帶你們去上山!”
“還有你,大磕巴,彆總惦記大傻個的那點肉,你自己家沒有啊?吃沒了就上山打,彆的不會,打獵還不會嗎?”
“我等一會兒還得進一趟山,但是今天不打圍,就四處逛逛,打打窩!”
陳樂說完之後就朝著外麵走……
李富貴趁著陳樂走之後,就賊眉鼠眼的對大埋汰說了一句:“等會你把肉給我送一塊,我回去整點酒,咱們兩個喝,不能在你家吃,要不陳樂回來肯定收拾我!”
大傻個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隻是點了點頭!
……
幫大傻個報了仇,給了周顯軍一個深刻的教訓之後陳樂也總算是放下了心,便獨自一人上了山。
這一次他沒有帶槍,隻帶了家裡的大黃,輕車熟路的就進了半拉子山,然後就開始四處搜羅,定窩打窩!
大黃這家夥,雖然有點老了,但這幾天吃了肉,也總算是恢複了往日的風采,一進了山就活蹦亂跳,趁著陳樂四處定點打窩的時候,居然叼回了一隻野雞。
陳樂這兩天還納悶呢,在山腳下,他下了那麼多套子,連一隻野雞的影子都沒有看到,也是前兩天進了山才發現了野雞得蹤影。
按道理來說,這大冬天的野雞肯定不在少數,甚至都能夠紮堆,這一棒子下去都能敲死兩個。
原本還想著是不是因為山下那頭大野豬的原因,但仔細一合計,應該不是,這大野豬本來對野雞就不感興趣。
這就說明,肯定有猛獸下了山,以至於方圓三裡地,連個野雞都找不到。
陳樂一想到有猛獸下了山,內心彆提有多亢奮了,這個年代,打野獸可不僅僅隻是為了吃肉,也是為了賺錢啊!!
在這大山裡頭到處都是資源,到處都是寶藏,就看你怎麼去發掘了!
采山貨的得春夏秋才行,這冬天光禿禿的,壓根也就沒有山貨!!
打貉子啥的倒是賺錢,可是不好打啊,那可是技術活!!
唯獨打猛獸的皮最值錢!
但一般人誰敢打,誰又能打?
在陳樂的記憶當中,似乎除了他的父親,這方圓幾十裡,大大小小……三個公社,七八個村子,20多個屯子,能排得上號的趕山打圍的獵戶,也找不出幾個能打到猛獸的!
再一聯想到,最近這山下也能夠看到野雞的蹤跡,還有老丈人村子裡發現了猛獸的足跡,陳樂已經心裡有了主意,很顯然,他的猜測八九不離十。
在老丈人家七裡屯附近鬨騰的那頭獸,八成就是猞猁了!
此時……
陳樂蹲在地上,用手拍了拍大黃的腦袋,然後一把拽起了已經被咬死的野雞,直接就扔在後背的竹筐裡。
“走了,大黃,再仔細找找!”
陳樂先是捂住了大黃的眼睛,等再次一抬手的時候,大黃就像箭一樣竄了出去,撒歡似的在雪地裡狂奔,掀起一片雪粉,迎著風就撒在了陳樂的臉上。
陳樂也咧著嘴追了上去,他知道大黃的嗅覺還是很靠譜的,並沒有退化多少,雖然戰鬥力不夠了,但是打窩定窩用著大黃還是足夠了。
不一會兒,大黃就發現了一隻山跳子!
而且是又肥又大的野兔,比尋常陳樂打到的那些山跳子都要大出一個腦袋。
這隻野兔正躲在一棵大樹後麵,試圖躲避大黃的追蹤。
大黃興奮地叫了一聲,立刻撲了過去。
野兔反應極快,瞬間從樹後竄出,沿著一條蜿蜒的小路飛奔而去。
大黃緊隨其後,四蹄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腳印,每一次跳躍都帶起一片雪花,仿佛在雪地上畫出一幅動態的畫卷。
陳樂緊緊跟在後麵,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儘管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追逐,但每次看到大黃那敏捷的動作和專注的眼神,心中都不禁湧起一股敬佩之情。
這不僅是對獵物的追逐,更是對這片山林的熱愛與敬畏。
大黃終於追上了那隻野兔,一口咬住了它的尾巴。
野兔拚命掙紮,雙腿在大黃的腦袋和臉上亂蹬,試圖掙脫。
大黃也被激起了凶性,伸出大爪子按在野兔的脖子上,將它死死地按在雪地裡,張開大口就要咬下去。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陳樂急忙衝了過去,一把抱住了大黃,並捂住了它的嘴。
“彆動,大黃!彆傷了它!”
陳樂大聲喊道,同時迅速地把野兔從大黃的爪下奪了過來,並將其地按在雪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