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說那王八犢子的話,我不把你當侄子,早都動手揍你了,再說把你當侄子罵你兩句,你不得挺著呀!”
“你趕緊說吧,到底咋回事~”葛三叔說完之後,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
“三叔,是這樣的,還是我來說吧!”
“有一個叫張二狗的人,之前也是引我入局,這都以前的事兒了,咱也不計較,畢竟我本身也不是啥好人,總想走捷徑賺快錢!”
“但是我二舅哥不一樣,那是個本本分分的地道人,這要是沒有人故意做局,他這輩子都不帶碰這玩意兒的,說一句不怕讓你嘲笑的話,當時我賭得紅了眼,家裡輸的叮當響,因為這些破事兒,我差點鬨得妻離子散,搞得名聲都臭了,老丈人和老丈母娘也不待見我,爸媽跟我關係也很生。”
“而且我二舅哥最痛恨的就是賭,他之所以能粘這玩意兒,不能說自己沒有原因,但是很少,這要是沒有人連拖帶拽,忽悠帶哄,專門給下局,打死我都不信,張二狗子這夥人缺德做損,太沒有底線了!”
“我就尋思找葛三叔幫個忙,這夥人您要是認識的話,那這件事就讓您來擺個局,好好的說道說道,您要是不願意管這事,那我自己也能解決,隻是希望到時候三叔彆再因為我乾出點啥事兒來埋怨我,就張二狗子這夥人,整死他們都不過分!”陳樂說到這的時候,眼睛裡已經帶著一股凶狠的勁兒了,特彆是常年在山上和那些野獸打交道,他身上的這股狠勁兒就連葛三叔看到都被嚇了一跳。
葛三叔這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什麼大人物也都見過,大場麵也都去過,而且這過去的老獵人他也都認識,身上都自帶著一股凶悍的狠勁兒,比那野獸都凶殘。
而眼前的陳樂被那些過去的老獵人看上去,更加帶著一股狠勁,而且還帶著一股子野性,這種人是最不好惹的,而且人家還帶腦筋,腦瓜夠用!
膽兒又大手又狠,這種人要是真較真一件事發起了火,就算是換成葛三叔,他都會躲得遠遠的。
“大侄子啊,我知道咋回事了,你也不用說了,你倆先暖和暖和,等會跟我出去一趟!”
“這事我來解決,你自己千萬不要動手,那是沒有必要的事,我不管他吞了你二舅哥多少錢,我都讓他給你吐出來,這一點你放心!”
“不過你小子以後上了山,再弄到點啥好玩意兒,也給我送點,好歹你也叫我一聲三叔,是不是?”
葛三叔說到這的時候起身拍了拍成了肩膀笑著說道。
“東西還真有,改天我就給你送來,保證你喜歡就是了!!”
“今天這事……就指望三叔了!”陳樂毫不猶豫的說道。
而他所說的那點東西,自然就是那張皮子,這要是拿到葛三叔這邊,價錢肯定不是問題了,估摸著這關係還能搞得更好。
何樂而不為呢!!
這也是陳樂之前為什麼沒有直接賣給張老板的原因,直接賣了的話也就是多賣點錢,而現在拿給葛三叔,同樣的價錢還能收獲一份人情!!
“那還說啥呢?就這點小破事,我還以為你倆遇到多大問題呢!”
“不就是張二狗那個小嘎子嗎,這貨壓根也就排不上號,上不了台麵的小卡拉蜜,之前就在外麵亂整,搞得風氣都不好了,本來沒倒出功夫收拾他!”
“這回你們都找上門了,那我就修理修理他,這小樹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艮啾啾,這個小王八犢子這回整過火了,要是不好好收拾他一頓,那以後翻了天,再搞出點大亂子,以後咱這局也就不用放了!”
葛三叔說到這兒的時候,已經轉身朝著外麵走去。
他朝著屋子裡麵招呼了一聲。
不一會兒,這七八個人全都膀大腰圓,看上去就滿臉凶悍的樣子,彆看都是中年男人,但是身上那股彪悍的勁兒,就連陳樂看到之後,心裡都有點打怵。
這碰到隻狼,他都不害怕,但是這七八個人一看上去就都是這江湖中人,雖然看上去麵相挺狠,但是也都是挺沉穩的,早就已經經過了歲月的沉澱,不再像是年輕那一會兒,隻有勇沒有謀。
而偏偏是他們這個年紀,人也沉穩了,心思更加縝密,關鍵是人家自身也硬實,這才是最可怕的!!
就相當於給獵手弄了一把最好的武器,就算是遇到狼群虎豹,那就跟啃白菜一樣,所以彆看這幫人年齡已經大了,這身上的那股狠勁兒,還有獠牙都已經收斂了起來,可是一旦亮出來,那是又快又狠。
然後陳樂和張安喜就騎著摩托車,這哥三叔也不知道從哪弄來了一輛四輪汽車,雖然看上去很破,但是放在這當今的年代,那已經很有手段了。
就緊跟在張安喜和陳樂的後邊,一路朝著七裡屯而去。
而此時,七裡屯宋誌剛家大門口。
大門緊閉著,外麵站著一會兒,這手裡都拎著鎬把,鐵棍,斧子,還有鐵鎖鏈子。
帶頭的正是張二狗,身後跟著老尿子,三炮仗等人,全都一副凶狠狠的模樣,站在大門口朝著裡麵罵著,一邊還踹著門。
這七裡屯有許多老百姓和村民全都聞聲走了出來,都不敢靠近,隻能站在遠處看熱鬨。
這張二狗子抱著肩膀,身上穿著一個羊皮毛的皮夾克,一看就價值不菲,這一身穿的也是很時髦,比起之前那一身破嗖嗖的爛棉襖,那可強太多了,十足的派頭,大冬天的還戴個墨鏡,腦袋也剃了個光頭,而且帽子都沒戴。
現在也算是人模狗樣,看來最近這段時間是賺了錢。
“宋大勇,彆以為你藏到你爸媽家裡來,老子就找不到你,趕緊給我滾出來欠老子的錢一分都不能差,差一分我就剁了你一根手指!”
“不是聽說你在這附近屯子裡挺尿性嗎,挺牛掰嗎,現在咋慫了,趕緊給我滾犢子出來,彆等我進去啊!”這張二狗囂張至極,扯著大嗓門就衝著院子裡麵大喊著。
而老尿子已經掄起一把斧頭,對著大木門就是一頓劈砍,很快,這大門已經扛不住,被人一腳踹的直接砸在了地上。
隻聽砰的一聲,大門敞開之後,張二狗就帶著一夥人直接衝進了院子,廂房的兩塊玻璃,還有乎著的塑料布全部都被砸被撕。
而宋誌剛這一家子裡人全都躲在屋子裡頭,看到這一幕,全都感覺到害怕,這會兒驢馬爛子沒有一個好人,看這架勢也是氣勢洶洶,尋常老百姓誰敢和他們折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