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沒有特彆威武霸氣的宣言,卻勝過所有慷慨激昂。
隻有親身經曆,親眼目睹,才知道這一刻是什麼樣的驚歎。
一語足以折服所有遊戲裡以田地為活的nc,折服所有遊戲外的現代玩家。
梁有順怔怔出神,腦袋裡始終回響著:“大漢天下,全免田租。”
直播間裡也是因為nc劉恒一句話,變得相當熱鬨。
“田租全免!我的劉恒啊,你是徹底把怎麼治國玩明白了。”
“不吹不黑,哪怕後續遊戲裡的皇帝,劉恒也絕對能數得上!”
“咱們的農業稅,好像是在近代才取消的吧。”
“田租全免,真是離大譜了。”
“刷新了我對皇帝的認知。”
“”
在糧食產量不高的古代,還能實現全免田租?
他們很想質疑斥責,遊戲製作人到底明不明白古代的糧食產量究竟有多低。
可是想起劉恒的治國種種,就如泄了氣的皮球,無力反駁。
全免田租,有跡可循。
不管玩家如何強詞奪理,大漢都是在劉恒手裡才富強起來的。
梁有順也在nc劉恒的‘豪言壯語’中逐漸回過神,倍感激動,生出濃鬱向往。
緊跟著,他麵前出現一行遊戲文字信息,用以說明重大事件。
【劉恒昭告天下,全免田租,成為曆代封建王朝中,第一位全免田租的皇帝】
“兄弟們,看到沒,看到沒,說明遊戲製作人對劉恒也非常認可。”
梁有順興奮過後沒多久,nc劉恒開始擬定全免田租的國策。
諭旨很快在全國各地頒布。
百姓無不歡呼慶賀,成群,訴說喜事。
“咱們以後就再也不用交稅了。”
“如今的皇帝,聽咱們這些小民的意見。”
“那皇帝長啥樣呀。”
“咱們的皇帝呀,那真真是賢德。”
梁有順奉旨前往各郡明察暗訪,得知百姓的歡呼,暗自點頭。
“儲糧於民,儲富於民,當是一個國家的根本。”
真正的盛世,就該和劉恒這般,想辦法如何讓老百姓富足。
要是整天惦記老百姓口袋有幾個錢,還到處鼓吹那是富足麼?
他匆匆返回長安,想把這個喜訊儘快告知劉恒。
剛到未央宮附近,便見宮殿門口的青石台階,坐著兩個nc。
二人頭頂分彆懸著,竇漪房和劉啟幾個字。
nc竇漪房從婢女成為皇後,注定不會太美,隻是稍有姿色,且一雙眼睛早早看不見了。
“見過皇後,太子。”
沒有太過客套,他不怎麼參與後宮的事,二是nc劉啟人品不行。
nc劉啟趕忙將他攔住。
“張將軍且慢。”
“鄧通正在裡麵給父皇吸背後濃瘡,得稍後再進去。”
“嘔~”
他邊說邊陣陣乾嘔,並向身側的竇漪房發牢騷:
“鄧通這小子,就會用惡心的招數討好父皇,用嘴吸膿,虧他想得出來,嘔~”
“父皇還讓我也和鄧通一樣用嘴吸膿,嘔竟讓父皇不喜歡我!”
嘶
梁有順瞪大雙眼,聽得倒吸口氣。
用嘴吸膿,那nc鄧通是怎麼下去的嘴?
還讓nc劉啟也吸膿,太勁爆了!
等等!
他的右腳,猛地收了回來。
nc竇漪房勸道:“啟兒彆發牢騷了,這世上什麼樣的人沒有啊。”
nc劉啟神色猙獰:“許負預測鄧通會餓死,父皇就讓這種阿諛奉承的人去管鑄幣,他早晚是大漢的膿包。”
梁有順一看劉啟的樣子,便猜測鄧通以後會肯定會餓死。
以劉啟這小子的人品,現在得罪他,會是什麼後果可想而知。
“母親知道,啟兒最相信的是像太傅晁錯那樣的人,就像你父親相信破奴侯。”
nc竇漪房依舊和聲細語,有幾分薄太後的影子。
不久,nc鄧通出來,向梁有順打了個招呼。
nc劉啟難免冷哼一聲。
看來這個仇是徹底結下了。
梁有順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然後又隱隱察覺nc劉啟也在瞅自己,那是種彆樣的眼神,但絕非善意。
“???”梁有順滿頭霧水。
是因為鄧通向我打了個招呼,這劉啟小子就連我也一塊記恨上?
“嗬嗬~”
他全然不當回事。
在劉啟手上死過一回,就不怕死第二回!
他疾步走進宮殿。
nc劉恒披著龍袍,道:“回來了。”
梁有順點頭,描述自己所看到的盛景。
所到之處,百姓歡呼雀躍。
nc劉恒頗為喜悅:“好好,是件大好事,田租免了,稅收也就少了,朕也已讓鄧通去管鑄幣。”
梁有順忙著詢問:“為什麼讓用這種人去管鑄幣?”
“朕不瞞你,鄧通為人圓滑,是鑄幣最不錯的人選,朕用他鑄錢對抗吳王劉濞的錢幣。”
nc劉恒對心腹說出精密布局。
劉姓封王以後肯定會與朝廷爆發衝突。
正因為這一點,劉恒才會允許鄧通去鑄幣,策劃一場貨幣戰爭。
“鑄幣大權在手,鄧通此人以後若有異我懂了,我懂了。”
梁有順話未說完,恍然大悟,察覺出劉恒的用意。
鄧通的確是最好的人選。
忠誠又為人圓滑,現在讓他鑄造良幣逐劣幣,去暗地裡和吳王打一場經濟戰。
但鑄幣以後肯定要收為國有,而那鄧通卻又在‘莫名其妙’的情況下,得罪了太子
他直播間裡的粉絲們也紛紛驚醒,隻道劉恒的手段太厲害,把兒子都能算計進去。
此後。
nc劉恒又下令屯墾戍邊。
隻要是對百姓有利而無害的政策,他都勇於嘗試,始終拎得清天下是百姓的天下,而非劉氏的天下。
大漢國力蒸蒸日上。
這一年,劉恒四十七歲。
他審閱完各地送來的奏章,忽然說道:“今日,朕特彆想去農田耕作。”
梁有順眼皮突跳,不知是不是錯覺,劉恒的舉止有些反常。
他立即出聲勸阻。
nc劉恒換了一身素服出來:“都是上歲數的人嘍,日夜操勞都這樣,你以後尋常事交給李廣處理就行。”
梁有順張嘴,卻是沒有發出聲音。
二人正出門口。
又見一位老態龍鐘的婦人近來,頭頂懸著薄太後三個字。
nc劉恒聞聲詢問:“母親怎麼來了。”
nc薄太後有力而無力:“哀家心神不寧,總覺得有大事要發生。”
nc劉恒笑著回答:“母親,如今天下晏然,百姓樂業,不會有大事發生。”
梁有順趁機補充:“不若過些時日再去?”
“朕今日就要去!”
梁有順和nc薄太後都攔不住他。
不久,出了長安,來到那塊專屬於皇帝的農田。
耕種一會兒,梁有順見nc劉恒上氣不接下氣,趕緊讓侍衛上去替換。
nc劉恒喝了口水,將氣喘勻。
他坐在田頭,臉上充滿笑容,打趣:
“朕時常在想,張武你若能小些年歲該有多好,朕也能將館陶公主許配給你。”
梁有順不以為意,玩笑話能聽出來。
他和nc劉恒是兄弟,不能是翁婿關係。
更何況,封了個侯,都讓遊戲玩家們吐槽,要是再娶了皇帝的閨女,那樂子就更大了。
忠臣形象還怎麼洗黑?
nc劉恒話鋒一轉,問道:“你覺得大漢富足了嗎?”
梁有順如實回道:“百姓有餘糧,家家養牲畜,應該是富足了!”
nc劉恒滿懷欣慰。
“富足了,富足了。”
“朕從代國到長安已有二十二年,每日都在惶恐中過日子,直到今日你說得這番話,才讓朕心裡感到輕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