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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謝昭君不能為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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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十二是吉日,正適宜於南郊祭天登基!”

楚延坐在臨敬殿中,聽了謝德符的話後,思考片刻:“五日後?也好,時間趕得及,你負責去築壇及擬定祭天禱文,儀製按前朝來即可,國號就定為乾。”

他自封為王時,就考慮過國號,因此直接沿用王號就行。

謝德符起身行禮,接下了這差事,臨走前,猶豫一會,試著問:“不知殿下打算何時將金陵府中我那女兒接來京城?”

乾王府內唯一侍妾就是他女兒,原本他還指望著女兒謝昭君能被封為皇後,他也因此成為國丈,躍居功臣之首。

誰知,他剛才進臨敬殿時,才意外得知乾王進宮後,把永寧帝的女兒給封妃了,還收了一貴妃一貴人。

這讓他心裡有了緊迫感,隻想快些讓女兒來到京城!

楚延看他一眼,見他忐忑的樣子,笑道:“她什麼時候來京城不是我說了算,而是她,她越發出塵了,連我說的話她都往往無視,故作沒聽到。”

謝德符忙陪笑,額頭差點冒冷汗。

換做彆的人,教出這樣的女兒來,在義軍首領前還敢不奉承,早就嚇得跪地求饒,讓大王隨便怎麼處罰她。

但謝德符那女兒,卻不是一般人。

乾王也寵著她。

楚延坐在鋪了軟墊的椅子上,沉思一會,問他:“你還記得你女兒死而複生後說了什麼話否?”

“臣當然記得!”

謝德符點頭,回憶道:“那時她才九歲,生了一場大病,鼻間都已沒了氣息,就等著入殮,誰知有一陣祥光降下,滿室生香,我那女兒忽然就醒來,第一句話便是:

我未來夫君是‘乾王’,我將成為皇後,母儀天下,切記,切記,萬不可將我嫁於其他男子,否則我命不久矣。”

謝德符不敢說楚延名字,所以用乾王代替。

他繼續道:“那時我們都不知這尊貴的名字究竟是何來曆,悄悄的問了很多人,都沒有誰聽說過這名字……直到殿下您領兵入城,我方才恍然大悟,原來女兒指的未來夫君就是乾王殿下您啊!”

楚延攻入城時,謝家就把女兒送到他帳內,還說了一通神鬼預言,楚延隻當他們是在恭維,又見謝昭君生得堪稱人間絕色,便笑納了她。

“你女兒不能做皇後,全賴你這句話。”

楚延笑道。

他沒有娶謝昭君的原因,就是因為謝家往外不斷傳那句預言。

最開始時,他還挺高興的,畢竟這是在往他身上加天子神聖性,就跟有人給還沒嫁人的長孫皇後占卜,說她“女處尊位,履中居順也。此女當大貴也”。

但漸漸地,這句話越傳越廣,幾乎每個人都知道,楚延就覺得謝家居心不良,謝昭君是以侍妾身份送給他,還妄圖搶占皇後之位?

於是,儘管謝昭君本人品性沒問題,替他管好後宅,生得也是花容月貌,國色天香,但楚延就是硬摁著,不給她名分。

“殿下,臣……”

謝德符一時語塞,不敢爭辯。

楚延淡淡的問他:“你說昭君複生時,有祥光出現,又滿室生香,還有她說的那句話,可都是真的?”

謝昭君本人不記得她醒來後說了什麼話。

“大王!”謝德符慌忙跪倒磕頭:“臣豈敢欺瞞大王?!”

楚延深深的看他一眼,這家夥畏懼女兒口中“我將成為皇後”的話,把當時也見到昭君複生的幾個丫鬟婆子都送得遠遠的,打死也不說具體送到了哪裡,隻說忘了。

最終,所謂昭君複生的種種神異景象,就隻有他夫妻二人見到。

“謝昭君不能為後!”

楚延語氣決然,徹底滅掉謝家的念想。

謝德符額頭緊緊貼著地板,不敢抬起半分。

“你去罷。”楚延吩咐他。

謝德符不敢再問其他,再次磕頭後,半蹲著慢慢後退幾步,才敢起身。

出了臨敬殿,後背一身冷汗,他這可真是弄巧成拙,悔之晚矣!

正要離去,卻見廊上立著一位梳著雙環髻,頭上戴著點翠串珠流蘇,身姿窈窕的清麗少女,雖以團扇遮麵,半低著頭,又有幾位宮女擋著遮蔽他人視線,卻仍舊使人一眼忘俗。

“她便是清河公主?真是天家女兒模樣,儀態端莊華貴,難怪乾王一眼相中她!”

從雙環髻認出她身份,謝德符心中歎息,卻也無可奈何,眼下隻能期望女兒能早些來京城,與這些美人爭寵。

……

夏守忠進去後,清河又等了一會,才等到他出來回:“公主,大王叫你進去等著!”

清河微微頷首,聲音嬌脆的說道:“多謝夏公公入內稟告。”

夏守忠忙不迭說:“公主您真是折煞奴才了,奴才為您辦事是理所應當,您之前是公主,如今是妃子,都是奴才的主子!”

這句話說得清河神情一黯,低著頭,依舊以扇子遮麵,進入臨敬殿內。

她幼時也曾來過臨敬殿,隻是記不太清楚,但如今,殿內坐著的主人卻變成了乾王,一個人高馬大的年輕男子,霸占她家的人。

他正在跟兩個屬下商議事情,殿內的太監小心翼翼搬來一張屏風,清河走進屏風後,站著默默等候。

從她這兒能看到乾王,來覲見的人卻見不到她。

清河等了又等,乾王接見完一個人又馬上有另一人來稟告,商議的事情涵蓋整個京城事宜,從營地軍隊補給到城中治安,事無巨細,乾王都一一過問。

清河知道,他今日才進城,最是擔心京城動亂,反倒是皇宮中那些妃嬪,他不怎麼關注。

等了又等,一直等到她腿酸了,乾王才轉頭看向她,笑了起來:“你那麼久都沒走,想來這件事對你很重要,過來吧,讓我聽聽你來所為何事。”

臨敬殿內除了太監宮女再無彆人。

清河慢慢走了出去,正想跪下,楚延卻說:“免了,正好我累了,來給我捏捏肩膀。”

清河猛地抬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羞憤,又扭過頭去,一副不肯屈從模樣。

楚延笑了一聲,也不說話,拿起公文靠在椅子上看。

“……”

被逼無奈,清河隻得顫抖的說:“我、我不會給人捏肩膀。”

“沒事,你用最大力氣來捏。”楚延笑道:“即便你使出能勒死我的力氣,也不要緊。”

清河下意識看一眼他脖子,又很快挪開視線。

以她的小手臂,即便拿來一根繩索勒住他,他也隻需一甩手,就能將她甩飛。

清河緩步上前,來到他身後,伸出顫抖的玉手,第一次觸碰到年輕男子的衣裳,清麗秀美的小臉上,已滿是紅暈。

屬於男子的氣味撲麵而來。

她已無法再回頭,也沒有彆的退路,眼前的男人,將來會是她的夫君……

“嗯,不錯,再用力些。”

楚延閉上眼睛,享受順朝公主的雙手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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