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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漢榮稀裡糊塗被幾個蠻人帶進了寧王府中,就在會客的正廳裡看見了元誌和。
一見到這位寧州州牧,張漢榮肚子裡所有的疑問全都得到了解答。
好在這一會兒,他也沒有方才那麼忐忑了,至少元誌和在這兒,不至於叫他被寧王府的蠻人給害了。
但一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張漢榮也是悲從中來,不由得苦笑拱手:“下官拜見元大人。”
元誌和手中端著一杯茶,輕輕用蓋子刮了刮杯沿,連眼皮都懶得抬起:“張大人在老夫麵前不必稱下官,老夫的官職,可大不過你這位漕運使。”
“元大人說笑了。”
張漢榮卻也順杆往上爬,腆著臉道:“下官一接到元大人的書信,便馬不停蹄趕來了寧州,第一時間到您府上想要拜訪。可惜您竟先行了一步,在這寧王府中做客,下官若是早知道肯定也是立馬過來拜會,不會耽擱這麼久。”
他先是解釋了一句,自己為什麼現在這麼遲才來。
雖然這個解釋在明眼人看來,根本就是隨口胡謅。但張漢榮相信元大人肯定是位體麵人,自己都已經低頭至此,萬不能夠狠狠打自己的臉。
可這一次張漢榮確實是想岔了。
如果元誌和僅僅隻是為了給自己辦事,寫一封書信,交給多年好友郭念文轉遞張漢榮,那麼這件事情成與不成,元誌和都不可能記恨張漢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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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張漢榮嚴辭拒絕,元誌和也不會當一回事。
甚至為表大度,反而會誇讚幾句。
但事情壞就壞在,元誌和不為自己,而是為了夜主,本就無比心焦。
更遑論他這兩天被留在寧王府內,出又出不去,對於寧州事務根本無法插手,隻能聽著寧王府這些蠻人把外麵的消息傳進來,一時為之提心吊膽,一時又是怒火中燒。
心情可謂是大起大伏,攢了一肚子的火氣。
“張漕使可彆這麼說,老夫當不起你登門拜訪,就連寫信請托都要借夜主的名頭。今日更是得搬出寧王來,才能見你一麵。”
說到這裡,元誌和緩緩將杯蓋扣住,陰陽怪氣道:“所以你有什麼話,彆跟老夫解釋了。
老夫也不過就是個中間人,做些跑腿傳話的差事。
真正要見你的另有其人,你的話,留著跟夜主說去吧!”
這老家夥重重把茶杯摔在桌上,茶水四濺開來。
隨後一臉怒容,拂袖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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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跟在他身邊寸步不移的那名牧族蠻人,這會兒就好像開了竅,絲毫沒有阻攔的意思。
元誌和餘光打量著這些蠻人的動作,心裡也頓時有了底氣,知道他們分得清輕重緩急,自然不可能在這會兒拂了自己的麵子。
這場下馬威,就算是唱成了。
張漢榮的反應也是極快,連忙快步追趕過去,拉住元誌和的袖口,神色慌張道:“元大人這是何故?”
“休要糾纏老夫!”
元誌和瞪了瞪眼,嗓音洪亮,中氣十足道:“你有這工夫,還不如想想該怎麼向夜主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