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聽到背後傳來慘叫聲，林夜的反應速度極快，沒有浪費一點時間，就轉身翻過石牆，對著那個啃著黃毛的笑臉怪人清空了彈夾。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子彈精準命中了怪人的頭部，但卻沒能讓怪人停下，被打爛的腦袋形成了一根根帶著碎骨頭的肉條，怪人晃動著肉條頭部撲向剛跳下石牆的林夜。
林夜拔出兩把手槍對著怪物的身體各處射擊，他不信這鬼東西沒有弱點。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怪人頂著子彈張開雙臂撲向林夜，脖子上的肉條不停抖動，像一根根有自我意識的蟲子。
清空彈夾之後，林夜拔出短刀一步邁到怪人身前，鋒利的短刀砍在怪人的脖子上，一刀就砍斷了怪人的脖子，在肉條抽中林夜麵部之前，讓帶著肉條的脖子和身體徹底分離。
怪人的身體被林夜踹倒，在地上抽搐了一會，才徹底不動了。
林夜靠近黃毛，他被怪人啃到了前胸，大量鮮血從傷口處湧出。
吳曉玲從石牆上跳下來幫黃毛處理傷口，她的背包裡裝著一個緊急醫療包。
“……我…是不是…要變成怪物了？”
黃毛虛弱的問道。
“這種現象的傳播途徑未知，我也不知道你會不會變成怪物。”
吳曉玲熟練的幫黃毛清創消毒止血，成為研究員之前，她在醫院工作過一段時間。
何佳和邵陽相繼翻過石牆，大量笑臉怪人也跟在他們身後翻過了石牆。
林夜換好子彈，開槍打死了翻過石牆的笑臉怪人，但過來的笑臉怪人越來越多，打光子彈之後，林夜隻能用短刀解決靠近的笑臉怪人。
“林哥！我們先撤吧！”
邵陽扶起黃毛，帶著他衝向垃圾場入口。
林夜邊砍邊退，幫其他人拖延時間。
他們很快就跑到了垃圾場入口附近，垃圾場裡一個人都沒有，保安室的玻璃上塗滿了紅色的液體。
“看來那些鬼東西已經跑出來了。”
邵陽很擔心住在市區的家人。
“快點走吧，我擔心幫裡出問題。”
灰幫的地盤離貧民區很近，林夜可不想回去以後看到滿臉笑容的老大。
“不知道對貧民區的封鎖結束了沒有。”
邵陽怕他們剛進入市區就被管理局的部隊包圍。
“我勸你彆回管理局。”
做為一名幫派成員，林夜比邵陽更懂管理局，碰到這種情況，管理局隻有一種處理方式，就是殺掉所有傳染源。
林夜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麼問題，但他不會束手就擒，所以他必須殺光管理局的高層。
這些他在昨天晚上就想清楚了。
通過接線法啟動了路邊的麵包車，林夜開車帶著他們直奔灰幫總部。
還沒靠近灰幫總部，林夜就看到了一些在街上遊蕩的笑臉怪人，這讓他產生了一種不妙的預感。
“林哥，好痛啊，我是不是要死了？”
靠在車門上的黃毛絕望的看著車窗，車窗上那張他最熟悉的人臉正展露著誇張的笑容。
“我不知道，但如果你放棄了，我可以送你一程。”
林夜拔出手槍對準黃毛的腦袋，黃毛的傷勢他看過，隻要處理的及時，就不會致死，但如果黃毛的回答不讓他滿意，那他真的會開槍。
看著槍口，黃毛哆嗦了一下，他知道林夜是認真的。
“彆，我覺得我還能搶救一下！”
黃毛坐直了身體，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那就好。”
林夜把手槍插回腰間，他也不想殺死黃毛。
沒過多久，林夜就開車抵達了灰幫總部。
街上一個人也沒有，本該在外麵看門的小弟也不見了。
林夜快步衝進幫派總部，裡麵桌椅翻倒，一片混亂，地麵和牆上到處都是暗紅色的血跡，卻沒有留下一具完整的屍體。
“老大！”
林夜衝進辦公室，裡麵一個人都沒有。
雖然沒看到徐峰的屍體，但他可以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
“……”
林夜沉默著打開了幫派的武器儲存室，把裡麵的武器全部裝進袋子裡。
他準備去一趟研究院，他知道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但他必須得做點什麼。
和正確與否無關，這隻是一場單純的複仇。
在林夜提著袋子路過休息室的時候，他聽到裡麵傳出微弱的敲擊聲。
林夜推開休息室的大門，敲擊聲是從休息室一側的櫃子裡傳出來的。
“……有人在裡麵嗎？”
懷著一絲希望，林夜開口問道。
“林哥？”
櫃門從內側推開，夏伊從裡麵爬了出來。
她看起來沒有受傷，隻是精神有些萎靡。
“你沒事吧？”
見到夏伊，林夜的心情稍微平複了一點。
“林哥，我喜歡你。”
夏伊忽然說道，她的嘴角微微上翹，眼中充滿了絕望。
“你知道嗎？我一直在看著你，哪怕是在陪客人喝酒的時候，也一直在想著你，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所以我什麼都沒有說，但我實在忍不下去了，請你拒絕我吧。”
夏伊漂亮的臉上扯出一個誇張的笑容，她一步步靠近林夜，把手伸向林夜的腰間。
那裡插著他的手槍。
“我也喜歡你。”
林夜平淡的說道。
“咦？”
夏伊僵在原地，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了。
“我如果不喜歡你，就不會總待在休息室陪你聊天了。”
林夜把僵硬的夏伊抱回櫃子裡，接著說道：
“我有點事情需要處理，你在這裡等我回來，以後你可以去我家住。”
“是。”
夏伊紅著臉低頭小聲說道。
給夏伊拿了一些食物和水，在關閉櫃門的時候，夏伊拉住了林夜的手腕。
“外麵很危險，這裡還有地方，我們在這裡躲著吧？”
夏伊緊張的看著林夜。
“不用擔心，辦完事我就回來，你忘了嗎，我可是灰幫的王牌打手。”
林夜摸了摸夏伊的腦袋，微笑著關上了櫃門。
關上櫃門後，林夜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不喜歡騙人，尤其是不喜歡欺騙朋友。
他不喜歡夏伊，準確來說，他很難愛上其他人。
這和信任有關，他不會把自己的心交給彆人保管，那樣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