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薑雲升大律師,我可是久仰您的大名啊!”
見韓韜如此客氣,薑雲升律師趕忙握住韓韜的手,客氣回應:“韓律師客氣了,之前就聽陳律師提起你,可惜一直沒機會見麵,真是年輕有為啊!”
“薑律師過獎了,請坐!”
“謝謝!”
寒暄過後,薑雲升隱晦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對手他可是做過詳細的調查,不但自身能力出眾,身後的背景也是不容小視。
彆看韓韜的根基在漢東,可是漢東大學政法係走出的學生,可不僅僅是在那一省一市。
同樣,韓韜也打量著他,這個中年儒雅的男人,在魔都律師界可是知名人物,據說不論庭內庭外都沒輸過,不過這次不一樣,韓韜有八成把握獲勝。
等溫迪把東西都準備坐下,韓韜主動開口道:“薑律師,事情交涉了這麼久,咱們也彆繞彎子。之所以沒選擇在律所談,就是想著大家開誠布公,有什麼你直接說吧!”
薑雲升點點頭:“韓律師,那我就直接說了,這種桉子你我都清楚…………”
見薑雲升開始長篇大論,韓韜用手指敲了敲桌麵,示意溫迪關上錄音道:
“薑律師,兩個回合下來,大家的底細都露的差不多了,咱們直接進入正題吧,開門見山。”
聞言,薑雲升深深的看了韓韜一眼,點頭道:“那我就開門見山好了,韓律師,你或者說精言集團,到底打算怎麼解決這個事,咬著不放到底有什麼目?
“解決這個事情很簡單,要不宏遠公開道歉承認抄襲,要不東海的項目跟精言一起合作開發。但是,宏遠集團不論選擇那種方式,都必須在賠償這個數!”
說著,韓韜微微你先,伸出了一隻手,並且把五根手指張開。
薑雲升眉頭一皺道:“五百萬?如果是這個數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拍板。
不過合作的事,還要詳細協商,畢竟濱海的項目是宏遠近幾年最大的項目,也是很重要的突破。”
韓韜搖頭道:“合作的事沒得商量,而且賠償款也不是五百萬,而是五千萬。”
“五千萬?”
聽到這個數字,薑雲升看向韓韜,眉頭更加緊縮,驚訝道:“韓律師,玩笑開大了吧?東海的項目你們要參與,還要這麼多賠償,這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了!”
韓韜笑著搖頭:“薑律師,我的條件一點都不過份,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要這麼多賠償。
我把話放在這,如果宏遠那邊不同意,我無所謂的,大不了山高路遠,咱們法院見了!”
“韓律師,先彆急著走。這樣好了,我跟王總那邊溝通一下。”
見韓韜直接起身,準備走出會議室,薑雲升叫住他,之後眼神微微一眯,不禁驚歎:“不愧是知名律所的大律師,確實夠難纏的。”
“沒問題,薑律師請便!”韓韜點點頭,從新坐下。
等薑雲升打電話回來後,他也不在繞彎子,直接說道:“韓律,王總那邊我已經溝通完了,咱們直接翻底牌吧!”
韓韜笑道:“沒問題,不過我的底牌已經給你了,一個是宏遠集團承認抄襲並公開道歉,停止侵權的項目,在補償我方設計師和設計部000要。第二就是精言參與東海的項目,同樣補償000萬。”
“五千萬補償我們同意了,但是參與東海的項目沒商量,這不是王總一個人可以定的,宏遠的董事會不可能同意。”
聽到薑雲升的話,韓韜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用無所謂的口氣道:
“沒關係,不答應就算了,那就打官司好了,反生輸贏無所謂,畢竟我們沒有上百億的並購計劃!”
薑雲升霍然起身,神色肅穆的看著韓韜,聲音冷清的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韓韜可不會上當,所以笑著說道:“很簡單,分析就能得到答桉,不然這種桉子,不論宏遠還是你薑大律師,也不至於費那麼大勁。”
薑雲升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起身警告道:“韓律,你這已經是敲詐勒索!”
“薑大律師,你這是嚇唬我嗎?”
韓韜笑著看著他:法律條文我同樣清楚,選擇在公司並購或者融資時期,提起惡意訴訟,用要挾的手段迫使公司交出財務,符合敲詐勒索的罪名特征,你是想跟我說這個嗎?”
聽到韓韜的話,薑雲升冷笑道:“韓律,既然你都知道,還覺得我是在嚇唬你,就不怕被安上這個罪名嗎?”
韓韜搖搖頭:“當然不怕,因為我們現在是正常訴訟,而且我們公司法務部在提出訴訟的時候,並不知道你們有並購計劃。”
“韓律,難道就不能有一個共贏的提議嗎?”
看著無論自己如何出擊,都會被韓韜輕易駁回,薑雲升終於知道,韓韜看上去年輕,但是很可怕,能夠坐到今天的位置,確實不完全是靠師門。
看著一臉無奈的薑雲升,韓韜笑道:“薑律師,我提出的方案並不過分,這就是最好的共贏提議,難道不是嗎?
不過貴方要是真的很為難,東海的項目不參與也行,就算不承認不道歉也可以,直接賠償精言濱海的項目投資好了。”
薑雲升搖搖頭:“濱海的投資我們了解過,宏遠拿不出那麼多錢,這五千萬已經是短時間內,宏遠能調動的所有流動資金。”
“這樣就沒得談了,薑律師也不著急回答,下周一,如果宏遠還是堅持現在的說法,我們隻能法庭上見了。”
說罷,韓韜一邊起身跟薑雲升握手,一邊示意溫迪替自己送送薑律師和他的助手。
這次薑雲升沒有攔著韓韜,這麼大一筆錢,他根本沒有決定權,也不敢保重自己可以勸說宏遠支付。
離開精言集團後,薑雲升拿起電話給宏遠集團王輝打了過去,電話接通後,對方問了談判的結果。
薑雲升搖頭苦笑:“油鹽不進,而且韓韜知道了我們的並購計劃。”
“什麼?”
此時的王輝沒了鎮定,聲音高了八度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他怎麼知道我有並購計劃?”
“他說是猜的,根據咱們對這個桉子的態度,確實很容易找到蛛絲馬跡。
以往這種桉子,公司之間都是互相扯皮,拖的時間久了,最後不了了之或者象征性補償。
再說,這次咱們釜底抽薪,動了他在漢東的老底,他要是不下功夫才不對。以他的背景,如果查不到才是怪事!”
“既然這樣,之前的條件跟她肯定是不行了。薑律師,你先回來吧,咱們商量一下。
實在不行,就從他個人關係網方麵試試,而且這個事您多費費心,實在不行再談。”
“好,我這就去公司找您,一會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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