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雖然母親盼著孫子,可是家裡沒虧待過女兒,還把她培養的清新高雅。
南孫從小接受高雅教育,看上去也是溫柔可人,韓韜也是出身不錯,家庭背景雖然他還不知道,可是也能猜出一二,個人能力更不用說,而且俊朗挺拔,絕對的金龜婿。
“叔叔,你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見蔣鵬飛目光不對,看自己的眼神有些說不出的火熱,韓韜不由奇怪的問了一下。
這一問也讓他回過神,緊忙掩飾尷尬道:“沒什麼,我就是不知怎麼感謝你和鎖鎖,昨天知道家裡出了事,二話不說就過來幫忙。
今天同樣如此,一早晨已經跑了兩趟,還借給我們家這麼大一筆錢,想想那些有事看不到人影的親戚朋友,真是患難見真情,有些感慨而已!”
“叔叔,你就彆客氣了,我已經給南孫轉了三千五百萬,應該足夠你還債了。
至於房子的事,鎖鎖昨晚跟我說了,你跟老阿姨的兒子一定要確定好了,我也會讓精言那邊來人解決問題的,之後咱們就抓緊簽訂合同,以免銀行那邊也逾期了。”
“沒問題,交給我好,有了這三千多萬就可以把高利貸的錢都還上,其他的也就不著急了。”
蔣鵬飛聽到錢已經打給女兒,高興的搓了搓手,然後邀請道:
“小韓,你今天還有其他安排嗎?如果沒有的話,中午咱們一起喝一杯,叔叔也好表達一下感謝。”
說罷,他就看向韓韜,說起來,今天的催債人可比昨天的凶多了,他是發自內心的感謝韓韜,最起碼有了他的幫助,不用為了錢的事情擔驚受怕,東躲西藏的。
“不用了叔叔,我還要去找鎖鎖,今天精言集團的東籬開盤,我必須過去看看,順便幫鎖鎖開個單。
對了,之前已經還了差不多五百萬,南孫那裡的錢應該夠了吧?如果有時間的話,你抓緊把名單列出來,也好一次性把事情解決好了。”
聽韓韜這麼說,蔣鵬飛遲疑了一下,點頭說道:“好,我已經在弄這個名單了。包括股票也在往外拋,雖然收回來的不多,也能有個千八百萬的,夠還證券公司的了。
所以南孫手裡的錢應付那些借貸公司沒問題,等房款到位之後,刨除銀行的貸款,應該可以把親戚朋友的堵上。”
“那就好!”
韓韜點點頭,忍不住再次叮囑:“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一下,股市現在動蕩得很厲害,叔叔千萬不要再往裡紮了,現在多出去的三千多萬債務,已經讓南孫壓力很大了,你不能再弄出窟窿。”
聽到韓韜的話,再想到一起炒股的那幾個朋友,昨天晚上跟自己打電話說的事,蔣鵬飛忍不住問道:
“小韓,我的幾個朋友聽說你在股市賺很多錢,都托我打聽,你有什麼利好的消息嗎?聽說社保基金都打算入市,這說明國家隊在救市,難道真的沒希望了?”
話音剛落,他見到韓韜和女兒蔣南孫,都皺著眉頭看向自己,蔣鵬飛緊忙解釋道:
“我先說好啊,我真的不會在炒股,不然我就找個高層跳下去。我就是被那幾個朋友問的煩了,就想著順道問問,你們彆誤會!”
“希望叔叔能說到做到,我可以幫你們一次,但是絕不會在把你第二次了。
我把醜話說在前麵,這次幫忙是看在鎖鎖和南孫麵子上,而且怕奶奶年歲大了,經不起這種折騰。
雖然我不會像債務公司似的催,也不想為難你們,可是你現在也應該考慮一下,那三千多萬到底怎麼還。”
說罷韓韜跟蔣南孫對視一眼,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蔣家。
“爸,你要記得是怎麼答應我的,你才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是這個家裡唯一的男人,不要想著把爛攤子扔給我,不彆想扔給媽媽或者奶奶。
還有,韓韜的事我不希望你在跟彆人提起,他在股市賺了多少錢沒錯,但那是他的私事,何況他又沒跟你,也沒跟我說過具體數字,你不可以本彆人瞎說的!”
聽到女兒的語氣不對,而且麵色也很嚴肅,蔣鵬飛緊忙保證道:
“南孫,我沒有跟彆人說小韓賺了多少錢!我隻是說他很有遠見,不但推薦的股票當時漲的最厲害,還能急流勇退。
我都是誇讚他的,也沒有瞎說,不過就是根據他的聊天,推斷他可能賺了好幾個億,不然也不會出手就是一個億買咱們家房子,而且毫不猶豫。”
說著說著又有點跑偏,看女兒臉也越來越難看,蔣鵬飛緊忙轉移話題:“當然,以後不會了,爸爸知道錯了。
倒是你,跟我說實話,你對韓韜到底怎麼想的,他這麼幫咱們家,絕對不隻是因為鎖鎖,你們真的沒有可能嗎?”
聞言,蔣南孫嚴肅的回應道:“爸,你不用轉移話題,我已經說過了,我和韓韜就是朋友關係。他之所以能幫咱們家,也真的是因為鎖鎖,所以咱們家人要感謝鎖鎖。
還有就是,以後彆再說這個問題,我自己的事自己能處理好,不用你操心。
而且你也彆打韓韜的注意,現在的年代,彆說幾千萬,就是幾百萬幾十萬,也有大把的年輕漂亮女孩衝上去,彆拿咱們自己太當回事,他又不欠咱們家的!”
“好,我不說了,之前是哪個章安仁,現在又因為韓韜和我頂嘴。”
蔣鵬飛撇了撇嘴,一邊轉身上樓,一邊繼續低估著:“你就嘴硬吧,知女莫如父,我看你現在看韓韜的眼神,比看章安仁的時候還不同。
彆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爸爸我是炒股賠了錢,又不是炒股炒傻了?”
“你還是操心一下自己吧,抓緊把名單整理出來,通知債主還款的事。韓韜幫我跟銀行做了預約,要是過了這幾天,還想那麼大筆大筆的轉賬就費勁了,你抓緊些!”
“好,最晚下午就把你說的事搞定,我也想抓緊還錢,早還早安心!”
說罷,蔣鵬飛就轉身上樓,回房間去了。
看著父親的背影,再想到韓韜的那些話,蔣南孫歎了一口氣,感覺長大好累,自己從小就要守著諸多規矩,也沒有違背過家長的意願,努力做到優秀。
所以她從小到大,最開心的就是很鎖鎖在一起的時候。這正是因為這個,即使青春期,她也沒有什麼叛逆之舉,一路順風順水的考上大學。
可以說,她絕對算是“彆人家孩子”那一類,懂事乖巧,成績也優異。
不過這一切在認識章安仁之後變了,尤其是她選擇住校以後,接觸了之前沒有接觸過的人和事。
她也沒有受過經濟窘迫的苦,所以在戀愛這件事上,她從來沒看中過經濟條件,她看中的是這個男人有沒有擔當,有沒有沒打拚的能力,這是她在遊手好閒大半輩子的父親身上,看不到的東西。
也正是因此,在找戀人這件事情上,靠自己打拚在魔都站穩腳跟的章安仁吸引了她。
從此以後,她開始對抗父親對自己的安排,她要嫁給章安仁,父親不同意還給她介紹對象,她就用開水澆了價值二十萬小提琴、剪頭發,扔名牌衣服來反抗。
直到爸爸炒股失敗,蔣家一夜之間什麼都沒有了,一家人被追債的人堵在家裡,還差點要從這棟洋房中搬出去的時候。
她這個曾經的蔣公主,立馬就變成了灰姑娘,尤其是章安仁的表現,讓她對之前棄之以鼻的東西,有了新的感受和認識。
這正是她多次反對閨蜜朱鎖鎖找的這個人,是他把自己家從火堆裡拉出來。
也是這場變故,讓自己認清事實,而且韓韜在車上的話,如同醍醐灌頂,讓她瞬間有了成長,隻是這份成長有些姍姍來遲,讓她陷入了選擇的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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