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見完爸爸,趕過來的朱鎖鎖,笑吟吟的坐在蔣南孫母親戴因身邊,跟蔣鵬飛和蔣奶奶解釋著
“奶奶,叔叔阿姨,南孫她工地有個突發情況,她晚上可能要臨時通宵趕工。
但是她怕你們擔心,所以讓我親自跑一趟,來跟大家說一聲!”
“鎖鎖你說什麼,通宵?”
蔣奶奶聽完她的話,麵色不愉的反問一句,然後特彆不高興道
“一個小姑娘夜不歸宿,不成樣子的,以後要是成了習慣就不好了。
男孩子拚拚事業,偶爾在外麵住是可以的,可女孩子嘛,在家等著出家就好了,心不能養野了。
哪個公公婆婆喜歡看自己的兒媳婦在外麵拚死拚活,家裡的事情一點都不管的?”
說到這,蔣奶奶看向麵無表情,毫不在意的戴因道
“你這個做媽媽的,也該管管她了,上一次在家裡發脾氣亂扔東西,還剪頭發,你要是在家裡也能攔一攔啊!
彆整天就知道打麻將跳舞,買首飾珠寶之類的,家裡的事情也管一管,女兒大了多操操心,彆把這個家當成旅館似的!”
“管,您想讓我管什麼?”
聽到蔣奶奶這樣說,戴因白了一眼,忍不住氣道
“我倒是想著管,可是生活上有保姆,產業都用來投資股市了,這個家早晚要散了,還有什麼需要管的?”
“啪!”
見兒媳婦頂撞自己,蔣奶奶一拍桌子道“你這話什麼意思,這就是你每天不著家的理由?
自己不好不自覺,但是彆帶壞了孩子,而且你給我記住了,這個家隻要有我在一天,就散不了!”
“你少說兩句!”
眼看著自己的母親和媳婦就要吵起來,蔣鵬飛緊忙出言攔下妻子黛因,然後蹲在母親身邊,一邊給她順氣,一邊看向朱鎖鎖道
“鎖鎖,你跟叔叔說實話,南孫是不是跟那個章安仁在一塊?”
“沒有,叔叔你彆多想,南孫真的在工地加班,還是我送她過去的,我走的時候韓大哥在陪著她。
而且我已經拜托韓大哥,讓他幫著解決工地的問題裡了,而且我一會也過去看看情況,你們放心吧!”
聽到朱鎖鎖說韓韜陪著蔣南孫,蔣鵬飛麵色緩和,眉頭微微一揚道
“哦,既然有小韓陪著南孫,那應該不會出差錯!”
此時蔣鵬飛還有點暗自高興,韓韜這個人,他還是特彆認可的。
尤其是上次做客之後,他試著買了一些韓韜說的那隻股票,最近已經好幾個漲停板了。
唯一遺憾的就是自己當時有些懷疑,所以入手的不多,而且價格就漲起來了,他手裡的資金不足。
本打算有機會再找韓韜聊聊,可是一直不知怎麼開口,現在這倒是個機會,蔣南孫能和他多接觸接觸也好,近水樓台,先得月嘛!
想到此處,蔣鵬飛安慰母親道
“媽,既然是有小韓照應著,而且鎖鎖一會也回去看看,你就放心吧,不會出差錯的!”
“唉,南孫也多虧有鎖鎖這麼好的朋友!”
說著,蔣奶奶白了兒子和兒媳婦戴因一眼,若有所指的歎氣道
“這要是生個男孩子多好,那就不用擔心這,擔心那的,也不用操這麼多心了!”
她這話一出口,蔣南孫的媽媽戴因氣的轉過頭,就在她剛想說什麼的時候,手就被朱鎖鎖按住,然後搖頭示意她彆跟奶奶計較。
蔣奶奶見狀,壓下心中不滿,搖了搖頭,起身道
“就這樣吧!鎖鎖,南孫那兒你多照應著。
小韓是個有本事的,你替我帶個話,讓他多幫幫忙,南孫從小就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哪裡乾的了那種粗活!”
聞言,朱鎖鎖點點頭道“知道了,您放心奶奶,有我在,不會讓南孫受苦的!”
“好,我累了,先上去休息了!”
說完,蔣奶奶看也沒看蔣南孫的媽媽戴因,轉身往樓上走去。
蔣鵬飛見一場戰爭終於消弭,高興的跑過去道
“媽,您小心腳下,我扶您上樓!”
“奶奶您慢點!”
朱鎖鎖也是起身看著蔣奶奶,開口提醒著。
蔣奶奶擺了擺手,沒有再說什麼,在兒子蔣鵬飛的陪同下,徑直上摟
而蔣南孫的媽媽戴因,見蔣鵬飛扶著蔣奶奶上了二樓,麵色不好的撇了撇嘴。
然後看向一旁,乖巧懂事的朱鎖鎖道“鎖鎖,你是開車來的對吧,我也跟你過去看看吧!”
“阿姨,這麼晚了您早點休息吧,我過去看看就行了,您放心吧!”
聽蔣南孫的媽媽也要去,朱鎖鎖緊忙勸道。
戴因察覺出朱鎖鎖的神態不對,所以猜想到了,鎖鎖剛剛肯定是敷衍蔣奶奶和蔣鵬飛的。
但是她說的讓韓韜幫忙應該是真的,至於陪著南孫這件事,戴因猜想,鎖鎖應該是讓韓韜陪南孫等到章安仁過去。
《劍來》
想透徹的戴因,看著把女兒蔣南孫當親姐妹一般的朱鎖鎖,麵色複雜道
“我明白了鎖鎖,其實這樣也好,年輕人有年輕人的價值觀,阿姨不會反對的。
說起來,這個家是越來越沒什麼可留戀的了,而且南孫跟我不同!
南孫還年輕,不能被那些陳舊封建的思想,和條條框框給束縛起來,我不能讓這個家在拖累她一輩子!”
“阿姨!”朱鎖鎖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抱著戴因的胳膊,喊了一聲。
蔣南孫的母親戴因歎了一口氣,惆悵的繼續說道
“鎖鎖,阿姨感謝你,南孫能有你這麼個朋友,是她一生的幸運。
按照生日算來,你還比她小幾個月,可是卻像個姐姐一樣,總是為她著想。
可南孫就跟長不大的孩子似的,整天的就知道圍著章安仁轉,從來不會為自己的將來考慮!”
“阿姨!”
見戴因還是一臉的擔心,朱鎖鎖拉了拉她的手,勸慰道
“我從小沒有爸爸媽媽在身邊,不像南孫,她有您和叔叔,有這個家為她遮風擋雨,自然不需要那麼懂事。
每天小心翼翼的活著很累的,南孫是咱們的公主,她隻要開心就好了呀!”
說著,朱鎖鎖還舉起拳頭,故作凶狠的表現出自己的態度
“您真的不用擔心,我會永遠陪著南孫,也會時刻盯著章安仁的,他要是趕辜負南孫,我饒不了他!”
聽到朱鎖鎖這麼說,戴因笑了笑道“有你陪著南孫真好,不過你也不容易的,阿姨不奢望其他,
隻要你能在她迷失的時候,能在蔣家這艘表麵光鮮亮麗,其實已經千瘡百孔的大船沉沒的時候,拉南孫一把就好。
在我眼裡你和南孫都是孩子,我這輩子就這樣了,可是阿姨希望你們倆個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
“阿姨,您就放心吧,不論什麼時候,我都會跟南孫站在一起的。
再說,現在我還有韓大哥這顆參天大樹庇護,他也不會看著南孫有困難不幫忙的!”
朱鎖鎖聽出蔣南孫媽媽話裡的意思,她除了擔心南孫的感情,還對蔣家的處境和未來擔憂,所以安慰著她。
就這樣,朱鎖鎖個戴因兩個人,一邊往外走,一邊聊著天。
一直把朱鎖鎖送到胡同口,看著她開車離開,戴因才不情願又無可奈何的轉身往回走。
而驅車趕往鬆江酒店的朱鎖鎖,也是思慮萬千,她打算跟南孫好好聊聊,因為她今天也發現蔣家的隱患。
今天她到達蔣家的時候,正好在門外聽見了一些情況。
今天蔣奶奶在吃燕窩時,發現自己的燕窩品相並不好,所以生氣不願意吃,還訓斥蔣鵬飛湖弄他,而蔣鵬飛用買燕窩的錢炒股,卻不願意承認。
不過蔣奶奶是知子莫若母,她已經察覺出問題,所以還讓蔣鵬飛抽空找個工作,這樣的話,就算如果自己駕鶴西去,他也能養活這一家人。
朱鎖鎖就這樣一直等著,等裡麵沒了聲音之後,她才敲門走了進入。
但是蔣鵬飛一見麵,就想要朱鎖鎖幫忙在打聽一些股票的內部消息。
朱鎖鎖無奈之下,把韓韜的話說了,讓他見好就收,彆被套牢,不過苦口婆心勸了半天也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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