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韜聽著對話那頭的調侃,笑了笑回道:
“學長啊,您這話讓弟弟羞愧,您對我怎麼樣,難道我自己還能不知道嗎?
弟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這種小案子我處理得了,如果需要學長出麵,我不會跟你客氣的!”
“明白就好,能說出這話,還算你小子有良心。對了,韜子,我有個事想問問你,能跟哥哥說句實話嗎?”
“這麼嚴肅,怎麼了學長?”
聽電話裡這麼說,韓韜沉思了一下回道:“咱們還有啥不能說的,到底什麼事至於讓您這麼正式。”
“韜子,按理說你剛到魔都,入職名堂的時間並不長,應該還沒捋順手頭的工作,怎麼就接手了精言集團的工作?
而且你一上任就把精言在京都的幾個重要項目停了,這動靜可不算小,我聽說是因為精言總公司資金不足,還有內部問題是嗎?
你小子在京都的人脈我可清楚啊,一些關係我也略知一二,從漢東出去的那些學長,還有師兄弟的也都願意幫你。
我說你是不是得到了什麼消息,還是上邊有什麼動靜?”
“什麼意思?”
韓韜的腳步頓了一下,大腦快速旋轉,思慮了片刻回道:
“學長也太看得起弟弟了,哪有什麼動靜,就算有您也應該比我先得到消息啊!
不過說起精言分公司的事,很多人都想多了,確實是因為資金周轉不開了。
今年初到現在,精言在魔都有好多個大項目同時啟動,沒辦法隻能從各分公司調轉,不然精言也不會直接對外融資,還是幾十上百億的融。
至於人員調動,你說我這剛上任的首席法律顧問和l,不立威站的住腳嗎?
您想想,彆說分公司的老總了,就是一個普通部門經理,在位那麼多年,有一個乾淨的嗎?
我這也算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不然弟弟太年輕,總是讓人輕視,所以學長您想多了!”
“沒事就好,你小子到哪都不消停,有時間了回來看看,咱們也好好聚聚,正好我陪你去看看高老師吳老師!”
“好啊,等我忙完了一定回去,學長要是過去的話,先替我給高老師他們帶個好。
對了師兄,我名下有個投資公司你也知道,如果漢東有合適的項目你給弟弟打個招呼,我也回去做做貢獻。”
“好啊,這沒問題。今兒你說起來,我還真有個不錯的消息,京州在光明開發區啟動了一個新項目,雖然還在籌備中,但是也快對外招商引資了,你可以提前了解一下。
如果有想法,隨時打電話,我在跟你具體聊,你琴姐那邊也有想法,不論什麼時候,我這隨時歡迎你的加入。
倒是你小子,人雖然不在漢東了,但是有什麼事可要想著點哥哥,彆到時候下雨了我這衣服還沒收!”
“學長啊,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說到這,韓韜思慮半天,組織了一下語言道:“不過有一點確實想跟學長聊聊,弟弟我多句嘴,趙四公子跟山水集團的生意你多把把關。
說真的,如果能斷開最好,合作方式很多,牽扯到股份就麻煩了,要是資金上有需要,您讓琴姐給我打電話。
千萬不要跟趙家姐弟牽扯太多,也不是說我倆有過節,所以才這麼說的。
你們接觸的時間比我長,所以你應該比我清楚,那就是個豬隊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惹麻煩了,到時候…………”
“知道韜子,哥哥剛跟你開玩笑的,謝謝老弟的肺腑之言,我心裡有數。
說起來,關於宏遠集團,我這兒還真有個消息,可能對你有很大的幫助………”
接下來,在電話裡韓韜跟學長聊了一些關於宏遠公司的事情和家常,就這樣,兩個人敘舊閒聊了十幾分鐘才掛斷電話。
等放下手機後,韓韜長出一口氣,他記得劇情裡,育良書記跟這位學長,曾提及這麼幾句話:
“十幾年前你有與毒販搏鬥的勇氣,八年前你有與犯罪分子搏鬥的勇氣,四年前擔任副廳長又是如何剛正不阿。
再看看現在的你,完全被權利蒙蔽了感知,升的太快,你已經快讓自己飄起來了。”
以此可以判斷,此時的師兄還有救,因為他升到現在的位置才兩年多,那位演技炸裂的趙大處長也還好好的在家吃炸醬麵,看情況,自己還有操作的空間。
想到此處,韓韜一邊上車,一邊不禁響起那一段讓人無法忘記話:
“我是拚了命的也要把我失去的尊嚴找回來,我要的是全世界在我麵前低頭。
改變我命運的不是知識,是權力。從今以後我就跟老天爺跟我自己命運較量上,哪怕搭上我自己的性命,我也要勝天半子。”
所以,這位學長雖然是反派角色,但是真的讓人對他恨不起來,他算是不折不扣的平民子弟,連所謂的寒門都算不上。
他與劇中很多身居高位的領導不同,他沒有背景,沒有財富,但他卻依靠自己的天賦和努力,成為漢東大學的學生會主席。
並且在學校成為“風雲人物”,陳老的女兒陳陽也是看中了他的才華,就連梁老師也對他垂涎已久。
雖然在大學叱吒風雲,滿腔熱血,認為憑借自己的努力,會闖出一片天地。
但事與願違,他最終還是被權力擊倒,拒絕梁老師之後,這位學長被梁老師的父親打壓,安排在小山溝。
但是,此時的學長並沒有消沉意誌,而是抓住機會申請調入緝毒隊,用生命換取榮譽,但還是無法走出山溝。
此時的陳陽已經調到北京,麵對這樣的生活,他的棱角漸漸被磨平,最終隻能在漢東大學操場跟梁老師跪下求婚。
也正是這一跪,代表著他對梁老師背後權力的屈服,也是對感情的妥協,從此,他算是平步青雲,一直到現在的位置!
他的前半生與很多平民子弟的境遇非常相似,一身才華卻沒有用武之地,權力讓他的抱負早早“夭折”。
也許是他的經曆讓多數人產生了共鳴,所以他對權力折腰的行為,在侯子,陳海等人的眼中是不恥的,但在普通人的眼中,這確實是無奈且唯一的選擇。
而且他對於家長,和家長的人那是真的招照顧,他沒有因為高位而忘記那些窮親戚。
在他當上廳長之後,高老師有這樣一句話:“說老家的野狗,是不是也要弄去當警犬”,從這點,足以看出他對老家親戚的照顧。
雖然這種照顧是違反原則的,是不符合規定的,但這樣一個富有人情味的人,大多數人是不會討厭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