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緊我!”
毓明殊把臉貼在了蒼染胸前,一隻手按在他腰上,另一隻手在他的羽翼中驟然用力。
在那個瞬間,她用力扯出了早已在他翅翼上挑選好的翎羽。
“嘶——”
蒼染掐著她纖腰的手,狠狠收緊。
“要我的羽毛?那你還可以多拔些。”
蒼染倒並不在意她給自己帶來的痛楚。
“已經夠了。”
毓明殊定定地望著蒼染,慢慢鬆手,又一次把自己的全部重量都交給了他。
蒼染並不知道她要做什麼,隻是覺得她每次這樣的時候都很危險……
隻見,她竟拿起自己的一根翎羽,狠狠刺入了自己的臂彎!
“!”
蒼染瞳孔驟縮,幾乎要喊出聲來!
“閉嘴,不許說話!”
他的反應卻早在毓明殊的意料之中。
吸滿她鮮血的殷紅翎羽被她咬在唇間,妖冶的模樣,如同怒放的罌粟花。
這還沒有完。
她一共拔下了他兩根翎羽,她把每一根都刺入自己身體,吸滿了滾燙的血液。
這個過程她對自己殘忍而堅決。
“你瘋了嗎?”
蒼染一度覺得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能乾出來的事情。
毓明殊卻沒有理他。
“十皇弟。”做完這一切,毓明殊招呼蒼佑過來,“你拿著這個去救你的四哥吧。”
她把兩根血紅的翎羽都用自己的精神力封印起來,然後遞給了蒼佑。
因為蒼佑之前待的地方,並看不到毓明殊做了什麼,所以當他看到兩根染血的羽毛時,眉頭也皺了起來。
“皇嫂……”
他想問問是怎麼回事,卻被毓明殊打斷。
“你隻需要知道這個能救你的四皇兄就可以了。”
“那你們呢?”
蒼佑小心地握住那兩根羽毛,想知道他們要去做什麼。
“去救我的獸夫。”
毓明殊給了他答案。
蒼佑愣了一下。
毓明殊這樣的選擇並不在他的意料之中,但似乎又無可厚非。
蒼染卻嫌他在這裡礙事:“你還不去救四哥?”
“好吧。”蒼佑終是壓下心裡的好奇,對著地方的方向飛了下去。
“現在,你不應該給我解釋一下嗎?”
蒼染卻是一隻手緊緊箍著毓明殊的細腰,一隻手按住她臂彎上的傷口,為她止血。
“就是你看到的這樣,我的血也有同樣的治療作用,當然也同樣讓人痛苦。”
蒼染這才明白,他中空的羽毛就是個取血的工具。
“你一開始為什麼不說?”
“現在讓你知道,你一樣可以告訴女皇,然後把我關進帝國的實驗室裡,研究一下我的血到底有什麼樣的功效。”
“你明知道,我不會。”
他甚至已經為她做好了,背叛自己皇母,亡命天涯的準備。
“就算我把我的血給了你的四哥,對女皇來說我們也是背叛,這個你不會不懂吧?”
毓明殊卻是好笑,他現在還在計較這些。
“你身上到底還藏了多少秘密?”
這本是蒼染的一句感歎,卻得到了毓明殊認真的回答。
“很多。”
蒼染:“……”
好像已經不需要繼續這個話題了。
“那現在做什麼?”
“當然是回去救淩孝聿,然後問問他們的決定。”
“好。”蒼染點頭,卻又問她,“你還可以嗎?”
他愈發擔心她的身體。
精神力的損耗是需要靠休息補充的,她還做了取血這麼極端的事情,又是雙重的損耗。
“不可以也要可以啊。”
這個根本就沒得選,救了淩孝聿,他們就必須馬上離開中央區,至於之後去哪,都是需要好好謀劃上一番的。
“七殿下,我們快點吧。”毓明殊催促。
“嗯。”蒼染點了點頭,終於抱著她直接飛向了家所在的方向。
重越跟在他們後麵,為自己機甲的能量倉重新換了一塊晶核後,也跟了上去。
雖然在這件事上,主子其實還有另外一個選擇,但是無論主子怎麼選,他都是會支持主子的。
當毓明殊打開家裡的地下防禦設施時,看到的就是拖了一路的血。
祁曜和祁朗甚至都不相信她能這麼快回來。
“主人,你快來看看他!”
此時的淩孝聿,已經不是通過祁朗的光腦還能和她和她說話的樣子了,大半身子就像泡在血裡。
失血讓他臉色蒼白,幾乎要陷入瀕死的狀態,就是勉強睜著眼睛,眼神也是渙散的。
“你也忍著點吧。”
給蒼染治療時的話,毓明殊又給淩孝聿說了一次。
淩孝聿無力去想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直到全身的血液像岩漿沸騰一般灼痛起來。
讓他痛到清醒。
這是治愈力?
什麼樣的治愈力可以這麼霸道,這麼讓人痛苦?
淩孝聿想大聲叫出來,卻又不想在她眾多獸夫的圍觀下,丟了麵子。
他忍痛,忍到要給自己掐出新的傷口。
“疼就喊。”
毓明殊倒覺得這並沒有什麼好丟人的。
被她治療時,大喊大叫的獸人,多了去了。
但淩孝聿選的卻是另一種方式。
他長臂一展,直接把眼前給她治療的雌性拽進了自己的懷裡。
抱住她的那一刻,他竟覺得,那個霸道惡劣的雌性,在這一刻竟是這麼的軟,這麼讓人覺得美好。
她都回來救自己了,一定不會和一個受傷的人計較。
淩孝聿一邊想著,一邊狠狠地吻上了毓明殊的唇。
既在發泄他的疼痛,又在沉溺於她的甜美。
毓明殊被吻的想殺人。
但在這樣的情況下都回來救他,不就已經認可他做自己的獸夫了嗎?
這種時候,讓他占點便宜就占點吧。
隻是這突變的畫風,在場的每個人的心境都很不一樣。
最後是還是蒼染上前,把毓明殊給解救出來,抱進自己的懷裡。
看著她紅豔晶瑩的唇,蒼染的火就不打一處來。
“你彆太過分了,她是回來救你的。”
淩孝聿得到治療,不止身子恢複了大半,就連性子也變回了之前的桀驁。
他坐起來,斜睨著蒼染摟在毓明殊腰上的那隻手。
“都是她的獸夫,她也不應該隻能在你懷裡,隻能被你抱著吧,七殿下?”
淩孝聿說的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就算自己是正夫,也沒有辦法霸占妻主的全部。
每一個獸夫都應該得到她的關愛才對。
聽著他們說的話,毓明殊就很想給他們一人一巴掌。
現在是該爭風吃醋的時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