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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臉一巴掌呼了過去,忙忙碌碌道“急急躁躁的,用那些讀書人的說法,成何體統?”
“說,什麼事情大呼小叫的?說不出的所以然,看我不把你給打成八瓣!”
隨即刀疤臉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顧自的坐回自己的虎皮凳上,左手抱住美人,動手動腳的,這可是他新搶回來的壓寨夫人。
那姑娘眼底下難掩厭惡,但是又帶著恐懼,隻能是任由對方,感受到那在自己身上遊走的手掌她心底隻覺得一真惡心,但是又是悵然,自己連身子都是給這強盜頭子給占了,她這一個婦道人家是什麼都做不了。
長得和黃鼠狼似的家夥抖了抖自己臉上的胡須,顫顫巍巍,頗為滑稽,他外號也被稱為黃皮耗子。
“大大大……大當家的,我看到好多官兵,好多!”
聽到這話,刀疤臉神色嚴肅了些,不過也僅限於此,打了個哈哈,擺了擺手道“你去找老張,讓他帶上弟兄們和官兵好好耍耍,那些官兵,來了沒有十次也有八次了,一點意思都沒,這大梁江山都要保不住了,不去和夏軍、南邊那些打,天天來咱們這裡,你說他們是不是吃飽了沒事乾?”
現在河北諸州,匪患四起,到處都是占山為王的,他這白龍寨便是其一。
河北諸州大梁官兵儘散,而夏軍也不過攻下這些地方沒多久,哪能夠治理起來,因此便是成了這些匪盜的天下。
雖然各地官府依然還在,但是那些官兵很多時候都是捉襟見肘,麵對這些匪盜,根本就是奈之不何。
不過他也是大膽,他的寨子膽敢號稱白龍寨,冠上了個龍字,可以說的上是大不敬了,幾乎在挑釁所有官方勢力,觸動所有人的神經。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上天保佑,他總是能逢凶化吉,在曆次圍剿之中,白龍寨不但沒有覆滅,反而是吞並了附近好幾座山寨,實力大增,讓當地官府都是惹不起了。
所有這刀疤臉對官府沒有半點敬畏,對這些官兵也是不屑一顧。
“大當家的,這次不一樣啊!”
黃皮耗子很急,急的在原地直跺腳,隻是說話都是不利索。
“怎麼不一樣了?”
刀疤臉臉上露出不悅,這黃皮耗子,真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他這正準備玩弄美人呢,還不快滾。
黃皮耗子急了半天,這才蹦出一句話“我看到這次官兵打的旗號不是大梁的旗號。”
“你識字?”
刀疤臉狐疑的看著他,這白龍寨,識字的就沒幾個,少數幾個文化人還是被他抓上來的。
“我不識字啊大當家的,但是這次旗號明顯和以前的不一樣,而且……遮天蔽日的,一大堆人馬,浩浩蕩蕩,而且一個個裝備精良,甚至其中一大半都穿著甲胄!”
此話一次刀疤臉再也坐不住了,他不是沒有見過世麵的,知道一支軍隊一大半都穿著甲胄是個什麼概念,反正就現在的大梁官兵根本做不到這點,府衙裡的那些官府兵就更不可能了。
到了現在他已經是沒有了玩美女的心思,一把將那女子推開,連忙問道“可記下了軍旗中打的字號?”
“記下了記下了!”
黃皮耗子連連點頭,然後就地找了根木棒,沾了些水便是在原地畫了起來,畫的很慢,而且歪歪扭扭,他不會寫字,單純隻是記下。
不過……數分鐘後一個很醜的字在地上伴隨著水漬顯形,隻是當看清了那字,刀疤臉卻是瞪大了眼,手都是顫抖了起來。
“這這這……這是夏軍!”
刀疤臉也是不識字,但是近些日子大夏軍隊橫掃諸州,豫州也已經是落入了大夏的掌控,對於大夏的旗號,他刀疤臉自然是不陌生,能夠認得。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還能引來大夏的軍隊前來圍剿……
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臉色如灰。
“到底有多少人馬?”
“不知道,不過真的好多,數都數不過來!對了,我還看到遠處還有一批與眾不同的旗幟。”
刀疤臉有氣無力的抬起頭,問道“什麼旗幟?”
黃皮耗子又是琢磨半天,大致的畫了出來,再看刀疤臉,已經是嚇昏了過去。
黃皮耗子嚇了一大跳,那被推到一旁的美人也是如此,她雖然厭惡這強盜頭子,但如果這強盜頭子出了什麼事情,她怕也是難以活命了。
好半晌刀疤臉才是悠悠醒來,隻是一看地上圖樣,便又是暈了過去,隻是這次還留下了一句“天子竟過我這寨子……”
龍紀二年六月,大夏天子攜帶家眷入關中,路過諸州,接駕大軍浩浩蕩蕩,沿路一切匪盜皆是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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