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係不上。”
女軍官搖搖頭,接著說道:“所有電話蟲都無法撥通,應該是本部的通訊被切斷了!”
聞言,緹娜麵色逐漸變得嚴肅,“這到底是為什麼?緹娜不明白!不行,我下去問問祗園!”
“彆啊緹娜少校!”
女軍官趕緊阻止道:“剛剛祗園中將不是說了嗎?讓我們所有人留在宿舍,違令者會被當場處死!”
緹娜沒有理會,徑直轉身走了出去。
彆的女軍官不敢違抗祗園中將的命令,但她不怕。拋開軍銜不談,她私下裡與祗園關係還不錯,她相信祗園絕對不會不問青紅皂白就將她乾掉。
緹娜剛來到大門前,一直藏在門內的十餘名女軍官紛紛圍過來,七嘴八舌的問東問西。
“緹娜少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是不是本部遭到入侵了!”
“不可能是入侵!如果是入侵的話,祗園中將肯定不會讓我們留在宿舍!”
“叛變?難道是本部出現了叛徒!”
“等等,難道是因為夏煜中將的事情?昨天審判大廳的同事傳來消息,負責調查夏煜中將事件的審判長好像當庭宣布要判夏煜中將死刑,並要在今日早晨轉移去司法島!”
“緹娜少校,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看著圍上來將自己包圍的一眾女軍官,緹娜秀眉微蹙,不冷不熱道:“緹娜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先讓開,我去問問祗園中將。”
說著,緹娜就邁步向前。
“緹娜,彆出來!”
緹娜剛走出大門,祗園的聲音就遠遠傳了過來,“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彆參與進來,留在宿舍等待事情結束。”
“祗園,連我也不能離開宿舍嗎?”緹娜腳步不停,完全不理會祗園的提醒,一邊邁步靠過去,一邊開口道:“本部遭到入侵,為什麼不讓我們離開宿舍參加戰鬥?緹娜不明白!”
“本部沒有遭到入侵!”祗園將手放到腰間的刀柄上,麵色嚴肅道:“緹娜,馬上回去,這是為你好。”
已經走到祗園對麵不足五米的緹娜停了下來,掃視了周圍嚴陣以待的士兵一圈後,她馬上抬頭直勾勾的看向祗園,“既然本部沒有遭到入侵,為什麼要擺出這樣的陣仗?難道是因為夏煜中將的事情,你們要阻止司法島將他帶走?”
“是!”祗園也不隱瞞,神情複雜的注視著緹娜,輕聲道:“緹娜,彆讓我為難,快回宿舍。等這件事結束,你依舊是海軍少校!”
緹娜剛要開口,整齊站在祗園身後的數十名士兵突然齊刷刷的轉過身,同時舉手敬禮,齊聲喊道:“忠誠!”
循聲望去,緹娜美眸不由得一縮。
隻見她視線前方,頭戴海軍軍帽,身穿暗紅色便服的薩卡斯基大將仿佛有什麼急事似的,在鼯鼠中將的陪同下看也不看在場的眾人一眼,朝著家屬住宅區疾步而去。
沒想到薩卡斯基大將會對眼前這一切充耳不聞,更是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匆匆離去,緹娜眼中閃過一抹疑惑,朱唇輕啟道:“祗園,薩卡斯基大將也參與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緹娜很疑惑!”
祗園沒有回答,而是看著在鼯鼠中將陪同下直奔家屬住宅區而去的薩卡斯基,心頭壓著的一塊巨石終於落地。
很顯然,薩卡斯基大將已經被夏煜說動,或者說與夏煜達成了某種協議。如此,他們的這次行動將減少一個巨大障礙,否則以薩卡斯基的脾性以及其奉行的徹底的正義,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出手鎮壓這次叛亂。
到那時,她無法想象會有多少人因為這次行動死於非命。
目送薩卡斯基與鼯鼠消失後,祗園馬上收回視線看向滿臉疑惑的緹娜,輕聲道:“緹娜,過了今晚本部會有新的元帥取代戰國大人,海軍的新時代已經進入倒計時。今晚發生的一切並非遭到外部入侵,而是夏煜大人要重塑海軍!”
……
海軍本部,家屬住宅區。
在鼯鼠中將的陪同下,薩卡斯基來到了一棟兩層小院門前。
遠門周圍三步一崗,站著二三十名全副武裝的士兵,顯然是夏煜擔心行動展開影響到這裡,於是安排了一支隊伍在這裡看守。
院子裡一片狼藉,院門前的一片土地更是被掘地三尺,各種花花草草更是亂七八糟的扔了一地,幾乎都已經枯萎衰敗。
這是夏煜的小院,周圍的土地之所以被掘地三尺,是調查班所為,因為他們想從夏煜家中或周圍的土地裡找到有沒有被夏煜埋藏起來的巨額非法所得。
不過,薩卡斯基此時並沒有心思去關心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剛來到院門前,他的目光就停留在院子裡一道佝僂的身影。
隻見這道佝僂的身影顫顫巍巍的將散落一地的花花草草撿起來,嘴裡更是念念有詞,仿佛是在咒罵將花花草草摧毀的調查班成員!
雖然這道身影背對著自己,但在看到身影的刹那,薩卡斯基就忍不住的心跳加速。
站在薩卡斯基身邊的鼯鼠也沒想到院子裡還站著一道身影,更是在夜色籠罩下撿被摧毀的花花草草,他先是愣了愣,旋即麵色大變,同時顧不上多想,直接一個閃身越過院門兩側的籬笆牆站在老人身前。
“老人家,你怎麼還沒休息?!”
剛來到老人身前,鼯鼠就著急的將老人手中已經枯萎的花草接過去,同時伸手扶住老人。
老人抬起頭茫然的看著突然出現在身前的鼯鼠中將,沙啞的問道:“你是誰啊?”
“鼯鼠,我是鼯鼠!”
鼯鼠攙扶著老人小心翼翼的轉過身走向院內的那棟二層小樓,大聲說道:“我是你孫兒的同事!”
聽到孫兒兩個字,老人突然一把抓住鼯鼠的手臂,情緒激動的連說話吐字都變得非常清楚:“我孫兒呢?他去哪裡了!這幾天每天都有壞人來家裡搞破壞。你是海軍對吧,快去把那些壞人抓起來!”
“好好好,等會兒我就去將他們全部抓捕扔去監獄!”鼯鼠連連點頭。
就在這時,薩卡斯基走了進來。
看著近在咫尺的老人,薩卡斯基欲言又止,最終卻沒有說出一個字來,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老人。
“我餓了~”
老人仿佛沒有看見薩卡斯基似的,更是好像忘記了剛才說的話,像個孩子一樣抬頭看向鼯鼠。
“您先進屋坐一會兒!”
鼯鼠攙扶著老人走進屋,接著說道:“我這就去給您…”
不等鼯鼠把話說完,薩卡斯基已轉身走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