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又如何?”
黑玉赫抱著寶貝夫人,一同坐在屋簷下。
天色還沒有全黑,周圍的丫頭都很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他的手未有任何的不規矩,不過緊緊的圈著夫人的腰身。
但紀長安的臉頰緋紅,胸前的衣衫內,黑色的蛇身在滑動著。
誰也想象不到,被稱之為帝都城第一美人的紀家大小姐。
現如今懷裡揣著一條蛇。
她無力的靠在黑玉赫的懷中,抬眸,眼中含著水光看他。
似乎透著一種軟軟的哀求。
黑玉赫卻能慢條斯理的,又剝開了一個橘子,喂她吃下橘瓣。
他怎麼能一本正經成這樣?
紀長安氣惱的咬了黑玉赫的手指尖一口。
眼尾紅紅的看著他。
她的模樣有些張牙舞爪的。
可可愛愛,讓黑玉赫又想把她吃到肚子裡去,好好的藏起來。
黑玉赫歪頭看她,喂她吃橘子的手指尖,還被她咬著。
他的眼眸就這麼專注,且危險的看著她,不由得笑了。
“寶寶,有這麼生氣?”
“嗯。”紀長安的牙用力了一些,挑釁的看著他。
看他還敢不敢再造次?!
彆以為他的手沒有動,她就不知道他乾了些什麼。
他的蛇身在她的衣服裡可放肆了。
但又怕真的咬疼了他,紀長安鬆了鬆口,
“下次不準這樣,不然”
不然她還敢咬他。
黑玉赫卻半點沒有把寶貝夫人的威脅放在眼裡。
他的指尖摁著紀長安的唇,眼底的興奮顯而易見,
“為夫還沒遇見過這般膽子大的。”
“寶寶,你再咬咬。”
他這還是壓製了許多自身的修為。
若是不壓製,由得在九州大戰時那樣的放縱,他所過之處會寸草不生。
論毒性,黑玉赫若說九州第二,隻怕沒哪個敢稱第一。
不會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咬他。
從古至今都是如此。
第一次碰上一個咬他的,還是他的寶貝夫人。
這種難言的爽感,讓黑玉赫興奮的想要炸鱗。
寶寶咬他,他今天連手都不想洗了。
紀長安不能理解黑玉赫的興奮點在哪裡。
她雙手圈在黑玉赫的脖頸上,張嘴在他的側頸子上又咬了一口。
黑玉赫閉上眼,渾身緊繃。
爽炸了。
尤其是寶寶還用了點力,留了個小小的牙印在他的脖子上。
黑玉赫連脖子也不想洗了。
“寶寶,咬這兒。”
他指了指自己的喉管,仰起脖子,把喉結露出來給她。
紀長安抬眸看向黑玉赫,後知後覺出頭皮發麻。
她好像意識到自己打開了黑玉赫身上的某個開關。
起身就跑。
又充滿了挑釁的回頭看著他,
“你不是還要去看書?趕緊的去吧,彆到時候考不上狀元,我們永遠隻能偷偷摸摸的。”
黑玉赫坐在原地,看著跑遠的夫人。
月麟紗做的裙衫拖拽在地上,仿佛有星光在浮動。
他的喉結滾動著,沒動。
等夫人跑過一扇門,她身上糾纏著的黑蛇蛇影迅速擴大。
紀長安隻能察覺到她的腰身被粗大的蛇身圈住,將她往門內拖。
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被黑蛇拖進了黑乎乎的內室。
“啊!”
忘了她身上還有條蛇。
就算是怎麼跑,她都不可能跑得出黑玉赫的手掌心。
屋簷下的黑玉赫,依舊坐在椅子上,他仰起頭,閉上滿是血光的眼。
……
天色漸漸的黑了,門外的幾個掌櫃,還在焦灼的等待著。
他們之所以來紀家想要見紀淮,正是因為紀婆子的報信。
紀婆子在元家這裡碰了壁,就去了紀家的鋪子裡找掌櫃們說道。
帝都城裡可不止一個風雨樓,一個來鳳酒樓是紀家的。
還有大把的鋪子、房屋等都是紀家的。
想要找那麼幾個掌櫃,把紀長安擄了他們的兒子,送去深山裡頭燒炭的事兒說出去。
可不是什麼難事。
紀婆子趕著時間,前腳回了紀家,後腳就有紀家鋪子的掌櫃,等在紀家的門口,求見紀淮。
他們要紀淮主持公道。
紀婆子一臉得逞的笑。
那幾家鋪子的掌櫃,都送了自家兒子進紀家。
他們要把自己的兒子,從深山裡頭撈出來。
就勢必會帶上紀有德。
到時候紀婆子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將自己的兒子弄回來了。
她捂著嘴,躲在距離門房不遠處笑。
就想看到事兒被鬨大,紀長安受不了掌櫃們給的壓力。
紀婆子樂滋滋的想,明天她還有半個時辰的時間出門。
她還能再去找幾個掌櫃說道。
她就不信,到時候掌櫃們鬨起來,紀長安還能夠像現在這樣,穩穩地坐在紀家的宅子裡頭。
而就在紀婆子身後,啞婆的身子站在陰影處。
啞婆的臉色陰沉沉的。
在紀婆子發現她之前,她抬起背後藏著的一根木棍。
對著紀婆子的後腦勺,就來了一悶棍。
紀婆子眼一翻,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便被打暈在了地上。
啞婆踹了紀婆子幾腳,拽著她的腳,在黑夜中拖行著紀婆子。
她做的很隱蔽,儘量的循著記憶中的路線,走小路不被人發現。
但是這紀家的後院布局,全然不若她記憶中的那樣了。
似乎做了很大的變動。
啞婆麵無表情,心中沒有任何的感想。
紀家已經與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紀家後麵的布局有沒有變動,她一點都不關心,甚至心中半點漣漪都沒有。
之所以現在還留在紀家,全是為了囡囡。
她儘量的撿著僻靜無人的小路,把紀婆子一路拖到了茅房。
啞婆將紀婆子丟進了茅房的糞坑裡。
她神不知鬼不覺,沒有驚動任何人的做完了這件事。
拍拍手,不帶走一片雲彩的離開茅房。
月光落在茅房的門口。
一片寂靜之中,樹枝上傳來低聲碎語,
“真沒想到啞婆這麼虎。”
“她差點把紀婆子給溺死在了糞坑裡。”
“啞婆跟紀婆子有什麼仇?為什麼要這樣乾?”
“你們還在這裡聊什麼聊,趕緊的把紀婆子從糞坑裡頭弄出來。”
樹枝上討論的聲音小了一些。
啞婆自以為她對紀婆子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知道。
但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完整的暴露在眾人的麵前
第二天等紀長安醒來之後,青衣立即將啞婆昨晚做的事,一五一十的報給了大小姐。
紀長安穿著中衣,披散著長發,絕美的臉上有著歡愉過後的倦怠神情。
肩頭還趴著閉目休憩的黑蛇。
她想起上輩子,她有一次和元錦萱爭吵。
元錦萱指責她身為一名女子,不好好安分的待在內宅,反而插手紀家在外的生意。
其實元錦萱就是在指責紀長安,阻礙賢王府順利的接收紀家的財富。
她指著紀長安大罵,稱就該在紀長安出生的那一天,把紀長安溺死在糞坑裡。
正是因為當年沒溺死紀長安,這才導致了紀長安如今出來搞破壞。
而在當年,元錦萱生下紀長安的時候,紀婆子還在紀府裡頭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