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立春很鬱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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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紀長安狐疑的看著黑玉赫。

有一眾丫頭跟著紀長安,他倒還算是規矩。

沒有說出讓紀長安臉紅心跳的話,或者是做出什麼孟浪的事情來。

除了紀長安提著裙擺走上台階時,黑玉赫伸手扶了扶紀長安的手臂。

但也是舉止有度,沒有表現出更多的親昵。

紀長安與黑玉赫一路走進園子。

她看著黑玉赫問,

“那你為什麼又在這裡?你不是住在我家嗎?”

“紀老爺說莊子上能安靜讀書,讓我過來安安靜靜的讀書。”

說白了,其實紀淮知道紀長安要去莊子上查視。

所以他把黑玉赫也打發了來。

就想著讓女兒多看看黑玉赫,多了解一些黑玉赫的好。

這是紀淮在給女兒和黑玉赫製造互相認識了解的機會。

紀長安瞬間明白了阿爹的用心。

她忍不住在心裡大喊,這還用得著製造機會,讓她了解黑玉赫嗎?

阿爹這是在把她這個女兒,往狼口裡送啊。

不過她再看向黑玉赫,他背後背的書袋沉甸甸的。

當真不像是要出來折騰她的樣子。

說不定,人家真的打算下場,玩玩人間的科舉?

畢竟黑玉赫看起來好正經的樣子。

紀長安悄悄的鬆了口氣。

是她想多了。

一看到黑玉赫的這張臉,就會往那些羞恥的事情上想。

沒準兒人家真準備改邪歸正,要當個入贅的狀元郎呢。

不要小看了男人的誌向。

男妖孽的誌向也一樣很重要。

它可以讓一個人,從滿腦子的羞恥之事,變得發奮好學。

這就是誌向的力量。

紀長安有點兒唾棄她的小人之心。

到了她的住處,她朝著黑玉赫微微屈身,

“那黑玉公子,我就不打擾你用功讀書了,你請便。”

這園子裡,屋子多的是,黑玉赫想要睡哪兒都成。

他這麼大個人了,有本事能混到她阿爹讚賞有加的地步。

應當也是不需要紀長安照料的。

黑玉赫朝著紀長安拱手。

一言不發看著紀長安帶著一大群丫頭轉身離開。

他並沒有跟上來。

黑眸幽深如潭。

看樣子,一切都很正常,兩個人表麵上似乎沒那麼熟。

但是等紀長安進了屋子,就發現黑玉赫已經坐在她的寢房中。

他坐在案桌邊,正在挑燈看書。

紀長安一愣,看著黑玉赫的側臉。

無疑,黑玉赫的皮相是很漂亮的。

無論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中。

他都是那種陰柔中透著淩厲,俊美中帶著威儀的貴氣的人。

尤其是黑玉赫,情動的時候,與此時此刻正經用功的時候。

都相當的能蠱惑人心。

紀長安走過去,對黑玉赫輕聲的提醒:

“你怎麼跑到我這兒來了?你自己沒有屋子嗎?”

“是要我給你準備屋子?”

那他方才怎麼不說?

黑玉赫理所當然的放下手裡的書,轉身看向紀長安。

他坐著,紀長安站著。

屋外是沉沉夜色,間或有丫頭們走來走去的腳步聲響。

黑玉赫微微仰麵,看向紀長安,

“夫人。”

紀長安聽不得這個,她紅了紅臉,

“彆瞎叫,這,八字還沒一撇呢。”

按照人世間的規矩,紀長安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

黑玉赫變成了人,整天“夫人”“夫人”的叫她。

讓人聽到了,不知道會引發多少麻煩。

黑玉赫伸手,勾住了紀長安腰身上的衣帶,將她往他的方向拉近了幾步。

他的手放在她纖細的腰上,

“我理應與夫人住在一起。”

紀長安拍開他的手,轉身就走,

“我讓青衣給你收拾房間去,讓人瞧見了不好。”

下一瞬,她就被抱著,坐上了黑玉赫的腿。

她心跳著推拒。

黑玉赫的手臂卻像是鐵箍一般,黑眸看著她,就是不鬆手。

“沒有人會瞧見,瞧見了也不會說出去。”

黑玉赫低頭親吻紀長安的額,一隻手圈著她的腰,一隻手探入她的裙擺。

語氣卻偏生很正經,

“為夫把這點書看完,夫人稍等。”

說好了要考狀元,他就不能食言。

紀長安臉頰通紅,壓住自己的裙角,身子一瞬就軟了。

她將臉埋進黑玉赫的肩頭,聲若蚊蠅,低聲哀求,

“放開我。”

黑玉赫一本正經的低頭,薄唇貼著她的額,另一隻手趁機翻了一頁書,

“乖,再等會兒。”

一心多用,對他來說已經習慣了。

可紀長安要瘋了。

她身子發顫,眼中漸漸積蓄一層水霧。

壓著裙擺的手逐漸失去了力道。

案幾上的燈盞,在昏暗的寢房中,暈染出一圈光亮。

書頁被闔上,迎接紀長安的就是無儘折磨。

屋外的立春,聽著屋內響起熟悉的嬌嚶,她發愁的看了看月色。

大小姐有了相好的男人。

這個登徒子、不要臉的流氓,幾乎每晚都能溜進大小姐的寢房,與大小姐燕好。

可是大小姐還未出閣。

立春當然不會責怪大小姐如何。

她隻是擔心,大小姐這樣下去會大了肚子。

以前她阿娘就幾次三番的,被迫大了肚子,有了身孕。

但她阿娘沒辦法,她做這門生意,就不可能大著肚子接客。

所以就隻能讓立春,一次又一次的去藥鋪,給她買落胎的藥。

窮人有時候窮起來,是真的窮。

窮到寧願脫一層皮,把肚子裡的那塊肉刮下來後,第二天就拖著身子重新開張做生意。

立春是這麼看著她阿娘,身子一次一次的被那些不該出現的孩子,給拖垮的。

她不想看到嬌豔如花的大小姐,也如她阿娘那樣。

在還能明媚美好的年紀,就受墮胎之苦。

然後迅速萎靡凋零。

立春很鬱卒,她焦慮的走出院子,在園子裡轉來轉去的。

“哎喲。”

不知道腳下踩了什麼東西,軟趴趴的。

立春腳步一頓,怕是踩到了一條蛇。

卻好像聽到了雨水的聲音。

她立即收回了腳,在月色下,看到雨水從一旁的花簇中,冒出一顆頭來。

“立春姐姐,你踩我作甚?”

立春的嘴張了張,瞧見這裡離得大小姐的院子不遠。

她立即一把拖住雨水,

“哎呀,你怎麼能進園子?你個趕車的,趕緊離開這裡。”

她怕死了大小姐偷情一事,被彆人知道。

雖然上回雨水替她擋了石頭,她對雨水還挺有好感的。

但這是兩碼事兒,大小姐的名聲比較重要。

雨水抓了抓頭皮,一臉天真懵懂,

“立春姐姐,你這麼著急做什麼?”

大家都知道君上和君夫人在房中交尾。

所以這個時候,莊子裡的所有人都在月光下曬著。

一麵吸收月精華,一麵替君上和君夫人守夜。

立春姐姐為何要一副遮遮掩掩、慌慌張張的樣子?

雨水被立春拽著跑,他很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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