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他的衣服怎麼這麼臟啊?”
“聞家人這麼窮,能有幾個錢交的起束脩?快走走走。”
“怎麼這麼臭啊?一定是聞夜鬆你太窮了,衣服隻能穿臭的吧”
聞夜鬆躺在地上,腦子裡不斷閃過一幅幅畫麵。
那些意有所指,那些嘲弄的話語。
那些躲著他的偷笑。
都是對他尊嚴的踐踏。
聞夜鬆已經許久不做這樣的夢了。
他躺在地上說夢話,
“我不是,我不臭。”
“我有錢,我很有錢。”
“我是大盛朝的首富,我跟你們一樣”
他猛的睜開了眼睛,整個人大口大口的喘氣兒。
不,都是夢,那些窮到被所有人嘲笑的日子都過去了。
他現在今非昔比。
那些曾經嘲笑他的人,還要反過來巴結他,從他的身上獲取到紀家的好處。
是紀家有錢那又怎麼樣?
早晚都是他的。
全都是他的。
“嘶嘶。”
“嘶嘶嘶嘶。”
聞夜鬆剛放鬆下來,他想通了,過去的已經過去。
從今天起,他要好好兒和紀長安在一起。
他不能跟著母親的思路走。
母親覺得他值得更好的,他以前覺得母親說得有道理。
他一方麵看不起紀長安商戶女的身份,一方麵又不自然的被紀長安吸引。
以前他覺得矛盾掙紮,是因為他不斷的在追求更好的。
他總是怕自己成為那個被嘲笑捉弄的人。
所以他所有的,一切都要最好的。
包括自己的妻子。
沒有紀長安的時候,他想要的就是紀長安。
有了紀長安的時候,他想要的又是“紀夫人”另一個地位更尊貴的女兒
可他對紀長安動了心,他喜歡她。
他為什麼不可以止步在此,和喜歡的人共享人間富貴?
這樣的日子其實就已經很好了。
聞夜鬆覺得,他是時候放過自己,對自己好點兒。
“嘶嘶。”
奇怪的聲音一直在響。
聞夜鬆坐起身,從他的身上掉下了什麼東西。
他顧不上這些了,他要去找紀長安。
他要告訴她,他已經對她動了心,他們必須即刻定下婚期。
下個月,不,最好就是這個月,他們就應該成親。
然後他繼承紀家的財富,和紀長安這樣傾國傾城的美人,從此過上神仙眷侶一般的好日子。
所有朝拜過紀長安的人。
必須給他恭恭敬敬的跪一遍。
那些嘲笑他的下人,也不能留了。
他要全都發賣掉。
是的,這些事情刻不容緩
聞夜鬆突然低頭,驚愕的看著自己身上。
他到底在地上睡了多久?紀長安也太不像話了,居然沒派一個人出來關心他一下。
就讓他在這野外的地上暈著。
現在他的身上爬滿了大大小小的蛇。
聞夜鬆後知後覺出恐懼。
然而,他往四周一望,差點兒把他的膽給嚇破。
他的身周到處都是蛇
“嘶嘶。”
“嘶嘶嘶嘶,嘶嘶。”
一大片嘶嘶聲,密密麻麻的,就圍繞在聞夜鬆的四周。
聞夜鬆倒吸了一口涼氣,渾身冒出了冷汗。
不。
不不不。
他長這麼大,都沒見過這麼多的蛇。
它們在他身周蠕動,宛若曬月光那般,懶洋洋的吐著蛇信子。
有的有毒,有的沒有毒。
聞夜鬆一動不敢動,一股黃湯從他的褲襠間流出。
娘的,聞夜鬆嚇尿了。
他屁股附近的蛇,趕緊的滑遠一點兒。
好臟啊,這人。
怎麼這麼不講究?
聞夜鬆身上爬著的蛇,也趕緊的離他遠了些。
這人真的好臭。
聞夜鬆哆哆嗦嗦的往前爬,尿液順著他的褲管往下流。
他此生從未曾如此狼狽不堪過。
可是他現在已經無法講究那麼多。
他恐懼到了極點,現在隻想趕緊的離開這個鬼地方。
紀長安什麼的,他已經想不到了,他如今的頭皮都是麻的。
附近的蛇,推開了一段距離。
誰都不肯靠近聞夜鬆這個尿騷味極重的臭人。
太太太臭了。
臭到蛇都不想咬他的程度。
可見臭成什麼樣兒。
等聞夜鬆手軟腳軟的,好不容易爬出蛇群,他急忙站起身,發了狂般的往帝都城的方向跑。
啊啊啊啊啊。
這輩子他都不會跑到莊子上來了。
他跟紀長安成親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把這座全都是蛇的莊子賣掉。
賣掉!!!
蛇蛇們回頭,一條條趴在月光下,看著聞夜鬆拔腿狂奔。
它們眨了眨懵懂天真的蛇瞳。
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臭人終於走了。
這座莊子終於又香香的啦~~。
園子裡頭。
紀長安已經與蛇君歇下。
月光落在單薄的紗帳上,紀長安的頭枕在蛇身上。
她也沒量過,蛇君變大了之後,能長到多少米。
她腦後當枕頭的蛇身未動,穩穩的拖著她。
但蛇身下,還盤了一兩圈的蛇身。
黑玉赫長了角的三角形蛇頭,落下,它的蛇頭後麵的部分蛇身,已經頂到了拔步床頂。
並非是它的身體,剛好能塞進這架拔步床。
紀長安覺得,應該是它隻想讓自己長這麼大,因為隻有這麼大一點兒,才能和她擠在一張床上。
她微微閉著眼,思緒懶懶的,將身子一側,雙腿夾著蛇身,雙臂摟著微涼的蛇君。
她以為今天可以休息了,剛要睡著。
哪裡知道,黑玉赫還要鬨她。
它的蛇腦袋輕輕一拱動,將紀長安側過去的身子撥弄過來。
她的小衣鬆散,裡衣已經褪到了腰後。
身段妖嬈,肌膚盈白。
纖細羸白的背上,都是被蛇咬出來的牙印。
黑玉赫的蛇嘴裡,又吐出了那顆圓珠子。
可能是上次太疼了,紀長安還有點兒印象。
她的臉頰微紅,睜開迷蒙的美眸。
下意識的就撇開了頭,不肯張嘴吃下那顆圓珠子。
一雙微涼的大手,掐住了她的下頜。
紀長安迷迷蒙蒙的,就聽見有好聽的男聲,在她上方哄她,
“夫人,為夫也是為了與你長相廝守,聽話一些。”
那紀長安就更不可能張口了。
那個東西她記得,吃下去會痛死她的。
緊接著,她似乎感受到,她的唇被男人吻住。
那顆滑溜溜的圓珠子,就這麼被那個男人送了進來。
但他還沒有離開她的唇。
反而在她的唇上反複碾磨。
紀長安睜開眼。
她惱怒的發現,這會兒又開始做夢了。
這一次,她沒有在桃花林,或者是地熱池裡。
她躺在月光下。
周身並沒有那個男人。
而是被長了角的蛇君盤著。
這是乾什麼?
曬月光?
吸收日月之精華?
黑玉赫用龐大的蛇身盤著紀長安,沒讓它的女人泄露一絲肌膚的可能性。
他仰天對著月亮。
銀色的月光落在紀長安的臉上,和它的身上。
它低下長角的蛇腦袋,在無儘的曠野中,蛇嘴對著紀長安的唇。
將她身體裡的那顆圓珠子,又吸了出來。
雙修?
紀長安莫名其妙的,腦海裡就蹦出這麼一個詞彙。
與此同時,方圓百裡的蛇,全都朝著紀長安和黑玉赫所在的地方爬。
吭哧,吭哧,嗖嗖嗖
君上要助君夫人修行,它們這些小麻叉都能受到福澤。
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蛇蛇們~衝鴨。
深更半夜的,要是有人能看到這幅景象,能被這異象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