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玄幻魔法 > 蛇君獨寵,渣男全家還敢吃絕戶? > 第 30章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第 30章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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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長安的內心,一陣陣的發寒。

所以那個夢中的男人,居然能神通廣大到,偷偷潛入她的寢房?

她也就在暖閣上打了個盹兒,這個男人在夢裡說要給她送彆的。

等她醒來,就看到了這支血寶石發釵。

紀長安緊緊的擰著秀眉。

她是不是被某些誌怪話本子裡,那些不乾淨的東西纏上了?

“大小姐,老爺回來了。”

驚蟄在屏風後麵說話。

紀長安放下了手裡的血寶石發釵。

想了想,她又將這支發釵放到了梳妝匣子裡,連同那支裝金釵的墨玉盒子。

這盒子也是價值不菲,這樣水頭極好的墨玉,竟然被用來做裝發釵的匣子。

可見送禮給紀長安的這夢中男人,出手闊綽大氣的很。

紀長安深吸了口氣,轉身往前廳去。

紀淮一回來,就開始拍桌子,氣的都快要失了他讀書人的風度,

“豈有此理?”

“聞夜鬆和他那個阿娘,怎敢拿夫人的名頭戲弄我?!”

他因為著急要看到亡妻的信,所以抱著十二萬分的期待去了聞家。

因為期待越高,所以聞家支支吾吾拿不出信來,就更讓紀淮傷心失望。

“他們難道不知道,我有多想念夫人嗎?”

紀淮一邊怒罵聞家,一邊紅了眼圈。

他頹然的跌坐在椅子上,看著匆匆走進來的紀長安說,

“長安啊,我的兒啊,你阿娘已經死了五年了。”

“聞家人連一個死了五年的人都不放過,他們不是良人啊。”

這也是讓紀淮更為憤怒的原因之一。

他在聞家識破了聞夜鬆和聞母,知道他們手裡根本就沒有信時。

紀淮也曾質問過二人,為何要欺騙他這麼一個傷心人?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裡孤墳,無處話淒涼”

紀淮念著念著,眼淚就落了下來,

“他們不懂我對你阿娘的思念,他們是踩著我的傷口欺騙我啊。”

所以才更可恨,可氣。

紀長安看著阿爹傷心欲絕。

她張了張嘴。

有那麼一瞬間,她很想把真相說出來。

阿娘沒死!她活得好好兒的,她來到紀家的目的本就不單純,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在幫她真正的心上人,竊取紀家的財富。

就連她的“死”,其實都是詐死,她已經和她的心上人雙宿雙飛了。

阿娘和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會在乎阿爹活得有多痛苦。

他們甚至還把阿爹的癡情與癡心,當成一樁笑話,一直在幕後看著阿爹深陷痛苦之中,無法自拔。

紀長安想說,把一切都說出來,這樣阿爹就不會哭成這樣了。

但是她藏在袖子裡的拳頭,狠狠的捏緊。

現在還不是說出來的時候。

因為她沒有證據,阿爹根本就不會相信她。

誰會相信,高高在上的那位,居然會是大盛朝首富紀淮的亡妻呢?

“聞夜鬆和他母親,就是想把阿爹騙去聞家,阻止阿爹退婚。”

紀長安呼出一口氣,順勢而為,

“阿爹,他們是想打出阿娘的名號來,阿爹就能顧忌著點阿娘的臉麵,想起阿娘的囑托。”

被紀長安這樣一說,想不通的紀淮,眯著眼睛仔細想了想。

當時在紀家,他一再追問,為何要騙他?!

聞夜鬆和聞母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但是紀淮現在被女兒點醒,他想明白了,

“豈有此理,禮義廉恥,誠信君子,他們不懂嗎?”

讀書人最看重的便是誠信。

很顯然,聞夜鬆在紀淮這裡,已經丟了誠信的品質。

紀淮怒不可遏,“把媒婆叫過來,這婚立即退,片刻不能耽誤。”

原本,紀淮還想著顧念愛妻,畢竟愛妻年少時,曾與聞母是舊交。

他不願意讓聞家的人多難堪。

所以把媒婆叫上門,隻為了商議如何能夠補償聞家。

要他多給些銀子,甚至把聞家現在住的那套宅子,送給聞家人也無妨。

但現在聞家人已經踩到了他的底線。

夫人已經死了那麼久,聞家人還能拿出來做文章。

難保以後不會做出更過分的事來。

紀淮絕不讓此事發生。

紀長安坐在阿爹的身邊,眼眸有著一絲深沉,

“阿爹,此事交給女兒來辦。”

“您今日已經夠難受的了,終究是女兒不好,是女兒惹來了居心叵測之人,讓阿爹傷心了。”

紀淮充滿了感懷的看著紀長安。

這個女兒是越來越懂事了,她是愛妻留給他的唯一親人。

紀淮點頭,紅著眼眶說,“阿爹絕不會讓你受委屈。”

“你想如何做,阿爹沒有意見。”

紀長安扶著紀淮,回了他自個兒的院子。

又交代了平日裡伺候阿爹的幾個貼身小廝,這才轉身拿著她和聞夜鬆的庚貼,回了自個兒的院子。

她歪著身子,一隻手肘撐在椅子扶手上,摁著她的太陽穴,一邊安安靜靜的想著事兒。

腰上的黑玉赫動了動,紀長安的另一隻手,撫摸上了它的蛇尾。

蛇身又開始顫動,細細密密的,帶著稀碎的玉片刮擦的聲響。

沒一會兒,丫頭立春領著添香從紀府後門,進了紀長安的屋子。

她就坐在外屋,院子裡的燈火黯淡,紀長安的屋子裡,也沒有亮幾盞燈。

添香一進門,便大喇喇的站在紀長安的麵前,

“紀大小姐,你找我?”

態度還是一如既往,那樣的傲慢無禮。

紀長安坐在椅子上沒有動,因為光線的原因,添香隻能看到紀長安的手在動,仿佛在撫摸把玩著什麼物件兒。

“先跪下說話。”

既然添香不懂規矩,那紀長安還是先教教她規矩。

添香身子一犟,“跪就不必了吧,畢竟你現在也不是我的主子了。”

青衣要上前,紀長安抬起手來,製止了青衣踢添香膝窩的動作。

“你也可以不跪,但聞夜鬆和雙青曼夜夜笙歌,保不齊雙青曼又能給聞夜鬆懷上一胎。”

紀長安沒理會她這話過後,添香臉上難看的神色。

她隻是了然的笑道:

“所以有雙青曼在,你要當上這個聞夫人,還不知猴年馬月呢。”

添香,“你,你怎麼知道?”

“我是怎麼知道,聞夜鬆和雙青曼之間的穢亂事?”

紀長安的手,緩緩的撫摸著黑玉赫的尾巴尖,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對不對,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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