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香沒有弄明白,聞夜鬆想要做什麼。
她充滿了憤恨的看了一眼旁邊的雙青曼。
都是這個聞家的大夫人不要臉,居然做出這種穢亂綱常的事情。
沒錯,在添香的心目中,聞公子是個讀書人,他清高斯文,兩袖清風。
如果不是雙青曼不要臉,勾引聞夜鬆,聞家二公子不會與自家大嫂,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
添香一走,雙青曼便著急的推了推聞夜鬆,
“我不許你碰那個女人,你是我的!”
添香可能不知道聞夜鬆想要做什麼。
可是雙青曼知道。
因為聞夜鬆書房架子上的那隻匣子裡,裝的可是能夠讓人神魂顛倒的好東西。
聞夜鬆一個讀書人,原本不會擁有這樣的東西。
這東西,還是雙青曼為了和聞夜鬆助興。
從曾經待過的青樓裡,想辦法弄過來的。
雙青曼有些著急,她不想讓聞夜鬆碰紀長安。
男人都是這樣,吃著碗裡的想著鍋裡的。
尤其紀長安還長得這麼漂亮,她可是帝都城的第一美人。
如果聞夜鬆在紀長安的身上嘗到了甜頭,他還會回頭找雙青曼嗎?
而且雙青曼有自己的計劃,她早收買了王嬤嬤,要找個男人先壞了紀長安的身子。
隻不過現在王嬤嬤的病還沒有好。
這個計劃才得以暫時擱置下來。
聞夜鬆有潔癖,這麼多年來,不管雙青曼如何在床上討好聞夜鬆。
他始終嫌棄雙青曼被那麼多男人沾過身子。
隻是因為歡歡和喜喜出生,聞夜鬆喜歡這對雙胞胎,所以沒有把對雙青曼的嫌棄表現出來而已。
但雙青曼明白,她在聞家,不僅僅聞夜鬆嫌棄她。
就連聞母也從骨子裡對她透著不屑。
隻要有男人在聞夜鬆之前,把紀長安的身子弄臟,聞夜鬆就算再想要得到紀長安,他的心中都會有所膈應。
這個男人會在三年五載之內,不會再碰紀長安。
至於三年五載之後,雙青曼自然會繼續想辦法。
讓聞夜鬆繼續膈應下去。
聞夜鬆的眼底含著對雙青曼的輕蔑,但是他表麵上沒有說什麼。
隻是肅著眉目,一手握住了雙青曼的手腕,將雙青曼往他的懷裡拉。
雙青曼的心中狂跳不已。
無疑,聞夜鬆與他那死去的大哥一樣,都是長得極好看的。
甚至聞夜鬆,因為常年讀書,比他大哥更有氣質,眉骨也更俊秀。
這才是雙青曼受不了每一晚的漫漫長夜,下定決心,要往聞夜鬆被窩裡鑽的主要原因。
前廳的大門被有眼色的下人關上。
很快,從門縫之中就傳來了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聞夜鬆用自己的方式說服了雙青曼。
他速戰速決,想要趁著紀長安送歡歡和喜喜回來之前,把聞家的一切都安置好。
完事了之後,聞夜鬆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衫,一邊派人去告訴紀淮。
聞母這裡有一些年輕時,與紀夫人通的信件,可以送給紀淮,讓紀淮來聞家取。
聞夜鬆的計劃是這樣的,先等紀長安過來,與紀長安歡好,讓紀長安成了自己的人。
再讓聞母帶著紀淮,接推門進來,將兩人捉在床上。
到時候即便紀長安再不願意,紀淮退婚的意願再強烈。
都不得不儘快地定下婚期。
聞母聽了聞夜鬆的計劃,滿意的點點頭。
她笑著對聞夜鬆說,“早就該這樣了。”
“那紀長安每次端著自己,以為自己是天上的明月,總高高在上。”
“今晚過後她便是你腳下的泥,不值一文。”
聞家人最討厭的,就是紀長安的假清高。
曾經聞夜鬆多次示好紀長安,可紀長安就是不為所動。
她有什麼呢?除了錢比聞家多之外,她嫁給聞夜鬆,還不是一樣得以夫為天。
聞家人就這麼計劃好了。
然而他們左等右等,等到紀淮上了門,都沒有等到紀長安把歡歡和喜喜送回來。
聞夜鬆和聞母互相看了一眼,隻能硬著頭皮招待紀淮。
紀淮擰著眉頭,心中焦灼,“夫人的信在哪裡?”
聞母心中一頓,眼神略顯慌張的看向聞夜鬆。
她的手中,根本就沒有年輕時和紀夫人的通信。
之所以扯這樣的謊話,是篤定了紀長安會先上門。
等聞夜鬆和紀長安在床上雲雨時,紀淮後上門。
聞母會假借帶紀淮去取信,兩人路過聞夜鬆的門口。
聞夜鬆會將紀長安折騰的叫出聲音來。
屆時紀淮發現不對,隻會忙著生氣,自己的女兒會做出這種浪蕩行為。
心情憤怒與現場一片狼藉之中,他根本就不會有那個時間,還惦記著紀夫人的信。
到時候聞母再請“死去的”紀夫人,給她寫一封信備著。
等到紀淮忙過了聞夜鬆與紀長安的婚事,想起這件事情後。
聞母再把紀夫人的信拿給紀淮看。
紀淮見聞母和聞夜鬆兩人不說話,他心中壓抑著怒火,又問了一遍,
“我夫人的信究竟在哪裡?”
他思念死去的夫人,所以關於夫人的一切,都成了紀淮對愛妻的緬懷。
“這……”聞母吞吞吐吐的,不斷的用眼睛看著聞夜鬆。
現在該怎麼辦?紀長安究竟帶著歡歡和喜喜去了哪裡?
為什麼這個賤人不第一時間,把孩子送回來?
聞夜鬆也是低垂著眼眸,在紀淮的逼問下,額頭泛起了一層冷汗。
“紀老爺,先喝點茶水,不著急……”
聞夜鬆想要拖延時間,“紀夫人的信,還是得有一個好一些的心境慢慢看。”
可是聞夜鬆的說辭,一點都說服不了紀淮。
紀淮深吸了一口氣,壓抑著胸腔中翻滾的怒火,一屁股坐了下來,
“你們最好能夠拿出與我夫人年輕時候的通信!”
此時的紀長安,坐在馬車之中,被身上的黑玉赫纏的沒有辦法。
它的蛇身在紀長安的身體上遊走,把紀長安的細腰緊緊的箍著。
蛇尾還蹭著紀長安的腿。
紀長安想要安撫它,它卻衝紀長安吐出蛇信子,甚至張開了蛇嘴,露出了它的毒牙。
“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生氣了?”
紀長安莫名其妙,不明白為什麼從布莊出來,黑玉赫就顯得特彆暴躁。
回應紀長安的,是黑玉赫蛇身往上,纏住紀長安的脖子。
它氣的想勒死紀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