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賢有種不好的預感。
“做什麼事?”
路宴尋:“好人好事。”
他的貝貝真善良啊,心懷天下。
紀賢又問:“什麼好人好事?”
“給我買票,我要去西部,然後去非洲。”
紀賢:“……”
……
喬貝跟宗伯請了半天假,回家洗了澡,陪喬豆豆玩了一會兒,吃了午飯才去中醫館。
剛到醫館,宗伯便提著一個保溫盒過來。
“有人給你送的午飯。”
喬貝驚訝地接過。
把保溫盒放在桌子上,抱著胳膊左右打量。
宗伯:“你乾啥呢?”
喬貝:“我在想裡麵裝的啥。”
“飯唄,還能有啥。”
“不是,也可能是炸彈,或者死老鼠什麼的。”
宗伯:“……”
“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喬貝搖頭:“你不懂,你想啊,誰會給我送飯呢?沒有!肯定是有人盯上我了,要害我。”
宗伯搖頭。
完了完了!這孩子完了!
喬貝繼續說著自己的猜想:“你看電視劇裡演的,有些壞人給人寄快遞,結果打開之後,裡麵是定時炸彈,或者死的小動物什麼的,很可怕。”
宗伯的白眼已經快翻到天上去了。
“來來來,給我,我來打開,我一把年紀,不怕炸死,也不怕嚇死。”
喬貝覺得這個主意甚好,把保溫盒遞過去:“給你!”
宗伯:“……”
他絕對有理由相信,現在要是衝進來一個歹徒,手裡拿著刀,喬貝會推他到前麵擋刀子。
宗伯沒好氣地接過保溫盒往外麵走。
“宗伯,你乾啥去?”
宗伯頭也不回地答道:“我去外麵開,彆一會兒把你也炸死。”
“宗伯,你人真好!小心一點啊,走遠一點。”
宗伯出了醫館,走到馬路邊,坐在馬路牙子上,準備打開保溫盒,手有點抖。
咋回事?
肯定是被那死丫頭嚇的。
喬貝趴在門框上,探出個腦袋問:“宗伯,打開了嗎?是啥?”
宗伯回頭凶了一句:“彆吵!”
喬貝:“哦。”
喬貝覺得宗伯肯定沒膽子打開,還在那裝。
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開。
她掏出手機打起遊戲。
宗伯硬著頭皮打開了保溫盒,一股香味飄出來。
等喬貝再次看去的時候,見宗伯坐在馬路牙子上吃得那個香。
她也顧不上打遊戲了,衝了出去。
“宗伯!有沒有毒啊?你就吃。”
宗伯抬頭:“我沒吃午飯,這飯菜太香了,沒想那麼多。我要是被毒死,你幫我把醫館好好經營下去。”
喬貝看著那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吞了吞口水。
“好吧,你慢慢吃。”
一整個下午,喬貝都在觀察宗伯有沒有中毒的跡象。
宗伯飽餐一頓,心情很好,都哼上歌了。
直到下班,喬貝也沒看出宗伯有中毒的跡象,她便放心回家了。
第二天中午,喬貝從診室出來,宗伯又提過來一個保溫盒,顏色跟昨日的不一樣,昨天的是藍色,今天的是粉色。
宗伯笑眯眯道:“昨天可能是試探,今天說不定就真的下毒了,讓我這把老骨頭來給你試一試。”
喬貝覺得宗伯說得有道理。
“行,你試吧。”
宗伯樂嗬嗬提著保溫盒走了。
喬貝還是沒有看出宗伯有中毒的跡象。
到了下班時間,喬貝剛要抬腳走出醫館,看見樹下的頎長身影,正背對她在手機上打字。
她放輕腳步,趁傅檀修不注意,飛快跑走。
傅檀修轉頭就看見跑得比兔子還快的女人。
他抿了抿唇,抬腿追了上去。
喬貝回頭看見傅檀修在追她,嚇得一個踉蹌,摔了個狗吃屎。
哎喲,疼死她了。
一雙大手把她從地上拎起來。
“摔到哪了?痛不痛?”語氣帶著關切。
喬貝抿著唇搖頭。
實際上,她膝蓋好痛。
傅檀修深了眸色,撩起她的褲腿。
膝蓋破了皮,不嚴重。
傅檀修突然攔腰抱起她,徑直往對麵的便利店走。
把她放到椅子上坐著,叮囑:“彆亂動,我去買創可貼。”
喬貝很乖地點頭。
等傅檀修正在跟收銀員講話的時候,喬貝放下褲腿,開門就跑。
傅檀修聽見動靜,轉頭看來,喬貝一瘸一拐地跑了。
他匆匆付了款,拿著東西追了出去。
喬貝又回頭看了一眼,傅檀修已經到她麵前。
她急得喊:“你老跟著我乾嘛啊?”
傅檀修握住她手腕,把她拉到路邊的長椅坐下,準備去撩她的褲腿。
喬貝捂住:“不用。”
傅檀修沉了眸色:“鬆手。”
“不鬆!”
傅檀修終是歎了口氣:“乖,一會兒就好。”
喬貝就是不讓。
傅檀修:“我幫你塗了藥,貼上創可貼就走。”
喬貝不相信地抬頭看他:“真的嗎?”
“嗯。”
喬貝鬆開了手,傅檀修撩起她褲腿,先消毒,再貼創可貼,最後給她整理好褲子。
喬貝很小聲地說了句謝謝,便要跑走。
傅檀修拉住她。
喬貝繃著小臉看他:“你要說話不算話?”
傅檀修無奈道:“不是,我就是想問問,這兩天的午餐還合你胃口嗎?有沒有什麼想吃的菜,告訴我,我讓廚房做。”
喬貝驚訝地問:“這兩天的午餐是你讓人送來的?”
“嗯。”
喬貝:“……”
都進宗伯肚子了,她連湯汁的味道都沒嘗著。
她又板起小臉:“我沒吃,你不用讓人送。”
傅檀修:“貝貝,彆拒絕我對你好行嗎?”
喬貝的心口又開始狂跳,她心慌意亂地轉身就跑。
傅檀修看著她的背影,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
他要怎麼做,這個女人才會對他重新敞開心扉?
喬貝跑遠了,回頭看傅檀修沒追上來,她才鬆口氣,放慢了腳步。
真是要命,傅檀修要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