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梨樹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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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奧多關掉了監控畫麵,離開了門衛室。

呂大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更何況,聽段鴻跡和彆人的事情已經讓西奧多妒火中燒心癢難耐,西奧多沒興趣看段鴻跡和一個廉價的替身纏纏綿綿。

西奧多走在公園幽靜的小路上,拿出了手機。

東方與西方國情不同,文化背景也不同。

東方人的感情更為含蓄,許多文化也令人難以理解。西奧多看過一些東方的愛情文學著作,故事中那些幽微的、玄妙的、委婉的、擰巴的感情,時常讓他感到不可理喻。

喜歡就去追求,得不到就去掠奪不就得了?

這樣恨海情天你愛我我愛你,互相試探但是誰也不說,最終我們不能在一起的橋段,讓西奧多不能理解,甚至嗤之以鼻。

但是事實已經證明——至少呂大爺口中的往事已經證明,段鴻跡還就吃這一套小清新的玩法。而西奧多自己在愛情上的固有經驗,隻能得到段鴻跡不耐煩的大比鬥。

西奧多在段鴻跡麵前已經數次一敗塗地,是萬萬不敢用自己那炸裂的愛情觀去揣摩段鴻跡了。思來想去之下,西奧多決定谘詢一下自己的東方友人。

對方與段鴻跡家世相同,且同為東方人,在愛情這方麵應該會有些許共同之處吧?

當然,對方與段鴻跡有很深的過節,西奧多是知道的。為了照顧友人的自尊,西奧多決定采取一下匿名手段。

帝寒天接到了一個電話。

帝寒天正在忙碌。自從遭受了莫大的打擊之後,他在帝氏集團的威權已經大不如前,隻能靠著越來越冷酷的鐵血手腕來鎮壓旁人。更彆提最近,他的小叔叔也來到了海城,還莫名其妙地得到了家族大把的資源人脈扶持,把大筆的錢和資源投在了帝氏集團甚少涉獵的綜藝上!

在與女主角雲夢的愛情徹底告吹之後,帝寒天沒了男主光環,行事比以前艱難了不少。這時候突然冒出個有軍方背景的小叔叔,大刀闊斧地一通胡搞,即使對方是個癱子,帝寒天也不能不心生警惕。

因此,在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帝寒天是相當不耐煩的。

“西奧多。”帝寒天警告道,“如果這次還是枕頭下枕東西之類無聊而莫名其妙的問題,你知道後果是什麼。”

西奧多渾不在意,笑嘻嘻道:“帝,這次的問題很重要。我的感情生活出了點問題。”

帝寒天:“……”

在帝寒天掛斷電話之前,西奧多飛快道:“你對替身怎麼看?”

帝寒天:“……”這又是什麼鳥問題?

“西奧多,你吸大了?”帝寒天匪夷所思道,“我記得你從來不飛葉子,難道受到打擊太大破例了?還是你大哥算計了你?”

西奧多嫌惡道:“帝,不要開這種討厭的玩笑。我可不想變成老二、老八、老十二……那樣的可憐蟲。”

老曼斯菲爾德一生追求刺激,葷素不忌,吃喝嫖賭抽沒有他不精通的。他的兒子們深得父親真傳,也個個是人渣裡的翹楚。

比如西奧多的大哥,手上就沾染著一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那些玩意兒如果放在趙若明的母國或者西奧多腳下踏著的這片土地上,足夠讓對方做成百上千次畜生道十日遊。當然他自己不抽,卻會用那玩意兒算計自己的兄弟們。西奧多的哥哥們已經有四五個中招了,變成了老大的傀儡。

西奧多最厭惡那些傀儡的做派,一向對此道警惕不已。在他眼中,與其做一隻失去理智的可憐蟲,那還不如生下來就死了算了。

帝寒天道:“你也知道被人開討厭玩笑的滋味?那你就不該打擾我的工作。”

西奧多哀求道:“帝,這事真的很重要。看在上帝份上,我快為此死掉了。”

帝寒天:“……”

不是他瞧不起西奧多,隻是曼斯菲爾德的家族,原來是信仰上帝的嗎?

天哪!

想起西奧多那群擬人的兄弟、那個死得十分抽象的老爹,帝寒天沉默了。

西奧多趁著帝寒天無語的時候,已經繼續說了下去:“帝,我有一個心上人,他是一匹野馬,用什麼方法都留不住他……”

“停停停。”帝寒天快惡心吐了,“撿重點的說。”

西奧多隻好結束了抒情,道:“他找了個……和我很像的替身。”

帝寒天:“。”

帝寒天現在懷疑西奧多得了失心瘋。

西奧多毫不臉紅:“你說,他對我是什麼感情?對那個替身又是什麼感情?”

這還用問嗎?

“她都為你找替身了,當然是看上你了唄。”帝寒天無語道,“你要是想要她,就跟她直說不就好了?”

雖然西奧多一向是個癲公,但這問題也太莫名其妙了。還以為那位所謂的心上人一哭二鬨三上吊地看不上西奧多呢,這不是挺愛的嗎?

西奧多道:“不不不,重點是後一個問題,他對那位替身是什麼感情?”

帝寒天不耐道:“我無法理解這些女人莫名其妙的想法,你去問問心兒也許能得到答案。”說著就要掛斷。“你可以代入一下情境嘛!”西奧多的語氣中充斥著蓬勃的求知欲,“咱們在學校學習的時候,你不是挺擅長這個的?”

帝寒天已經徹底被這位瘋人院在逃患者搞怕了:“我代入什麼?代入替身?有病就去治。”

“你怎麼會這麼想?”西奧多笑眯眯道,“你有沒有喜歡卻得不到的人?你就假設有這麼一個人存在,你求而不得,找了替身——這時候,你對這個替身,會是什麼感覺?”

帝寒天嗤笑一聲,本想嘲弄兩句,卻忽然頓住了。

他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了一張臉,一張藏在滴答滴答的酒液構成的水幕、掛著輕慢戲謔笑意的臉。

那張午夜夢回,都會讓他恨得咬牙切齒的臉。

那雙乾裂的、吐出無數殘忍字句的薄唇。

帝寒天突然戰栗了一下。

他不禁想,如果有個人——他是說如果,長得像那個可恥可恨膽大包天的男人,頂著那張臉站在他麵前,他會怎麼辦?

帝寒天忽然哆嗦了一下。

像是為了掩飾心底最不恥、最不可告人的隱秘一樣,帝寒天突然惱羞成怒道:“還能有什麼想法?不就是個玩意兒罷了!在我眼中,他還不如一瓶酒!”

說著,帝寒天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掛斷了電話,仿佛在逃避什麼東西一樣。

西奧多莫名其妙地看著掛斷的手機界麵,帝這是怎麼了?還真代入了?

不過帝寒天的話,倒是和西奧多的推斷類似。段鴻跡對阿夏的感情遠非一張皮相可以相比,付冬樹隻不過是一個聊作慰藉的廉價擺件罷了。

思考著這些的時候,西奧多也沒忘了尋找段鴻跡修剪的那棵梨樹。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終於看到了那棵樹的影子。

西奧多閒庭信步,甚至有閒心哼起了一支他故鄉的歌謠。

悠揚的法語調子中,西奧多走到了梨樹前,腳步卻僵住了。

原因無他,他在樹下,看到了一個人影!

喜歡我,女配,同時扮演三個男配同時扮演三個男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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