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想趕人？
趙若明吃瓜正吃在興頭上，聞言，連忙放大招：“那我帶伊伊一起走？”
果然，聽了趙若明的話，江城立刻就發狠了忘情了：“人渣！你休想再碰伊伊一根汗毛！”
看他那架勢，如果不是江生涅擋在他麵前，他就要撲上來了。
“你給我閉嘴！”江生涅狠狠敲了江城一下子，氣得汗都出來了。
“讓段先生見笑了。”江生涅勉強笑道，又指了指江繪伊：“你沒聽見段先生說什麼嗎？還不趕緊跟著段先生回家？”
江繪伊還沒等做出什麼反應，江城已經淒厲地叫道：“爸！你要是想讓伊伊走，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吧！”
趙若明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一聲笑頓時讓場麵變得更加尷尬了。江生涅臉色鐵青，江城更是發了狂：“畜生，你還敢笑！你是不是想著把伊伊帶回家再欺淩她！”
趙若明擺擺手：“沒有沒有，我想到高興的事情。”
江生涅臉都綠了，恨不能一拳打死這個便宜女婿。他冷冷道：“段先生，熱鬨你也瞧夠了吧，是我教子無方。但是江某管教兒子，可沒有叫外人在場看著的習慣。”
趙若明看了一眼被父親叫成“外人”的江繪伊，後者臉色一沉，露出幾分難掩的痛楚。
趙若明心下輕歎一聲，搖了搖頭：“江先生，這話可不對。我也是苦主啊。我自認沒什麼對不起伊伊的地方，何以大舅哥非說我……欺淩伊伊呢？”
江夫人看了一眼江城，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我也很好奇，人家兩口子被窩裡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江城漲紅了臉，切齒道：“你們寧可相信段鴻跡這個外人，也不相信我這個兒子？”
“凡事都要講證據。”江生涅焦頭爛額，隻想趕緊把趙若明打發走，“更何況，段先生和伊伊是合法夫妻。你這話根本是無稽之談。你聽爸爸的，給段先生道個歉，這事就算完了。”
江城額角青筋暴起，屈辱道：“我寧可死，也不會給那個人渣道歉！”
“你——”
江生涅被氣得不行，抬手就想再給孽子一個巴掌，就在這時，一個身影衝了上來，死死地抱住了江生涅的大腿。
“老爺！您要打就打我吧！彆打少爺！”
謔，這位更是重量級。
趙若明非常好奇是哪路奇葩在堂堂21世紀出此封建餘孽之語，湊頭一看，居然是江繪伊帶到段家去的那個女仆！
“叫什麼蓮生還是花生來著？”趙若明在腦海裡問係統。
“蓮生。”203道。
蓮生淚流滿麵地抱著江生涅的大腿，精致的妝容都哭花了。
江生涅看清來人，不耐煩地踢了她一腳：“你是什麼東西？趕緊滾！”
蓮生被踢了個正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趙若明臉色一變，皺起眉頭，一把推開了江生涅，上前把蓮生扶了起來。
江生涅被趙若明推得一個踉蹌，看見是趙若明推的他，又把怒火強壓了下去。
“段先生倒是憐香惜玉。”江生涅忍不住陰陽怪氣了一句。
趙若明看了江生涅一眼，嘴角微微下壓：“江先生管教兒子，我確實不好插手。可是這仆人，總也不是你的孩子吧？”
“哼！她也配！”江生涅冷哼了一聲，“她是我家的家生子，世世代代都是我江家的仆人。怎麼，你有意見？”
趙若明動作一頓。
趙若明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主要是“家生子”這個詞，實在不像是能在現代社會日常對話裡出現的東西。
趙若明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戒指，懷疑人生道：“係統，我的耳朵出問題了嗎？我剛剛是不是聽見了……”
係統共振道：“根據書中的背景介紹，蓮生確實是江家的家生子，家裡世世代代都給江家做仆人。”
趙若明發出了一聲驚歎：“噗。”
203無奈道：“宿主，想笑就笑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趙若明的精神體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家生子……世世代代……啊啊啊啊啊啊啊……”
趙若明擦了擦眼淚：“新中國成立的時候忘了把江家帶上了？”
203道：“這是小說世界，不是宿主的故鄉。”
趙若明道：“我倒是想起了一些好笑的東西……東亞父子，是君臣，是……”
趙若明說不下去了，又忍不住狂笑了一通。這才回過神來，打量了一番蓮生。
蓮生根本沒分給趙若明一個眼神，她再次撲上前，流著淚對江生涅懇求道：“老爺，都是我不好！這些都是我告訴少爺的……您彆怪他……”
“原來是你這個亂嚼舌根的東西！”江生涅臉色一沉，終於找到了發泄怒火的最好受氣包，“當時讓你跟著老二去段家，是為了——是為了讓你好好照顧老二！誰叫你跟老大胡嚼的？！”
蓮生淚流滿麵，再次跪在了江生涅腳邊：“老爺……”
一個人跪一次還能扶起來，跪第二次，趙若明就懶得操閒心了。她漫不經心地掃視了在場眾人一眼，隨即坐到了沙發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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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江城和江生涅還氣的不夠，趙若明又衝江繪伊招了招手：“來，伊伊，坐到我身邊來。”
果然，江城目眥欲裂：“伊伊，彆去！”
江繪伊為難地看了一眼趙若明，又看了一眼江城，最後逃避似的垂下頭，坐到了離趙若明不遠不近的另一個沙發上。
趙若明也不惱，好整以暇地看著哭天搶地的蓮生，笑眯眯道：“說說吧，你都跟大少爺說了什麼？”
蓮生下意識地扭頭看了江城一眼，卻發現江城正死死地盯著江繪伊，根本沒分給她一個眼神。
蓮生臉色一暗。就在此時，江生涅用腳尖踢了踢她，不耐煩道：“沒聽見段先生問你話呢嗎！你既然進了段家的門，以後就是段家的仆人了。段先生的話你也敢不聽？”
“誒誒誒——”趙若明不得不打斷江生涅，“彆了彆了，老丈人。我們段家沒有這種封建殘餘。這種陳年老腳皮一樣的惡習，您還是自己留著享用吧。”
“你！”江生涅狠狠瞪了趙若明一眼。然而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他隻想趕緊把趙若明這尊瘟神請走，便也不再計較。
江生涅給了蓮生一個冷厲的眼神，蓮生立刻會意，站起身來磕磕巴巴道：“我今天陪小姐回家，就去樓上——呃，就在樓上遇見了少爺……”
“這麼巧就叫你遇見了大舅哥？”趙若明看到她那副結結巴巴想把江城摘出去的樣子，都有點憐愛她了，“然後你就主動跟大舅哥說了八卦？”
“這個……不是……”蓮生急的直冒汗，“我……我……”
“你也不必為難一個下人！”江城冷哼一聲，“你以為你恐嚇蓮生，她就不會把你那些醜事說出來了嗎？”
“大舅哥，你那張嘴還是快閉上吧，”趙若明伸出一隻手比了個韓國人不太愛看的姿勢，“張得這麼大，我都能看見你那豆丁大的腦瓜仁了。”
“你！”江城咬牙切齒，“你彆以為我不敢動手！我如今隻是看在段繼之的份上，才饒過你這個父親！”
“喲嗬，我還沾了我那個傻大兒的光了。”趙若明摩挲著戒指，微微一哂。
“行了！”江生涅畢竟年紀大了，這麼一鬨，也露出了幾分疲態。他捏了捏額心，看了一眼江城：“我早就教導過你，不要把時間花在和無謂的人爭辯上，因為那會拉低你的檔次。你是一點都記不住嗎？”
江生涅這個父親還是有些餘威，江城聞言，情緒稍稍平複了一些。片刻後，他抬起頭，挑釁般地看向“拉低了他的檔次”的趙若明。
“沒錯，是我叫蓮生把伊伊在段家的事情告訴我的。”江城不屑道，“可那又怎麼樣呢？做哥哥的，關心自己的妹妹，難道也有錯嗎？”
“大哥，你怎麼能這樣！”江繪伊握緊了拳頭，失望地看向自己的哥哥，“我以為蓮生是……沒想到是你！”
“伊伊，我知道這不對！可是我不後悔！”江城被江繪伊的眼神刺痛了，低叫道，“如果不是蓮生，我又怎麼會知道，段鴻跡這個畜生竟然那樣對你！”
趙若明這一會兒工夫，被他“畜生”來“畜生”去地罵了好幾遭，早就不耐煩了：“你倒是說啊，我怎麼對江繪伊了？”
江生涅給了蓮生一個眼神，蓮生猶豫了一下，看大少爺也沒有阻止的意思，便把心一橫，道：“段先生在小姐進門第一天就掐了小姐的脖子，還不顧小姐的意願強行抱著小姐上樓……”
趙若明吐了一口氣，原來是這件事。
這些事都是趙若明做過的，她也認。雖然當時是為了完成任務保住小命，不得不急躁了些。但這個行為對江繪伊的傷害也是無法忽視的。如果是因為這件事罵她，那她也——
蓮生的後半段話把趙若明舒出的一口氣又堵住了。
“當天晚上，我還看見段先生在走廊裡，把小姐壓在牆上親！”
趙若明：？？？
等等，你說誰？
趙若明立刻坐直了身子，不止如此，她還差點彈射而起！
江繪伊也坐不住了，立刻嬌喝一聲：“你在胡說些什麼！根本沒有這樣的事！你乾嘛要編造這些事情來汙蔑我，我，我丈夫？”
“我丈夫”這三個字刺痛了江城，江城叫道：“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想著維護這個人渣！蓮生是咱們家的家生子，什麼時候說過謊！”
老實說，趙若明覺得用“家生子”來作為“不會撒謊”的論據實在太傻缺了。可是江繪伊卻一下子被噎住了似的，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蓮生見大少爺給自己撐腰，便有了幾分底氣：“段先生把小姐壓在牆上，親了小姐好半天。小姐不願意，一直推他，還說什麼‘你喝醉了’‘求你彆這樣’……之類的話。可是段先生理都不理小姐，強抱著小姐親了好久。”
趙若明：。。。這是我嗎？
江城的臉色漲得通紅，即使已經第二遍聽了，他還是克製不住要把那個人渣撕碎的衝動！
蓮生繼續道：“親了半天，段先生終於鬆開了。可是卻沒離開小姐。小姐當時身上隻圍了一條浴巾，段先生就把手從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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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江生涅怒喝一聲，“成何體統！怎麼什麼臟東西都往外說！沒看見這還有——”江生涅環顧一圈，“還有孩子在呢嗎？！”
孩子？誰？江繪春左顧右盼一圈，發現“孩子”好像指的是自己。
江繪春撅起了嘴：“爸，我的十八歲生日才過完沒多久，你怎麼這麼快就忘了？”
江生涅狠狠地瞪了江繪春一眼：“十八就不是孩子了？滾回你的房間去！”
江夫人立刻不樂意了，反唇相譏：“春妮不是江家的人？江生涅，你眼裡難道隻看得見你的兒子！”
江生涅敢對孩子頤指氣使，對江夫人卻還有些忌憚，聞言，便不吭聲了。
江繪春聽得眼睛亮晶晶的，看向了蓮生：“然後呢，然後呢？”
蓮生遲疑道：“然後……不知怎麼，小姐就哭了。過了一會兒，段先生說‘真想現在就要了你’……”
趙若明雙眼放空，怔愣地注視著虛空。
這個性''騷''擾''猥''褻''犯是誰？是她趙若明嗎？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她的大腦被精蟲殖民了嗎？
江生涅本來已經對這些不堪入耳的東西忍無可忍，可是看見趙若明這副樣子，心裡又莫名有了點快意，便也沒阻止蓮生繼續說下去。
“然後小姐就哭著說‘不可以，絕對不可以，現在不行’，狠狠地推開了段先生。”蓮生支支吾吾道，“小姐跑進了另一個房間，好像是把房門反鎖上了。我怕被段先生發現，就趁他回頭之前回屋了。”
蓮生的話說完了，帶給大家的震撼卻才剛剛開始。
江城第一個發言：“你們都聽到了吧！伊伊他不願意，這個人渣還強迫伊伊！伊伊為了躲他，甚至不願意和他共處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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