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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你是什麼顏色(3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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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們咬死了一套說辭,朝暈也咬死了一套說辭。

她就是被綁架過去的,胳膊上這些青青紫紫的傷都是他們掐的。

至於他們自己的傷?拜托,她怎麼知道?她一進去,南建功就把她的盲杖搶過去了要打她,幸好她躲避及時,盲杖打在了她身後的南子漢身上。

南子漢在這個時候倒是爆發了,上去就打了他爸一頓,朝暈被嚇到了,慌不擇路,又不小心踢了她大伯兩腳,這就是真相。

南建功一聽這顛倒黑白的措辭,氣的眼珠子差點翻過去,叫囂著說她身上那些傷都是她自己掐的。

兩邊人說兩邊話,偏偏根本就沒有監控能夠證實真假,南建功整天在書房乾那麼多見不得人的勾當,也沒有裝監控。

最後,警察隻能做調停,讓他們嘗試和解。

斯溶的一雙長眸就死死地盯著麵前的三個人,冷不丁地扯出來一個冷森森的笑容,嗓音勾著、揚著,不落在實地上:“和解啊——”

他輕飄飄地說:“我同意和解。”

至於和解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就不是其他人能夠插手的了。

不管南家父子怎麼鬨,最後結果都一樣,警察甚至還嗬斥他們再這樣大吵大鬨,他們就真的要以尋釁滋事的罪名逮捕他們了。

說真的,他們兩個大男人,說自己被一個看不見的小姑娘打成這個樣子,也不嫌害臊?

要不是證據不足,警察姐姐都想把他們抓進去好好聊聊了。

剛出警局,李西就一溜煙地跑了,斯溶沒讓刀疤他們兩個去抓,他有的是時間慢慢磋磨他。

回家的一路上,斯溶就緊緊地抓著朝暈的手,也不敢碰她的胳膊,怕讓她疼。

他的視線像團團火,隔著布料,把朝暈的傷都燒得滾燙,讓她也有種難以言說的疼痛。

她抱上他,輕聲安慰:“我在這兒呢,你不要難過,我沒事。”

斯溶忽然像報複似的往她的脖頸裡埋,噴薄出來的熱氣讓她覺得熱熱的,潮潮的,恍然間,又覺得像淚水。

他斷斷續續的嗓音像是一滴滴的水,沒有串聯在一起,卻又連在了一塊兒:“你以後…不要,不要自己一個人做傻事。”

他的眼睛又泛起了紅:“你想要什麼…想要做什麼…你都可以和我說……”

“不要讓自己陷入危險,不要。”

“沒有什麼值得你這麼做,你要是想打他們,我就把他們抓來,讓你打個痛快…”

他抽了抽鼻子,又有像是恨一般的嗚咽:“你怎麼,怎麼傻成這樣?你讓我好擔心。”

朝暈實打實地怔愣著,被拆穿、被看透的滋味格外奇妙,有東西在往下墜,有東西在往上升,竟然讓她自己也有些分不清是慌張還是心安,如同墜入了沉沉的幻境。

“抱歉。”

她的聲音居然也有些啞,閉上了眼睛,卸了力,也依在他的肩頭:“以後不會了,以後都告訴你。”

其實,她早就習慣自己一個人往前走了,姐姐愛她,但是姐姐自身難保,她也想要為姐姐做些什麼,而不是一味讓姐姐幫她的忙。

有人把她推下坑,有人把她扔下海,有人的棍棒落在她身上,荊棘紮破肌膚。

但是,也有人贈予她導盲杖,贈予她無上光,把自己的榮耀與腐爛,都喂養給她。

有人需要她。

原來,有人需要她。

回到家的時候,蘇姨已經買菜回來了,她什麼也不知道,還以為斯溶帶朝暈出去玩,笑著和他們說,飯馬上就好了。

他們都不想讓蘇姨擔心,也沒有說。

斯溶的氣息還是略顯低沉,沒有緩過來,朝暈就拉著他,偷偷進了自己房間,翻出來一本故事書,笑著問他:“我給你讀故事書吧?”

斯溶悶悶地“嗯”了一聲,兩個人坐在床上,朝暈把書放在腿上,一隻手去摸著上麵的盲文,斯溶就靠在她的肩頭,整個人的重量在她身上,簡直像是無骨的藤蔓,同她拉拉扯扯,不歇不休。

溫馨美好的童話故事被朝暈娓娓道來,斯溶慢慢地聽了進去,闔上眼睛,有暖風吹來。

他耳朵裡是她的聲音,鼻間是她的氣息,他貧瘠的魂靈有了依靠。

她是他精神上的導盲杖。

等到一個故事結束後,斯溶覺得自己沐浴完了一場花雨,心靈得到了淨化。

他張開眼,以一種乍聽漫不經心的、輕飄飄的語氣說:“還沒人給我講過這種故事。”

“原來這麼有意思啊。”

朝暈也歪了一下頭,輕聲道:“以後我給你講。”

斯溶默然,忽地張開雙臂把她環緊,一個勁地往她身上鑽。

朝暈癢的不行,一邊笑一邊用手推他的臉:“好癢,你怎麼老是蹭我?”

男人理直氣壯:“我冷。”

“你不是絲絨嗎?絲絨還會冷嗎?”

斯溶一呆,惡聲惡氣道:“我才不是那個絲絨,不是那兩個字,是——”

他想要和朝暈解釋是哪兩個字,但是絞儘腦汁想了半天,還是不知道要怎麼說——因為朝暈不會漢字。

他坐正,讓她好好坐著,他去去就來。

一去一回,不知道有沒有半分鐘,斯溶拉上她的手,帶她坐到小桌子前,從身後把她環住,把手上的紙鋪平,手把手地教她握筆,而後自己的手就包上她的,準備教她寫自己的名字,但是剛要落筆,又停住。

筆尖的一點墨色,在他眼前凝成了珠,他想了想,倏而彎唇,眼部的線條變得柔和,輕輕用了力,帶著朝暈的手走。

一筆一畫,小心翼翼,雖然最後的字呈現出來的效果還是歪歪曲曲、奇醜無比,但斯溶在這方麵卻很豁達。

寫得醜怎麼了?朝暈又看不到,也不會怪他。

朝暈就乖乖跟著他走,背上傳來的是他的溫度,手上也是。

末了,他聽見斯溶略近的笑語:“知道寫的是什麼嗎?”

朝暈沉吟片刻,猜道:“斯溶?”

“錯,”斯溶輕巧地否定:“是‘朝暈’。”

“這是你的名字。”

“你要記著你的名字,記不記得我的都沒關係。”

你永遠先是你自己——

不用記著我,因為我永遠跟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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