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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你是什麼顏色(2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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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爵本來在外麵和人交談,趕過來的時候,裴瀝已經痛得蜷成一團了。

裴爵生性涼薄,也尤其不喜歡這個嬌縱惡毒、喜歡給他使絆子的弟弟,這個時候見他被打成這樣,一時間也愣住了,第一反應是想笑。

不過人這麼多,他是不能笑的,忙厲聲讓人帶他去醫院,又看向了罪魁禍首,還是想要走個過場,興師問罪一下,結果一轉眼就看見那個小瞎子扯著斯溶的袖子,摸上他的手,皺眉問:“疼不疼?”

斯溶斂了神色,狠狠點頭:“疼死了,這東西皮糙肉厚得很。”

還在地上的裴瀝一口氣差點沒上來,顫顫巍巍地抬起一隻手指著他,氣若遊絲:“你、你……”

朝暈替他拍了拍手:“那我們回去吧,我已經和姐姐告過彆了。”

斯溶眼前一亮:“好啊。”

裴爵輕咳一聲,語氣嚴肅:“斯溶,你在我這裡打了人,就想這樣走?”

斯溶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拉上朝暈的手,無所謂道:“當送你了。”

他牽著朝暈往門口走:“多少醫藥費,賬單送我家就行。”

裴爵:………

裴瀝快氣死了,聲嘶力竭地喊:“我要送你去坐牢!”

斯溶停下,轉過身,衝他挑釁地挑眉:“行啊,你看我出來了捅不捅死你。”

他這話根本不是說笑,裴瀝兩眼一翻,終於被嚇暈過去了。

朝暈拍了他一下:“瞎說,捅死了也不能進去。”

眾人:……

裴爵差點失去表情管理,一言難儘地望著慢慢消失在視線裡的兩個人,心情有些沉重——

悅卿這個看起來純良無害的妹妹,好像也不是一個正常人。

來的時候,兩個人就已經商量好了要走回去,打了個賭,一個猜會在十點半前走到家,一個猜會在十點半後走到家。

他們兩個走得很慢,斯溶也終於有了機會能好好看看天。

月夜清冷,煙樹迷離,斯溶抬眼去看,夜色青溶溶的,隻有一撇消瘦的月影,上麵坑坑窪窪的有著燒焦的黃痕,有絲絲縷縷的煙痕繚繞在天幕。

真好看。

真想讓朝暈也看看。

斯溶突然握緊了朝暈的手腕,側過臉去,眸色深深。

他略一垂眸,又看見了朝暈身側用水泥砌成的長長的花壇邊,一路向前延展,沒有儘頭。

他驟地停下,勾唇問:“要不要走獨木橋?”

朝暈愣住:“獨木橋?”

她笑起來:“要。”

“張開胳膊。”

她毫不猶豫地伸開臂膀,斯溶便舉著她,稍微一用力,她便騰空了兩秒,而後又落地。

朝暈敏銳地感覺自己好像在比剛才高了一點的地方,又聽見斯溶笑吟吟著道:“把盲杖給我。”

她又是毫不猶豫地遞過去,那不假思索的模樣,讓斯溶都怔了下,一邊接過,牽上她的手,一邊開玩笑:“想都不想?我跑了怎麼辦?”

朝暈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前方,聞言歪了下頭:“跟你一塊兒跑。”

好久,她都沒聽到斯溶的聲音,正要開口詢問,就聽見他啞啞的、像是快要綻開,又快要凋落的嗓音:“不能跟著我跑,受苦了怎麼辦?”

朝暈眨眨眼,理所當然的回應清晰地渡進他的耳朵:“那我們都不跑。”

男人輕輕地笑出聲來,說了句“笨蛋”。

可是,這濛濛的霧,這疏朗的葉,這明圓的月,聽到的,分明是“喜歡你”。

【叮!攻略目標好感度+7,目前好感度60。】

斯溶指導著朝暈慢慢往前走,一開始走得非常慢,畢竟壇上窄窄的,還凹凸不平,稍有不慎都容易掉下來。

他這麼容易不耐煩的一個人,臉上卻沒有一點躁意,嘴邊掛著月亮彎似的笑,時不時讓她再慢一點,或者又是好幾句誇讚,眼睛上的一道疤,也被月光打磨成了乾花瓣。

月色朦朦朧朧地映在朝暈那邊,把她的影子打在了一邊,打在了斯溶前方,像是排盤的終點。

斯溶看著那道纖細的糊影發呆,忽然邁大了一點步子,踩上了朝暈的影子,踩上了終點線。

他又緩緩勾唇,傻乎乎的,好像發現了什麼很好玩的事情似的,樂此不疲地去踩朝暈的影子,似乎是抓住了一道光。

他扶著朝暈,扶她一步一步向前走,是她現實世界上的支柱。

朝暈扶著他,扶他一步一步向前走,是他精神世界的支柱。

天地似乎幻滅,萬物都湮滅,萬物都寂靜,隻有他們兩個。

他走過迢迢山水,踏過刀光寒寒的山尖,尋到了自己棲身之所。

他幾乎要瀕死的靈魂,乾涸的靈魂,有了豢養之地,也能偎在神的臂膊之中。

【叮!攻略目標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65。】

四月份,斯溶習慣給家裡還有公司上下放春假,三天。

他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樣,孤苦無依,能說說話的也就這麼一大幫子人。

蘇姨還有個女兒在外地上大學,她計劃著春假去找女兒玩,虎霸刀疤,還有那一群小弟,也都想要用這三天出去旅遊,甚至對斯溶發出邀請。

斯溶在找上斯重之前就是個流浪的,最討厭的就是出遠門再流浪一遍,便明確拒絕。

刀疤倒是不太相信這個理由,或者覺得不完全是這個理由,背過身去,神秘兮兮地和其他人揭秘:“老大就是想趁我們不在,偷偷和朝暈一起玩。”

他話剛說完,似乎就挨了一腳,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踹的,踹的人懶懶地倚著牆,輕輕勾著唇:“叫斯少。”

但是沒有否認他說的話。

等到家裡上上下下就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又無端顯得有些空曠,他又突發奇想,自己親手把那個打台球的男人抓回來綁著,又打了一下午台球,隻不過還是白球入洞,朝暈就在一邊鼓掌喊厲害。

最後,男人終於支撐不住了,哭著說以後再也不罵斯溶了,讓斯溶放過自己吧。

他這麼快認輸,斯溶又覺得沒意思,把他放了之後,又去後院看朝暈和那群小動物們玩。

看著看著,他又是靈光一閃,冷不丁地喊:“朝暈。”

朝暈“看”過去,聽到斯溶帶著笑意的問詢:“要去動物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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