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妄霞上去邦邦就是兩拳,直接給父子倆哄睡著了。
圍觀的眾人也跟著懵了,之前還從來沒見過老板娘出手,隻聽說過是個厲害的蠱師,原來是這麼生猛……
前一秒謝逸之和謝紀兩人還打的昏天黑地,各種術法互相招呼著。
下一秒落在地上倒頭就睡,一點都沒有失眠的困擾。
“我總算是知道,為什麼謝哥老媽明明已經離開了白寨那麼多年,在百大寨的名氣還這麼大了。”
易風感歎道。
李綺嵐修的是長生蠱,能夠將生命力轉化爆發出來,誇張歸誇張最起碼還能理解。
但是李妄霞就不一樣了,不講道理了已經,純硬猛。
想來謝逸之長這麼大,小時候應該沒有經曆過什麼叛逆期吧?
經過了這兩天看謝逸之和二祖奶以及他老爹謝紀乾的仗,難以想象要是謝家人全打起來得是什麼樣的場麵。
“沒……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回去了,老板娘。”
眾人哪裡還敢圍觀,都各自往回走。
易風和嚴旭也想走,但是他倆可不像人家員工,都分配的有房子,走了兩步又隻能挪了回來。
“兩位,是逸之的朋友吧,不好意思,他們父子倆一直是這樣打打鬨鬨的。”
“讓你們見笑了,請屋裡坐吧,彆在外麵站著了。”
李妄霞笑著招呼道。
說完,兩隻手一隻拖著謝逸之的腿,一隻拖著謝紀的腿,就跟拖死狗一樣將兩人從外麵拖回了家門。
見狀,小白也將鬼蜮收了起來,回到自己的生薑洗發水中。
沒有人比她更懂在這個家,誰的家庭地位最高。
易風和嚴旭看著殘暴的李妄霞,哆哆嗦嗦的跟在後麵一起進了房子。
過了一會,謝逸之和謝紀這才清醒過來。
捂著腦袋上的大包,疼痛感迫使兩人強行冷靜下來,要不然還得掐架。
換做其他人挨上李妄霞一拳頭,還能不能醒過來都不好說。
謝逸之和謝紀的身體強度都遠不是尋常人能比的,即便如此還是疼得腦子發蒙。
“好了,都不需要鬨了。”
“誰再鬨,可彆怪我不客氣了。”
李妄霞嗬斥道。
說著給易風和嚴旭倒上了熱水。
謝紀,謝逸之這才消停,不過還是互相看不對眼。
“你小子,你大逆不道!竟然對你親爹這麼大打出手!”
謝紀用熟雞蛋給腦袋熱敷,一邊沒好氣道。
“你自己乾了啥?你自己不清楚?”
謝逸之用的是冰塊,防止臉蛋紅溫。
也就是親爹了,換做彆人這麼吃他回扣,用的就不是十雷了,而是直接上五雷正法了!
“我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你以為?”
謝紀反駁道。
兩人剛坐下沒一會又吵了起來,不過因為李妄霞的緣故,都很老實沒敢動手。
易風和嚴旭默默地在邊上喝水,一句話也不敢插嘴,這倆活爹他們是一個也惹不起。
這時,李妄霞也坐了下來,開口解釋道:“其實……兒子,你爸爸這麼做確實有原因。”
以他們兩口子的衝浪速度,思想沒那麼迂腐。
家裡條件算不上多好吧,但也還算殷實,沒理由愣是要讓謝逸之沒苦硬吃。
這種教育明顯已經太老套了,不符合他們謝家的教育理念。
“一開始,在你三歲之前,我們都沒有瞞過你。”
“能給你多好的生活,就給你多好的生活。”
“以至於,讓你對金錢沒有了概念,加上你那麼小,道理又聽不下去,我們隻能出此下策。”
李妄霞接著說道。
謝逸之一愣,三歲之前,他能乾得了什麼?
怎麼就對金錢沒有概念了,那麼小一小孩,還能懂花錢敗家不成?
他現在完全有理由懷疑李妄霞是為了偏袒自己老公,找理由忽悠她。
“以前你在咱村裡,人家養馬蜂的被你折騰的多慘?但也就算了。”
“一到過年大家都回村團圓,人家小孩隻要吹你兩句,你就給人掐雷,從臘月底到正月中旬,謝豐村進出全是拖車的。”
“後來帶你到了重霧山,你一趟山,千頭羊全熟了,賠了多少你知道嗎?”
“你反正就尋思著你爹媽會去賠錢,所以無所顧忌。”
李妄霞沒好氣道。
一時間,房子裡一片死寂,誰也不敢吭氣。
謝逸之被說的頭越來越低,想反駁,但是因為回收了司命蝶的原因。
其實被李妄霞這麼提起來,他腦子裡是有那麼一些印象的。
最起碼前不久,在重霧山那麼多人喊他電娃的事情不假。
“要……要這麼說的話,其實咱也不能全怪叔叔阿姨。”
易風拍了拍謝逸之的肩膀。
也就是謝逸之家底足夠殷實了,要不然什麼家庭能經得起小孩這麼造啊?
五年後的魔童都不用拍了,因為真正的魔童擱這呢……
“不能吧?我真乾過?”
謝逸之還想嘴硬。
但是殊不知現在的零零後黑曆史都是高清的。
謝紀似乎早就猜到了謝逸之會不認,每回謝逸之乾了什麼,他都第一時間拍照留證連賠款的收據都保留了下來。
一張張謝逸之光著屁股橫行的照片,整整齊齊的排列在桌麵上。
謝逸之:“……”
死腦,快想啊!
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話來反駁:“……這是ai。”
謝紀:“你比ai抽象多了老弟。”
李妄霞歎了口氣,摸了摸謝逸之的頭,輕聲道:“爸爸媽媽沒有怪你的意思,隻是我們也不能任由你那麼發展下去。”
“當時我和爸爸就尋思著,是不是你的打開方式不對。”
“所以,就重新打開了一次。”
三歲都已經差點給家敗光了,謝紀夫妻倆實在想象不出來。
要是等謝逸之長大,隨隨便便再略微出手,小創個業,搞點賠小錢的買賣……那不炸了?
因此,就隻能還是以傳統,窮養兒富養女的理念來,沒有女,那就隻秉承前半句就可以了。
“怎麼重開?你們把我殺了一次?”
謝逸之猛地一驚。
忽然想起來他曾經被曾爺爺帶著一起過陰的事情。
該不會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死過一次了吧?
“想什麼呢!”
“是在抽離你本命蠱的時候,順手……補了一記手刀,正中你的小腦。”
謝紀撓著頭,嘿嘿一笑。
謝逸之(紅臉):“很好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