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理這二貨,謝逸之轉身循著紙人離開的方向跟去。
他本人都好奇,怎麼紮個紙人去找水還能跟什麼乾起來了呢?是什麼其他蠱師嗎?
不能順手給他小紙人點了吧?
他這紙人要剛紮出來,抱著碗去裝水就挨欺負那可太造孽了。
易風扛著支架,快步跟在了謝逸之的後麵。
——【去找個水,還能跟什麼乾起來?這麼智能?】
——【這紙人聰明啊!我給你們艾特一個笨的……】
——【家人們,我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能不能多搞幾個紙人放我們學校宿舍樓下,幫我們拿外賣上樓?】
——【你們看,一份外賣一塊錢,十份就是一百,一百份就是一千萬,賺遭了啊!直接就起飛了!】
——【你踏娘簡直就是個天才!】
——【不行,我怕它偷吃(派大星睿智表情)。】
很快,謝逸之循著方向來到了林邊的水潭邊,遠遠就看到了他的小紙人。
不隻是紙人,邊上還站著一個年輕的女人,看起來約莫也就是二十多歲的樣子。
身上穿的應該是當地的服裝,身上佩戴著許多漂亮的銀飾,露著手腕和腳踝,腳下穿著布鞋。
雖然穿的略有些樸素,可眾所周知,臉才是最好的單品啊!
隻遠遠的一眼,易風都看愣住了。
這女人的麵容,完全符合他對雲省少數民族少女的所有幻想!
就山風都似乎變得清晰了許多。
“好……好漂亮……”
易風感歎道。
單單說長相的話,比譚昱曦不遑多讓,不過更多了幾分異域少女的神秘氣息。
單論五官的話,可能也就小白能稍微稱壓上一頭了。
“蠱師?”
謝逸之開口道。
打一眼就注意到了冒火的紙人,以及它麵前攔著的銀蛾蠱。
“幾位,這紙人是你們的吧?”
女人看向謝逸之三人,開口問道。
“是是是,姑娘,紙人是我們的!”
易風搶答道。
謝逸之和嚴旭看向易風,這小子怎麼眼睛都冒著桃心。
看著這女的蠱術手法,也不像是修的情蠱啊,易風也才到這,沒理由就被下蠱了才對
就一眼,就給這小子迷成這樣了?
謝逸之看了看冒火的紙人,和穿孔的紙碗,臉色微微一沉,道:“姑娘,就是你給我的紙人搞成這樣的吧?”
“是不是應該稍微解釋一下?”
長得再漂亮,也不能隨便弄壞彆人的東西啊!
紙人就過來裝個水,被她用銀蛾蠱攔著不讓走是個什麼意思?這不是欺負老實紙人嗎?
被謝逸之這麼一說。
易風才稍微清醒了一點,他可不是那種見色忘義的選手,還是第一時間站在謝逸之這邊。
“給我哥紙人都整紅溫了,身上都冒火。”
“你都乾了什麼?”
易風附和道。
女人微微一笑,道:“帥哥,那你看看我的蛇呢?被你的紙人打成什麼樣了。”
說著,女人攤開手,小綠癱在她的手臂跟走了有一會一樣,傷勢慘重。
“我的紙人打的?”
謝逸之本來還生著氣,準備要個說法。
可在看到已經被揍的不成樣的竹葉青之後,都到嘴邊的話又生生咽了回去。
剛剛在來的路上,他還擔心紙人挨人欺負呢。
這一看,情況似乎和他想象中多少有一些出入。
曾爺爺教的‘紙人抱碗’不是求生術嗎?怎麼還變成殺蛇術了。
幾張黃符紮出來的小紙人而已,不應該有這麼猛才對啊……
“嘶……這……?哥你看,哈哈哈……”
易風撓了撓頭,雖然知道兄弟就應該幫親不幫理,但是這確實有點不好說。
一時間竟是不爭氣的笑了出來。
嚴旭也隻能在邊上想點煙又不點,假裝很忙。
——【蛇:在我的律師來之前,我不多說一句話!】
——【啊哈哈哈,剛剛主播說紙人跟什麼乾起來了,我還好奇是什麼,誰能想到它給人蛇揍了!】
——【並且完美繼承到了‘紅溫哥’的所有優點,你看這黃臉紅的……】
——【不是,你給人蛇揍成這樣,還這麼大火氣?】
——【紙人:拋開事實不談,蛇就沒有一點錯嗎?】
——【不過有一說一,這個女生確實好好看啊!不怪風神看傻眼,如果我能談到這種,就算讓我開豪車住彆墅我也願意。】
——【你特麼怎麼還連吃帶拿?】
——【紙人是不是也姓謝?】
一時間,謝逸之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抬手先給紙人調回來,乾咳兩聲,看了看半死不活的蛇,氣氛有點尷尬。
“我用銀蛾困住也紙人,隻是想等著你們過來認領,給我的小綠討個說法。”
“小哥,你看怎麼解決?”
女人微微一抬手,將銀蛾收回,語氣溫和,並沒有想要起矛盾的意思。
看向謝逸之,明明臉上沒有做任何表情,可眼神就跟會勾人一樣。
稍微定力差一些的男人,這會估計已經本能的掏錢包賠錢了。
比如易風——
“姑姑姑……姑娘這個蛇那個醫療費你看需要多少……”
易風在棒球服掏著錢包,話還沒說完呢就被謝逸之一巴掌按到一邊。
“不好意思姑娘,我的紙人出手是重了。”
“但它終歸隻是一隻紙人,沒腦子的。”
謝逸之開口道。
紙人愣了一下,紅臉上就像是掛著一串問號,不是大哥?我還在這呢,說壞話不避人的?
紙人不是人啊?
洗發水瓶裡的小白表示,習慣就好,他們家姓謝的都這樣。
“找水就是它存在的意義,估計是中道被你的蛇搞破壞了,所以才動的手。”
“也不能把責任全算在紙人身上吧?”
謝逸之將紙碗拿起來看了看,上麵的兩個小圓孔格外顯眼,一看就知道是被蛇咬了。
沒聽說過紙人還能主動找誰麻煩的。
“可我的小綠都傷成這樣了。”
“它從小跟我, 我不能就這麼讓你們給紙人帶走的。”
女人捋了捋頭發,目光看著紙人,聲音很輕,語氣卻十分堅定。
易風毫不懷疑,他們要是帶著紙人扭頭就走,這美女肯定還不答應。
“這麼犟乾啥,它就一紙人。”
謝逸之一愣,咋的,還非要殺紙人報仇啊?
“雖然不知道幾位是從哪裡來,但既然遇到也算緣分。”
“我沒有在你來之前毀了它,已經是很客氣了。”
“正如你所說,它就一紙人,那你既然來認領過了,再把它留下來給我,也就沒事了。”
女人伸出手,向謝逸之討要紙人。
“那肯定不行啊!”
謝逸之果斷道。
易風:“彆爭了,你倆鬥士醬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