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你原來這麼凶啊?”
謝逸之看著背包口的洗發水瓶驚訝道。
先前看小白可都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身上也沒有腥味,應該是隻好鬼才對,沒想到這麼凶。
隻是隔著瓶子衝寄宿鬼齜了個牙,就能嚇得寄宿鬼不敢動彈了。
還挺反差……
謝逸之感覺如果不是洗發水瓶被自己貼了鎮鬼符,小白估計這會自己已經竄出來了。
隻是驚訝了一瞬,謝逸之就立馬反應過來。
趁著寄宿鬼停滯的空檔,右手以肉眼無法看清的速度,掐出指訣。
頓時間,在眾人的目光中,隻見謝逸之的手掌之中似乎是閃爍起光亮。
一道道藍色電弧在掌心迸發交駁,覆蓋整個手掌。
給距離最近的譚昱曦都看懵了,通風係統被動撐大,驚呼道:“我嘞個千鳥啊……”
隨之電光的出現,謝逸之的巴掌已經結結實實的落在寄宿鬼身上了。
嘭!!
黑色的嬰兒鬼臉,在被謝逸之的巴掌拍中瞬間直接扭曲變形,最終無法承受這份霸道的力量炸裂開來。
月光下,無數惡臭的血肉飛濺出去,休風坡仿佛下起了小雨。
靜!寄宿鬼被拍炸之後,四下陷入一片死寂。
隻能隱約聽到眾人粗重的呼吸聲。
剛剛寄宿鬼有多難纏他們可都是看在眼裡的,嚴旭以及一眾警察折騰了半天。
反而被秀翻了,幾乎是全員掛彩。
可這會,如此棘手的黑肉球,也就是寄宿鬼,就這樣在謝逸之結實的逼鬥下消失了。
“要……要不說,大逼鬥對孩子能造成很大的心理傷害……”
付應雪癱在地上,撐著眼睛感歎道。
“我剛剛眼睛是不是聾了,這哥是不是徒手搓雷來著?”
“絕對沒看錯,手上發光了,是啥沒看清。”
“總之就是一巴掌給黑肉拍炸了,槍都打不死,他的巴掌可以!”
“真……真結束了吧?應該沒有那種狗血的複活橋段了吧?”
“遇到事情彆擔心,先發個抖音壓壓驚!有沒有人互關的?”
好半晌,眾人才敢發出驚歎。
他們先前哪裡見到過這等場麵,坐個大巴車,突然就冒出來個警察要檢查。
死鬼司機還不搭理,甚至出手打警察,打著打著車就被拉停了。
完了上來一車警察,這下司機老實了。
但是又從嘴裡吐出來一坨肉球,會飛會跑,見人張嘴就鑽,也不知道是什麼鬼東西。
總之就是差點給一隊警察整團滅了。
最後,被一個跟他們一起坐車的乘客小哥,一巴掌拍沒了?
就這麼……潦草的結束了?
他們看不出來個所以然,嚴旭還是能看的明白的。
“掌……掌心雷?”
嚴旭怔怔的開口道。
掌心雷在道教雷法道術中,算是較為基礎的一種,說是入門必修都不為過。
用來震懾一些普通的小鬼有著不小的效果,嚴旭自然也會。
可問題是,謝逸之這掌心雷,和他學的怎麼還不太一樣?
就跟遊戲裡的技能招式一樣,用之前他都是需要蓄力半天的,要一邊掐指訣,還要一邊念口訣,缺一不可。
少一個字,少彎曲一個關節,道術都是不成立的。
所以,掌心雷這門道術,嚴旭平常執行任務的時候並不常用。
因為不太實用,隻能打一些不會移動,或者本身已經給乾硬直趕出來的鬼怪,稍微帶點走位的,笑死根本打不中。
鬼再怎麼蠢,也不至於站在原地,等他擱那雙手又是比劃又是念咒:什麼東起泰山雷、南起衡山雷、西起華山雷、北起恒山雷、中起嵩山雷,五雷速發……
念完這些,鬼怪都跑出去二裡地了。
可剛他可是親眼看著的,就一眨眼的功夫,謝逸之就已經成功搓出來掌心雷了。
不是哥們……瞬發啊?!
威力還這麼恐怖,隻一擊,就給折騰掉他半條老命的寄宿鬼滅了!
這麼玩?
雖然已經知道了這小夥子肯定本事不低,但是瞬發雷法,哪怕是最基礎的掌心雷,未免也太誇張了些。
“真的太熟悉了……”
嚴旭搖了搖頭。
不隻是吃驚於謝逸之輕易擊殺了寄宿鬼。
還有前一刻他施展掌心雷時的身姿,嚴旭那股熟悉的感覺越發強烈。
腦海中漸漸浮現出多年前記憶中的畫麵,老道身穿道袍獵獵作響,同樣是使著掌心雷,背對著他,一掌擊斃惡鬼。
那身姿,動作,幾乎就要和眼前的謝逸之重疊!
想起來了,他總算是想起來看到謝逸之這張臉之後,為什麼會覺得那麼熟悉了!
“好了好了,殺掉了,彆激動了。”
謝逸之長舒一口氣,將關著小白的洗發水瓶按回到包裡。
也不知道小白是怎麼了, 鬼見了鬼這麼生氣,差點鎮鬼符都封不住。
不過,剛才那隻寄宿鬼的身上的腥味衝的都快讓人沒法呼吸了,純禍害,拍死也就拍死了。
隻是沒想到勁使大了,炸的這麼碎。
估計未來的一兩周在場的眾人身上都會是鬼香四溢的了……
“沒受傷吧?”
譚昱曦趕到謝逸之的邊上詢問道。
“我沒事,放心。”
謝逸之拍了拍焦黑的手,發現怎麼都拍不乾淨,剛好譚昱曦走過來,順手在她衣服上擦了擦。
譚昱曦:“……????”
地上的付應雪渾身哪哪都疼,一邊起身一邊沒好氣的發出抱怨的唉聲:“哎喲……我的腚……真正受傷的人在這好吧?”
“馬上來馬上來嘻嘻,不好意思,沒看著。”
譚昱曦驚覺,連忙過去攙扶住付應雪。
嚴旭也走近三人,看著謝逸之,感謝道:“多虧了小兄弟你出手,不然怕是要讓這隻寄宿鬼逃了去,不知道還要被害多少人。”
現場這麼多人,給寄宿鬼提供的寄宿條件,他又不能誤傷到民眾,耗下去棘手的很。
就算能把寄宿鬼趕跑,卻也就隻是趕跑而已,絕對沒那麼容易殺掉它。
“我也是剛好坐車,撞上了能幫肯定會幫。”
謝逸之回答道。
況且當年譚昱曦經常給他抄作業,倆人關係一直不錯,總不可能見死不救。
嚴旭笑著點點頭,又仔細打量了謝逸之一眼,頓了頓問道:“冒昧問一下,小兄弟你是不是……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