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依依冷著臉諷刺。“既然你那麼舍不得人家,就去追啊!”
“你管我啊!”說完,歐陽嘉樹真的站起來。
“薛小姐,我送你!”
陸依依氣的歇斯底裡。“歐陽嘉樹,你敢跟她走,我們就分手。”
歐陽嘉樹求之不得,他從一開始就對陸依依無感。“陸小姐,咱們壓根就沒談過好嗎?”
“你要是覺得這個c炒膩了,直接在網上澄清就是!”
陸依依氣急敗壞地跺腳。“哥,你們看著我被欺負,也不幫我!”
陸時予平日裡跟陸依依最不對付,可關鍵時刻他第一個衝上去。對準歐陽嘉樹就是一拳頭。
“混蛋,我陸家姑娘你也敢甩,你活膩歪了?”
“老子告訴你,要甩也是依依甩你!滾!”
歐陽嘉樹走後,陸依依哭的更狠了。
“哥,誰讓你揍嘉樹的。我沒有要跟他分手,我是讓你幫我們複合!”
陸時予腦袋要炸了。“陸依依,你腦子有病吧?人家都不愛你,你還上趕著倒貼,你能有點出息嗎?”
陸依依這戀愛腦,眼裡隻有愛情,完全不分是非黑白,胡攪蠻纏的哭鬨。
“我不管,我就愛嘉樹,我不要分手。都怪你,你把嘉樹趕走了,你去把他找回來!”
陸時予……
他真恨剛才那一拳頭砸錯人了,就該砸在這豬頭妹臉上才解氣。
“要犯賤你自己去犯,老子不伺候!”
“從今以後,不管你是被甩了,被暴了,被欺負了,都彆來老子跟前哭!”
“老子沒有你這麼窩囊的妹妹!”
眼見陸時予發飆,陸依依又去求陸時商。“大哥,你幫幫我,去把嘉樹哥哥叫回來,好不好?”
陸時商嘴角噙著笑,卻不為所動。“要去你自己去,我丟不起這個人!”
哥哥們不頂用,陸依依又把主意打到妹妹身上。“七七,現在隻有你能幫我了,求你,求求你,去幫我把嘉樹哥哥喊回來,好不好?”
“求求你了,我的好妹妹!”
陸依依和歐陽嘉樹都是她的朋友,而且這是在蘇姨家,若是鬨的不高興,會讓蘇姨很難做。
所以戚栩無奈的答應。“行,你彆哭了。我去勸勸他。”
戚栩去叫人,自然不能單獨叫歐陽嘉樹一個。
“嘉樹哥,師姐,我蘇姨做了一桌子美食招待大家,你們就這樣走掉,不好吧?”
小師妹的麵子,歐陽嘉樹肯定要給,謊稱道。“誰要走了,我就是出來買包煙!”
薛靜捅了捅薛靈。“姐,你彆生氣了。你就當給我個麵子,咱們回去好不好?”
歐陽嘉樹拽了拽薛靜。“她那麼大個人了,還要你管?走吧,菜都涼了,彆辜負蘇姨的熱情。”
當沒人管薛靈之後,她又像個狗皮膏藥一樣,自己跟著貼上來。
誰知,剛進門又被林宥謙炮轟了。他寵溺的望著戚栩,假意斥責。
“讓你去叫人吃飯,你又把垃圾帶回來乾嘛?”
“等下老公聞到綠茶味就犯惡心,得要你喂!”
戚栩就不明白,這男人怎麼這麼小心眼。“人家哪裡得罪你了?要這麼針對人家。”
林宥謙笑著解釋。“她沒有得罪我,她就是想要勾引我。你說,惡心嗎?”
戚栩沒想到薛靈竟然藏有這心思,看她的眼神立刻就變了。
“確實惡心,老公,要拿個垃圾桶給你吐嗎?”
任誰都想不到,看起來嬌滴滴的一個小娃娃,內心居然跟那毒舌炮一樣的腹黑。
這話諷刺得薛靈無地自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薛靜硬著頭皮打圓場。
“我堂姐知道林先生已經結婚了,她不會有這種愚蠢念頭的。”
“對吧,堂姐!”
薛靈被迫強顏歡笑。“對。我有自知之明,不敢對林先生有非分之想。”
林宥謙這才放過她。拿起桌上的水蜜桃,吃了一個又一個。
戚栩忍不住問他。“你怎麼那麼喜歡吃桃子?”
林宥謙的回答,耐人尋味。“以前,不喜歡,現在愛上了!”
戚栩不太明白。“為什麼?”
林宥謙舉起手中的桃子,輕輕咬了一口,還故意舔了舔舌頭,湊近她耳邊。
“因為它就像七七一樣,粉粉的,嫩嫩的,香香甜甜,很美味,咬一口,還爆汁兒!”
戚栩瞬間就懂他的內涵,恨不得用手術針,把他那犯賤的嘴巴給縫上。
“你給我閉嘴!”
“吃那麼多,撐死你!”
“撐不死,隻會溺死!”林宥謙從桌子上扒下一根香蕉,剝好給她。
“你不喜歡吃水蜜桃,吃這個好了!”
戚栩的臉已經紅的發燒。手上的那條香蕉,就如同違禁毒品,她遲遲不敢下嘴。
蘇阿姨端著最後一鍋湯上來,笑盈盈地問。“你們倆,說什麼悄悄話呢,這麼甜蜜?”
林宥謙亮了亮手中的桃子。
“我說阿姨買的桃子,很甜,多汁,我很喜歡。”
蘇琴聽不懂這些年輕人的啞語,她脫下圍裙,開始給大家勺湯。
“小栩彆吃香蕉了,先吃飯。來嘗嘗阿姨煲的玉筍老鴨湯,可鮮呢!”
林宥謙笑著逗她。“那先放著吧,晚上再吃!”
戚栩猛地從沙發上彈起來,將手裡的香蕉掰成兩段。咬牙切齒的啃食著。
一段香蕉,生生被她吃成了茹毛飲血的恐怖酷刑畫麵感!
林宥謙皺著眉頭,感覺身體突然有些不適。隱隱還有種疼痛的幻覺,從某處傳來。
“七七,彆咬了,香蕉會疼的。先喝湯!”
蘇淺這孤陋寡聞的乖乖女,傻傻地接話。
“林先生可真幽默,香蕉居然還會疼。你應該心疼湯裡這老鴨,我媽殺的時候它叫的老慘了!”
“噗嗤!”向來內斂穩重的陸時商,生平第一次公然失態,將嘴裡那口湯,悉數噴灑在滿桌菜肴的餐桌上。
“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大家手裡的筷子,全都僵在手上。這滿桌沾了口水的菜,還能吃嗎?
蘇淺眨巴水靈靈的大眼睛,滿臉懵懂。“我,說錯什麼了嗎?”
歐陽嘉樹坐在陸時商旁邊,屬於重災區。就連他筷子上的那塊肉,都沒幸免。
“嗬,你沒說錯,關鍵是這飯?怎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