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辰一人足以應付薛家兩匹黑馬。閒暇之餘,戚栩便與薛靜聊起閨蜜間的話題來。
“靜靜,怎麼啦?看你一聲不吭,好像不高興的樣子。”
薛靜確實很不高興,今日是她的生日,可她卻滿腹愁緒,悶悶不樂,臉上的笑容都是強撐的。
“七七,你知道的。我很喜歡陸二哥,我委婉的向他表白過兩次,可他都拒絕了。”
“生日前,我特地給他寄了邀請函。可他還是沒有來。”
“就算他不喜歡我,把我當做普通朋友,來參加生日宴。我也會很高興的。”
“可他,真的好無情,一點希望都不給我留。”
其實,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來看。陸時序做的很對。
感情的事,本來就是你情我願。不喜歡就要拒絕得乾乾脆脆,不拖泥帶水,不栓著吊著,不留任何希望,徹底讓對方死心,才能把傷害降到最低。
“學姐,二哥是個直腸子,隻知道埋頭工作,壓根不懂情愛,他不知道你的好。”
薛靜望著戚栩,苦笑。
“或許,我們沒有緣分吧。”
陸時序怎麼可能不懂愛情呢?他對戚栩的愛,那麼深沉,那麼細膩,那麼熱烈,卻隱藏得不露痕跡,生怕給她帶來負擔和困擾。
戚栩感受不到,而她卻看的明明白白。因為愛一個人,眼神是藏不住的。
即便他強忍著,不往她的那個方向看,可他眼角的餘光,卻始終停留在她身上。
他對她說話的語氣,是那樣溫柔,那般寵溺,就像冬日裡的暖風一樣,每一個字都蘊藏著炙熱的愛意。
聽的她都忍不住嫉妒發狂。
“七七,當初你怎麼會選林大少爺,而不選陸時序呢?”
“什麼?”戚栩覺得她在說胡話。
“你瞎說什麼呢?我認識二哥的時候,就已經結婚了。所以,自始至終,我都是把他當哥哥。”
薛靜知道,戚栩很聰明,很漂亮,很優秀,可她也不差呀。為什麼陸時序寧願癡戀著一個永遠不可能的有夫之婦,也不願回頭看看她。
“七七,我第一次深愛一個男人,沒想到卻連愛的機會都沒有。”
感情的事情,他人不好言說。戚栩也不知該如何勸她。
“那你現在怎麼打算?繼續等他?還是放棄?”
薛靜的臉龐,淌過兩行清澈的淚痕,又悄然拭掉。
“我沒法等他了。家中長輩打算讓我聯姻。”
聯姻,是大多數豪門世家女逃不過的命運。他們享受了家族的風光,自然要為家族事業做些貢獻。
當然,若是陸時序也喜歡薛靜,那薛家自然是滿心歡喜。
畢竟,陸家的家世比薛家更勝一籌。陸薛兩家聯姻,強強聯手,那將是最好的結合。
可惜,陸家公子,看不上薛家女兒。所以,薛家主,自然要另做打算。
“聯姻?哪一家?”
薛靜眼角泛紅,苦澀的笑了笑。
“花家!”
“花家?”戚栩也很意外。若是薛家與花家聯姻,那她如今走的這步棋可是大錯特錯。
以前,溫女士就說過,林家與花家素來不合,儘量避免打交道。
即便這些年,花家曾多次想要冰釋前嫌,主動靠近上林集團。可林奶奶態度堅決,不許林家與花家,有任何生意上的往來。
若薛家與花家結親,這其間的關係,就有些複雜了。
情分歸情分,生意歸生意。隻要薛家立場堅定,倒也不是不能往來。但花家若要在裡頭攪渾水,她便會另尋合作夥伴。
她看了一眼正與薛家兄弟聊得火熱的宋辰,微微歎氣。
早知道是這般結局,就不該過早開口。現在要如何收場呀?
薛靜沒察覺到戚栩內心情緒的變化。哽咽著聲音,向她傾訴。
“七七,我不想嫁給花大哥。你能不能幫我,說服陸二哥,他最聽你的話了。”
戚栩不答應。
感情的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她不會去為難二哥。
“學姐。我二哥是個有主見的人,我不會乾擾他的私事。這樣不妥!”
薛靜也知道不妥,可她實在太愛他了,愛到瘋狂、卑微的地步,依舊無法打動他。
甚至,她還想過去整容。整成跟戚栩一樣的娃娃臉,是不是他就會喜歡了?
“七七,你到底吃什麼長大,才能長得這麼好看,這麼可愛,這麼招人喜歡呢?”
這一點,戚栩也無法解釋。
“哈哈,天生的。我這臉也有煩惱呢。你不知道,上次和依依去酒吧,我居然被警察當作中學生,抓到教管處,關了我一夜呢!”
“你說,冤不冤枉?”
“噗嗤!”薛靜終於被她逗笑。臉上的愁緒,也稍稍淡了些。
“警察沒把你送去幼兒園,還算好的了。”
玩笑間,貴賓室的門猛地被人踹開。
薛靈氣呼呼的闖進來,質問薛城。
“二哥。你是不是把家裡那兩罐雪山雲霧拿走了?”
薛城對薛靈的粗魯刁蠻的態度很不滿。可薛靈不是他親妹妹,不好斥責。隻是冷冷的說。
“對,我拿了,怎麼啦?”
薛靈氣呼呼地跺腳,大聲的叫嚷。
“二哥!你知不知道,那茶是我準備要送給閨蜜的?你拿走了,我怎麼辦?我早就答應人家了。”
薛靈的蠻橫無理,連薛盛都看不過去。他顧不上有客人在,拍著桌子站起來,狠狠地訓斥妹妹。
“薛靈,你有沒有長腦子?”
“家裡的貴重物品,什麼時候能由著你胡鬨?”
“雪山雲霧有多珍貴你不知道嗎?萬金難求的貢茶,你竟然拿去送閨蜜?到底是哪家的千金,用得著你如此巴結?”
薛靈是薛家大小姐,平日裡驕縱慣了,家裡人也都由著她。何曾受過這等氣。
特彆是當她知道,那茶是要送給戚栩之後。氣的渾身都在冒煙。
當初,戚栩和林宥謙在蘇家是如何羞辱她,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如今,在薛家的地盤,她怎樣也要把場子找回來。
“我要送的人,是花家二小姐。可比某些小門小戶出身的窮酸女人,高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