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戴著鴨舌帽的男人眯了眯眼睛，臉上掛起了溫柔的笑容。
“感覺怎麼樣？”
“有點痛，”
女人撐著身體坐了起來，手指在自己的臉上輕觸。
“我能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嗎？”
“當然，”
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勾唇，拿起手邊的鏡子遞了過去。
女人看清楚鏡子裡的自己時，緩緩瞪大了眼睛。
她的手指在自己的臉上摸著，眼底的不安漸漸轉為驚喜。
“這，這是我的臉？”
動作間，手腕上的銀鐲叮鈴作響，清脆異常。
“是，”
戴著鴨舌帽的男人深邃狹長的丹鳳眼看著女人的臉，又像是透過她的臉在看其他人。
“喜歡嗎？”
“喜歡，”
女人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眼睛亮亮的看著男人。
“你呢？”
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勾唇，低沉的聲音似乎帶著彆樣的深意。
“喜歡，再喜歡不過了。”
“那就好，”
女人眉眼彎彎，笑容燦爛明媚。
戴著鴨舌帽的男人看著女人的笑臉，嘴角的弧度漸漸淡了下去。
“以後不要這樣笑。”
她的笑容從來都是淡淡的，至少在他麵前一直是這樣的。
女人臉上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眼中露出愕然。
“什，什麼？”
“彆忘了我和你說過的，”
戴著鴨舌帽的男人伸出手，將女人滑到耳邊的頭發繞到耳後，聲音格外低沉。
“所有的一切，都得按照我說的來，”
他緩緩靠近女人，盯著她的眼睛。
“不然，就沒必要留在我身邊了。”
女人感受到男人指尖的冰涼，睫毛顫了顫。
“我記住了。”
戴著鴨舌帽的男人麵露滿意。
“現在告訴我，你叫什麼？”
女人斂下了眼睛。
“洛，洛泱。”
“乖，”
戴著鴨舌帽的男人聽到女人的回答，深邃陰沉的眼底多了幾分近乎病態的溫柔。
女人的心再次陷了下去。
“我會讓人來照顧你的生活起居，衣食住行按照他們製定的來，”
戴著鴨舌帽的男人看了眼腕表。
“我還有事，得走了。”
他剛站起來，就被女人拉住了手。
“你還沒告訴我，需要我做的事情是什麼。”
男人聲音低沉溫柔，俯視的眸子中卻沒有多少情緒波動。
“時間還沒到，到了你就會知道了。”
女人點頭，卻沒有鬆開抓著男人的手。
“你什麼時候再來？”
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唇角緩緩勾起，摸了摸女人的頭發。
“很快。”
“好，那我在這等你，”
女人得到了滿意的回答，這才鬆開了手。
戴著鴨舌帽的男人轉身離開。
關上門的瞬間，他嘴角的笑意已經徹底淡了下去，眼神陰沉無波。
“先生——”
等在門外的人迎了上去。
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從懷中拿出黑色的瓷瓶丟了過去。
“磨成粉末，放到湯裡，”
他拿出手帕擦拭自己和女人接觸過得地方，動作格外細致，低沉的語氣聽不出情緒。
“記住，一天三次，一次都不能少。”
這份禮物，可是他給陸京辭特意準備的。
“是！”
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將手帕丟到了垃圾桶，蒼白修長的指間不知道什麼時候纏繞上了條漆黑如墨的蛇。
它吐著蛇信，蠢蠢欲動。
——
陸氏莊園。
“還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