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嫿也沒有再多想什麼,就聽到卡格爾對裴湛彙報說,“按照學校當天的安排,確實有人去陽台清理,也許是在那個時候,宋小姐才有機會上的天台。”
茶桌上的手機,響起震動,見到是左向楠打來的電話,裴湛並沒有接起,等它自動掛斷之後,緊接著就是一連串而來的消息。
卡格爾察覺到男人眼底深思的目光,不知在想什麼,等到這時候薑嫿朝裴湛走了過去,坐在他身邊,拿起遙控器,打開了一個電視節目,“單心,就去看看吧。”
兩道目光,同時都看向薑嫿,卡格爾略微的有些詫異,以少奶奶的性格,很像想象,讓少爺去看宋小姐的要求,會從少奶奶口中說出來。
薑嫿倒在沙發上,雙腿搭在桌上,口中還吃著水果,“周絮的器官,不是在她身上嗎?”
“彆這麼看著我,你要去,我不會攔你。”她輕飄飄的說出這些話,似乎像是真的不在意。
“不急,先等警方那邊的消息。”裴湛等做完這個決定之後,他拿起看著發來的消息,隨即站起了身來,“我去趟書房。”
見到上樓的人,卡格爾還是先安撫穩住了,薑嫿的情緒,“少爺就算是有些擔心宋小姐的情況,從個人出發,也是應該的。少奶奶應該知道,在此前少爺跟宋小姐已經見過麵,錄音裡的內容,宋小姐也說過,也跟自己的未婚夫去國外留學生活。”】、
“現在出現了這樣的變故,我想少奶奶也猜到了,是因為先前在大會上爆出的錄音有關。導致了這些輿論上的風波,全都轉移到了,宋小姐身上,她有此的舉動,也許是因為接受不住這樣的聲音,才選擇這樣過激的舉動。”
“所以少奶奶不用擔心,也不用有壓力,這件事少爺會完美解決,少爺的心都在您身上,對宋小姐有的,也隻是因為周絮小姐。”
薑嫿笑了聲,“誰要他的心?很值錢嗎?”
“宋清然,從一開始就是裴湛自己招來的事,從始至終,都跟我無關。”
“他不去解決,難道還要我來出麵?”
“我不擔心宋清然是死是活,我隻擔心,會不會影響薑氏的股市,畢竟下跌一個點,就是十幾億。”
“少來,說教我,滾吧。”
卡格爾對著薑嫿,頷首點了點頭,就上了樓。
一旁在角落裡的薑衛國,聽到了方才的對話,他緩緩走到薑嫿身邊坐下,“宋清然的事,爸爸也聽說了。”
“薑氏的股市,並沒有收到影響,大概是因為爸爸提前撤掉了裴湛的職位,除了些小小的風波,你也不用太過在意。”
薑嫿:“爸爸,你看我像是在意的樣子嗎?”
跳樓…就引起了這麼大轟動,她也會因為,這件事感覺到心裡的愧疚嗎?
宋清然這可真是一點都不像前世的你。
前世,薑嫿不知道在裴湛身上還發生了什麼,但是她跟裴湛那個孩子的聲音,她聽得清清楚楚,不會有錯。
但是前世不也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她做為第三者的身份,跟裴湛在一起嗎?
那時候的她,她心裡就沒有愧疚?
宋清然口口聲聲說…不會做破壞彆人家庭的第三者,那…前世呢?
在薑嫿知道她的存在之後,如果不是她想做見不得光的情人,不在裴湛麵前鬨過,裴湛為什麼會跟她離婚,也是啊,他們連孩子都有,宋清然要是不鬨一鬨,裴湛不跟她離婚,她拿來光明正大的名分。
成為前世帝都首富的‘裴太太’。
宋清然尋死覓活一下,這名分不就來了
說著要跟陸遠洲去國外留學,偏偏在這個時候,偏偏…在宋清然跟裴湛見過麵之後,輿論風波放大,宋清然跳樓,這一連串的放在一起…
總給薑嫿一種不太對勁的感覺,具體是什麼,薑嫿一時間也答不上來。
用死來博得裴湛的回心轉意嘛?
可她跟陸遠洲都已經訂了婚,她跟爸爸就算是死了,裴湛往後有沒有繼承薑氏集團的權利,那…宋清然想從裴湛身上得到什麼?
她圖什麼啊!
論賺錢,陸遠洲現在是帝都金牌律師,不管是身價,還是賺到的,都不如陸遠洲的一半,裴湛一年才賺幾百萬,陸遠洲最擅長的金融經濟這些一個案子,都能有上千萬。
難不成,宋清然真的圖裴湛這個人?
要真這樣,未免犧牲會不會太大了,拿命來挽回?
還是說,真的是因為,這些輿論的風波,傷害到了她,宋清然才接受不了,才選擇這樣的方式解脫?
站在宋清然的角度,她似乎…真的明明什麼都沒有做!
一切的悲劇,全都因裴湛而起,不是嗎!
這想著連薑嫿自己都有些亂了…
宋清然…你真的,無辜嗎?
爸爸說了什麼,薑嫿沒有聽見,倒是在電視上,突然報道了一個直播新聞,在醫院裡的手術室外,宋母跪在這些新聞采訪人的麵前,她拿著這些年來,宋清然的一張張成績單,包括她的獎狀試卷,哭的撕心裂肺:“我的女兒,是清白的,根本就不是破壞彆人家庭的第三者,她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我求求你們了,你們幫我解釋解釋,我的女兒,從小乖巧懂事,還會打工賺錢給我養病。”
“她…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啊!”
“對了…對了…這是我女兒的體檢報告,上麵寫了,清然…還是第一次,沒有被男人碰過,還是處女。”
“我求求你們,放過我女兒一條生路吧。”
“你們要做什麼,就衝著我來,彆傷害我的女兒,她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等到視頻畫麵結束,新聞主持人,“目前為止,本台記者還在跟蹤報道,宋清然的具體詳情情況,現在警方也在調查,宋清然跳樓的具體原因,這背後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讓她跳樓自殺。”
見到這段新聞,薑嫿心中情緒複雜,薑衛國見到自己女兒情緒上的變化,他直接關了電視。
“人各有命,先前薑氏集團公關部就已經發過聲明,裴湛跟宋清然的關係,不過就是資助關係,外界的聲音在如何,還是說有人在教唆什麼,都與你無關,知道了嗎?”
“我知道的爸爸。”
宋清然一跳樓,先前對宋清然的那些聲音,全都消失了,轉變而來的都是為了宋清然說話的聲音。
沒想到,宋清然的身世竟然這麼坎坷,這麼小年紀,還能給自己媽媽打工賺錢,我就說薑氏總裁跟她真的是資助關係,要不然…也不會跳樓,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我早說了,不明真相,不輕易評論,還是等等後續吧。希望宋同學能夠平安無事。
我剛逛了逛帝都大學的論壇,這些消息好像就是從,這個大學裡論壇流出來的,還有那些照片,說的都是有鼻子有眼的。
也難關,我們不會誤會,原來…這個薑氏集團總裁,還對宋同學上下課都是親自接送,不過不能怪我們說她。人家都有老婆,也不知道避險,還坐副駕駛。這要是說,單純的資助關係,誰會相信啊!
就是啊!還有那個什麼檢查報告,處女膜還能修補,也不能證明什麼!
…兩人關係怕也是真不清楚吧,撤了撤了,等官方通報再說吧。
薑嫿收到了沉寶兒的消息:嫿嫿,你看這個匿名帖子,是兩天前宋清然還沒有來學校的時候發的。
還好多人,都是看了這個帖子,宋清然在學校裡被人排擠,聽說學校也因為宋清然作風問題,想要將她開除。
我還聽說…宋清然在學校被人欺負了,才想不開的,大概也是說了些難聽的話。
這樣嗎…
薑氏集團的聲明,為什麼沒有起到效果?
薑嫿給寶兒發了消息過去:這些照片,證明不了什麼,薑氏也發過聲明,她們不知道嗎?
沉寶兒發了個抱抱的表情包過去,接著就回複說:大概是沒人信吧…宋清然這樣,跟嫿嫿沒有沒有關係,哥哥要我告訴你,你不要有負擔喔。
嫿嫿,給你看看寶寶的照片,我發現寶寶好像也沒有那樣的討厭,你看看他,他還會吃自己的腳趾。
嗚嗚嗚,好好看。
就連寶兒都能接受這個孩子,她想沉夜白也很快就會,想到沉家的事,算了…與她無關。
薑嫿:嗯,很好看。
薑嫿回到房間後,閒的沒事,就給花瓶裡那些還沒有枯萎的花噴了水。
花骨朵長開,一朵朵鮮豔的花,盛開綻放,好看極了。
裴湛插花的技術,還真的不錯。
薑嫿走神,都沒有察覺道,從身後靠近的身影,裴湛雙臂穿過她纖細的腰間,將她抱住,“在想什麼?”
薑嫿撥弄著花瓣,懶懶的說,“當然是想,你的小然。”
“裴湛…去看看她吧。”
“畢竟這一切,都是你先惹出來的。”
“我已經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解決辦法,要不要聽聽?”
“什麼?”
說話間,裴湛就從口袋裡拿出了那枚的複古寶石戒指,單膝跪地了在她麵前,“求婚,我們…重新舉辦一場婚禮。”
薑嫿想過裴湛跟他求婚的地方,會是在利亞斯科,會是在那條郵輪上,但是從來沒有想到過,會是在…現在,一個…沒有任何浪漫氛圍的地方,沒有觀眾,沒有布置好的場景,隨意…太隨意了…
“沒有什麼,比這樣的方式,更能打破一切謠言不是嗎?”
薑嫿:“所以說來說去,還是為了你的小然。”
“沒意思。”
裴湛:“如果我說,這一次與任何人無關,是我想要跟你,白頭偕老,共度餘生,薑小姐還願不願意,跟我重新來過。”
薑嫿淡淡瞄了眼,放下了手中的噴水壺,“拿著我的戒指,跟我求婚?”
一旁的卡格爾看著那枚屬於霍家主母的戒指,緩緩開了口:“屬下覺得,沒有什麼比這枚戒指,更適合做為求婚戒了。”
“將重新舉辦婚禮的事情,邀請各大新聞記者傳播出去,不管什麼人,有什麼目的,那些不該有的想法,念頭,全都扼殺了。對少奶奶來說,我相信…能夠減少不少麻煩。”
“算了,雖然少了點儀式感,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吧。”薑嫿俯身,視線與他平行,看著跪在地上的人,“以後記得補上,不然…弄死你。”
裴湛為她戴上了戒指。
薑嫿好看的眼睛,笑的眯了起來,他應該知道的,她說的不是玩笑話。
“少奶奶,想要的儀式感,這樣…算不算…”隻見卡格爾微微側身,手指明了一個方向,就見到了,一台亮著紅點的攝影機,就在他的身後。
薑嫿怔了一秒,“卡格爾,你最好彆告訴我,你是在直播。”
卡格爾雙手搭在身前:“人隻有在輕鬆,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才會表現出最真實的狀態。”
“比起那些儀式,我覺得,沒有什麼比在全國公布少奶奶的身份,更為重要。”
薑嫿:“…”
在薑嫿看不見的地方,不僅在國內,還有國外一些全網的社交媒體上,在線人已經突破了十個億,卡格爾的設備能夠連接到,薑氏集團的官方賬號,包括…從來不發布任何動態的盛世集團官方賬號上,也都是關於這次的畫麵。‘
她真的是要瘋了!
她沒有梳頭,頭發也沒乾,也沒有化妝,身上穿的都還是睡衣…
哈,求婚!
直播!
“你真的…做的很好,卡格爾。”
“現在可以結束了嗎?”
卡格爾:“少奶奶的笑,看起來並不是很自然。”
想著這麼多人看著她,薑嫿為了維持體麵,儘量‘自然’。
也確實,在薑嫿看不到的中轉視頻畫麵上,評論已經刷爆了,包括國外的社交賬號,大部分的歐洲國家,見到是霍氏集團發出的聲明,光是短短不到半小時的禮物,都已經快有了上百億。
等到卡格爾中斷直播之後,薑嫿雙手揪著裴湛的衣領,牙都咬碎了,“你知不知道我沒換衣服?頭發沒乾,妝都沒化,現在的我,一點都不美,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