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張海蝦提前過來接他們了,與之同行的還有他的好兄弟張海樓。
這一天,張楚嵐在校門口坐上了那輛黑色邁巴赫,從此改變了自己的一生。
他看看坐在自己左邊一臉正經,在車上還不忘工作的男人,又看看自己右邊一臉不正經,吊兒郎當還染著一頭綠毛的男人,還有開車的冷麵小哥,坐副駕駛的南羲和。
張楚嵐想到自己即將認祖歸宗,心情止不住地緊張,而一緊張,他就想多說話。
“嗨……請問這幾位大哥,貴姓啊。”
“姓張。”x3
聽到這整齊劃一的聲音,張楚嵐縮了縮脖子,尬笑著開口。
“好巧啊,我也姓張。”
他這句話落下之後,車內的空氣又重新變的安靜起來。
過了一會兒,還是南羲和最先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哈哈哈,我昨兒個還沒看出來,楚嵐你好有搞好天賦哦。”
張楚嵐僵硬微笑,心思卻活躍地很,有些人看上去是靦腆男大,實際上心中已經開始琢磨怎麼坑人了。
“處男?你叫張處男?這名字不錯啊,給你取名字的人還真是個小天才。”
聽到南羲和對張楚嵐的稱呼,張海樓隻覺得眼前一亮,一隻手搭在張楚嵐的肩膀上,開啟了社牛模式。
“不好意思,我是叫張楚嵐!不是處男!”
“嗯?你說你不是處男?”
張海樓故意語氣加重地重複了一下他的話,隨後又有些疑惑,故作不解的開口。
“可是我明明感覺到你元陽未泄啊,怎麼會不是處男呢~”
張楚嵐被他一句話就給搞破防了,能不能來個人給他解釋一下,怎麼叫感覺到他元!陽!未!泄!啊!!!
這種東西原來也是能感應到的嗎!
都說男人還不能什麼,就越在意什麼。
一想到去往張家之後,周圍人人都知道自己是個母胎單身至今的處男,張楚嵐就破大防了。
他那不可對外人說的守宮砂,那是他少年時期最大的痛點。
“你應該是處男吧。”
剛處理完份文件的張海蝦,抬頭剛巧趕上了這一波嘲諷,就順嘴點評了一句。
張楚嵐此刻給人的感覺就是他快要裂開了,麵對看上去就沉穩可靠的張海蝦,他眼帶痛意地點點頭,咬牙切齒地開口。
“對,我是處男。”
處男怎麼了!這代表他到現在還是個冰清玉潔的小仙男!他是處男他驕傲!
張楚嵐在內心為自己強行挽尊。
“哦,原來你真叫處男啊~”
張海樓有些賤兮兮地笑著開口。
“是楚嵐不是處男!”
張楚嵐憤怒了,張楚嵐握緊拳頭,張楚嵐被張海樓單手製服……
“嗚嗚嗚,你彆得意,回去我就告訴我大伯,你們都欺負我嗚……”
被按倒在椅背上的張楚嵐嗚嗚咽咽地,祭出了最後的殺招,告家長。
“哦?你大伯是哪個,等我有空去和他過兩手。”
張海樓原本還不是很在意,依舊一臉興奮地逗弄著張楚嵐,然後就猝不及防地聽見南羲和說了一句。
“樓哥你好勇啊,他的大伯是族長哦。”
張海樓的變態笑容瞬間凝固,此時隻剩下滿心的臥槽之馬。
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竟然有這麼硬的後台,這是他沒想到的。
有後台不早說啊,等梁子結下了才說,在這兒玩釣魚職法呢是吧!
感覺自己掉坑裡了的張海樓沒辦法,此時也隻得選擇懸崖勒馬,幫張楚嵐理了理衣襟,一臉和善地微笑著開口。
“處男啊……啊不,楚嵐啊,哥哥我就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彆那麼認真嘛,彆氣,其實說真的,張處男這名字挺不錯的,還特彆符合咱們張家的取名風格。”
張海樓一把摟住張楚嵐的肩膀,輕聲細語地安慰他,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天地良心,他這說的可都是真話,張家人對名字都有點特殊的重視,具體表現為……
嗯……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張家人一般都有兩個名字,一個是平時喊的,一個是寫祖譜裡的。
寫祖譜裡的那些名字都不一定正經,平時喊的那亂七八糟的,更是常常會讓人大跌眼鏡。
張楚嵐對張海樓的勸慰之言嗤之以鼻,覺得他就是瞎扯,誰家好人會取“張處男”這種名字啊!
“你彆不信啊,在下張海樓,海市蜃樓的海樓,你旁邊那叫張海蝦……噗呲。”
張海樓介紹到一半就笑場了,張海蝦朝他翻了個白眼。
“你怎麼不說你本名張海鹽,我叫張海俠呢,嗬,給你自己淨撿好聽說,到我這就隨便了。”
“彆酸了,蝦仔,咱家名字比你有爭議的人有的是,就比如說軍軍~,來個自我介紹吧。”
張海樓朝坐在司機位上的冷麵小哥拋了個媚眼,然後幾人就看到某個臨時司機從坐椅旁拿出一副墨鏡,往臉上一戴,頭發往後一甩。
瞬間高冷變逗比,故意壓低了聲音,裝逼意味十足地開口。
“在下,張千軍萬馬!”
這名字一出,張楚嵐震驚了,就連對張家人的名字有不少了解的南羲和都意外地瞪大了眼睛。
“這名字……真霸氣……”
張楚嵐表情複雜地看著開車的小張,要是他頂這名字……他也要裝逼!!!
“樓哥,咱家千軍萬馬都有了,那有沒有佳麗三千呐?”
南羲和兩眼亮晶晶地看著張海樓,眼裡寫滿了好奇。
“嘶~,這還真沒有,要不你去給族長撒嬌求個恩點?”
張海樓眼睛一轉就是一個歪點子,壞笑地給南羲和提建議。
“你記得要等族長心情不好的時候去,那樣被同意的機率更大一些。”
畢竟他們這位族長那可是能被稱作家族的良心的男人啊!
不過再怎麼心善,身為族長應該有的心性和能也是在的,所以這一位就是正常情況下心善的很,心情不好時就會變成心黑得流油。
“嗯嗯,知道了樓哥。”
南羲和認真記下,其他幾人都默默地為那個即將被賜名的倒黴蛋默哀了三秒,剩下的時間都用來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