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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你都變成童子了,也還要去寺院念佛嗎....”
薑酒扶著額,阻止已經變成小孩子的佛絳出門。
“你不想讓我去嗎?”
佛絳注視著她,語氣淡淡的,有種說不出的悲憫,這次他的樣貌真的有幾分天生童子的味道,怪不得他很小的時候就被佛門中人接到聖地,成為佛門聖子。
若是薑酒最初見到佛絳這副模樣,也會感歎他真是修佛的好料子。
“當然不想了!”
薑酒甚至有點著急。
“你現在沒有力量,去了寺院他們也不會認出你是誰,況且你這個模樣,我都害怕他們給你留下。”
她的擔心不無道理,如果是佛絳的話,寺院的人真的會以為他是童子轉世,他們信仰極強,會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來,說不定三天兩頭都得惦記上。
“可。”
佛絳淡漠的小臉上露出一絲絲波動,淡聲應下。
薑酒原本還打算攔著點,沒想到佛絳這麼輕鬆就答應了,搞得她還一愣。
她看著佛絳往裡麵走的背影,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愣著乾什麼,不是要在家待著嗎?”
佛絳如今是小孩子的模樣,短腿走出去許多步,也才幾米的距離,忽地他轉過身對薑酒問道。
“哦,哦。”
薑酒呆呆地應了聲,然後跟了上去。
誰知剛走到佛絳身旁,就看到他盤著腿,開始了打坐,也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蒲團和木魚,一聲一聲的回蕩在彆墅裡,薑酒甚至隱約間好像聞到了那股香火味,好像夢回寺院裡。
“你這是...”
薑酒滿頭問號。
這不能去寺院,就要在家裡打坐嗎?
“打坐,看不出來嗎?”
佛絳停下手中的動作,緩緩睜開眼,看著薑酒的表情波瀾不驚,沒有半點小孩子的樣子,這讓薑酒不禁開始懷疑,對其他人產生那麼大影響,怎麼對佛絳感覺完全沒有似的。
就連餘子墨那種性格,都會變得更加情緒外顯,怎麼到佛絳這裡,感覺隻是身體變小了,靈魂還是原本的樣子。
“不是,我說你現在都變回小孩子了,就不能做點開心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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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酒人麻了,坐在餘子墨對麵,忍不住吐槽道。
“開心的事?打坐能讓人心緒寧靜,是最好的方式之一。”
佛絳淡定的解釋道。
“額,我是說,你作為小孩子的那種開心。”
薑酒被搞得一時語塞。
“兒童的天性的確應該適當玩樂,但對我而言,這是一次曆練,我早知道有一日我回失去力量變回兒童,常人都會有所恐慌,就算是我也一樣,所以要更加穩定心神,才能不受外物的影響。”
佛絳說的有理有據,讓薑酒更說不出話來了。
這人與人的腦回路真是完全不同,看起來佛絳已經是完全被洗腦的狀態。
“你一點都不會感到無聊嗎?”
薑酒滿臉好奇的問。
她一直都覺得和尚都是一群很有耐心的人,可看佛絳又好像不是那麼回事,他每次為她動容,都會情緒波動起伏很大,非要說和其和尚一樣,那也有點牽強了。
“不會。”
佛絳閉著眼,嘴裡丟出兩個字。
粉雕玉琢的佛門童子,在薑酒眼裡簡直神聖不可侵犯,也隻有佛絳,讓她完全沒有想要上手欺負的衝動,不然總有種說不出的罪惡感。
“那你為了我而心神不寧的時候,也會想要不受到外物影響嗎?”
薑酒盯著他的臉,不知道怎麼就問出了這個問題。
佛絳敲木魚的手頓了頓,最後放下,睜開眼重新看向她,那雙悲天憫人,波瀾不驚的眼眸裡竟然浮現出淡淡的無奈。
“你是例外。”
他像是平靜的訴說著一個事實,可在薑酒耳朵裡就是赤裸裸的表白。
“我唯一動搖的信仰,便是你,若連你也一同割舍,也許的道會更進一步,但無論如何,你已經融入我的骨血,若是失去你,那我便可以長眠於土中。”
佛絳說的認真,讓薑酒的臉越來越紅。
分明還是小孩子的模樣,可被這樣表白,她還是會忍不住心動無比。
都說平時一本正經的人一旦動情就讓人招架不住,這點薑酒簡直深有體會。
“罷了。”
他歎了口氣,徹底放下木魚,沒有再繼續打坐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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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酒看著他站起身,還有點懵,下意識問道。
“怎麼不打坐了?”
佛絳留給她一個背影,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聲音遠遠的飄來。
“有你在,我無法變得寧靜,不必再浪費時間。”
這話一出,薑酒頓時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聽起來她好像什麼很過分的罪魁禍首。
她一邊想著,忽地聽到廚房的方向傳來異響,她立馬也站起身朝著裡麵走去。
然後,她就看到一個杯子摔碎在佛絳麵前,雖然佛絳還在強裝鎮定,但看著薑酒的眼神裡多多少少泄露出了一絲隻有小孩才會有的無措。
想必是忘記了自己已經變小的事實,想喝水又不想找薑酒幫忙,自己嘗試著拿到台麵上的水杯,結果不小心摔碎在了地上。
“我沒事。”
還沒等薑酒開口,佛絳就立馬打斷了薑酒關心的話,大概是不想更加丟人。
薑酒挑了挑眉,總算從佛絳身上看出點破綻,平日裡她還以為除了和她的感情以外,沒什麼能讓佛絳動容的東西,結果現在還不是因為摔碎一個杯子感到有些慌亂。
“嗯,我現在給它收拾起來。”
考慮到要照顧佛絳的自尊心,薑酒沒說什麼,而是走上前,輕輕摸了摸他的頭,轉而輕聲說道。
她的行為隻是順手,對小動物和小朋友也同樣如此,隻是這樣的行為放在佛絳身上,多多少少有點異樣的感覺。
“平時.....隻有方丈會這麼摸我的頭。”
佛絳沉默的看著薑酒收拾碎片,語氣有些複雜。
“嗯?”
薑酒一愣,想起那個佛絳的師父,在看到她和佛絳在一起以後,天塌了的倒黴師父。
“那我還真是榮幸。”
她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