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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薑酒撇撇嘴,捂住耳朵猛猛搖頭,還一邊吐舌丟下佛絳往前跑去,生怕佛絳抓住她。
佛絳看著薑酒越來越遠,越來越小的背影,眼底的笑意愈發濃鬱,隻是一秒鐘的時間,他就消失在了原地,轉而把薑酒抱在了懷裡。
風吹過樹葉,落在薑酒的頭上,她被一陣檀香包裹住,自然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便像個裝死的小兔子,在佛絳懷裡完全卸了力氣,閉上眼睛垂下頭,叫她,她也不應。
“你再這樣,我可就不能保證自己會做什麼了。”
佛絳抱著軟塌塌像麵條一樣柔軟的薑酒,輕輕鬆鬆把人往上提了提,一邊假裝戲謔的說道。
薑酒感覺自己雙腳離地,頓時慌了神,加上佛絳這隱隱威脅的語氣,當場詐屍複活。
“!!!不可以!!”
她兩條腿亂蹬,想從佛絳懷裡下去,可佛絳比她高出將近三十厘米,力氣也比她大了不知道多少,現在做的這一切隻能是無用功。
半天,佛絳也沒有放開她的意思,薑酒隻能熄了火,嘴裡嘀嘀咕咕。
“要不是我現在變成了凡人,我要是還能修煉,我現在肯定比你厲害。”
聽著薑酒嘴硬的發言,佛絳摟著人的手臂又緊了緊。
“是嗎?你確定?”
他故意拉長音,像是在逗弄懷裡剛剛還在裝死的小兔子,聽的薑酒心裡莫名慌慌的。
“我確定!”
薑酒才不會承認,她其實修煉根本不努力,就算她沒死過,能一直修煉,到現在也百分百打不過佛絳。
不過那樣的話,佛絳就更有理由壓她一頭了,這個時候她氣勢上絕對不能輸。
佛絳看著懷裡倔強呆萌的少女,終於還是沒忍住低笑出了聲。
“好好好,你比我厲害。”
他一邊笑著,一邊承認,落在薑酒的耳朵裡跟嘲笑沒什麼區彆,也是當場被氣的炸了毛。
“你你你,你這個和尚討厭的很,我不跟你玩了!”
她惱羞成怒,仗著佛絳不敢過度用力真的傷害她,一個靈巧從他的懷裡轉了個圈,這下不是背對著,而變成了麵對麵。
薑酒用力拍了拍佛絳光滑的腦袋瓜,嘴裡振振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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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這顆鹵蛋,總欺負我,總欺負我!”
佛絳被薑酒的動作弄得渾身一僵,他還沒見過薑酒這麼肆無忌憚的時候,也從來沒這樣放肆過。
他倒是沒生氣,但看著薑酒氣鼓鼓的像被偷了糧食的小鬆鼠,一時間笑得更大聲了。
結果就是薑酒徹底炸了毛。
“你乾什麼!!!!你居然還在笑!!!”
薑酒氣的要爆炸了,她看著佛絳的唇,一時間惡膽叢生,直接用自己的嘴堵住了他的嘴,這樣就不會聽到佛絳吵鬨的笑聲了。
果然,這一招效果特彆好用,佛絳被吻住以後,立馬就沒在笑了。
隻是用笑到彎彎的眉眼柔和的看著她,像是在縱容搞破壞的小動物,搞得薑酒心裡一陣陣彆扭,隻是親了一會兒,就從他身上跳了下去。
這次佛絳沒有攔著她,薑酒下來的輕輕鬆鬆。
“哼,長教訓了吧,下次還敢這樣,我就還親你。”
薑酒得意洋洋的在前麵走著,還一邊伸出手指指指點點,想來對自己的手段非常滿意,效果也是出奇的好。
像佛絳這種克己守禮的性格,就是要放肆一點,他才會老實。
殊不知她身後的男人盯著她的目光已經變了味道,隻有薑酒還沉浸在自己的戰果裡,還沒發現自己將要被吃掉的後果。
等了半天,薑酒也沒等到佛絳回話,她有點不滿。
陽光從樹葉的間隙裡落下,灑落在薑酒身上,像是星星點點的金粉,她轉過身,就看見佛絳的目光,不再是平時的悲憫,而寫著另一種情緒,微微有些發暗,好像透不進去光的玻璃。
“!”
薑酒頭頂冒出一個巨大的感歎號,她的雷達響了,有種不妙的感覺。
下一秒,她的眼前就什麼都看不到了,黑漆漆的隻能聞到檀香的味道,鼻尖頂在佛絳硬邦邦的胸膛上,撞得薑酒鼻子酸酸的,還有點想淌眼淚。
她被男人正麵抱進了懷裡。
“你乾嘛.....”
隔著衣服,薑酒的聲音悶悶的。
這也就是佛絳有法力,不然這麼熱的天,穿這麼厚的袈裟,換個人早就已經熱死了。
薑酒抓著男人的衣襟,忍不住在心裡嘀嘀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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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該拿你如何是好。”
一道似有若無的歎息傳入薑酒的耳中,中間夾雜著佛絳的無奈,聽的薑酒的手又緊了緊。
其實這些日子裡,佛絳和她都沒有提兩人的關係要怎麼處理。
薑酒知道自己已經接受了很多人,對佛絳來說這是不公平的,她就沒有提起。
佛絳這樣的人,其實還有其他歸宿,可以皈依佛門,從此和佛祖相伴,不一定非要留在她身邊,分享這七分之一的愛。
所以由她提起這個事,薑酒也絕對張不開嘴。
可是要眼睜睜看著佛絳離開她,她又真的會舍不得。
隻能這樣裝傻,再裝傻。
等到今天的陪伴過去,再等下一次,直到佛絳說,或是佛絳走。
薑酒一直在坦然的等待這個結果的降臨,但隻要想到,還是會忍不住鼻子酸酸的,有種想哭的衝動。
剛剛好她剛才鼻子還被撞了一下,有了借口,薑酒就沒有壓抑自己的衝動,而是伸手環抱住佛絳的腰身,任由眼眶裡的眼淚流出,但卻不想讓抱著的男人看到。
“你,不許鬆開我。”
隔著衣服,薑酒的聲音本就悶聲悶氣的,更不易察覺她故意隱藏的哽咽。
可對於佛絳來說,還是很容易就聽出了其中的不同。
他感覺自己這一年歎氣的次數,加起來要比從所有年歲加起來還要更多了。
“好了,彆哭了。”
佛絳輕輕將人從自己的懷裡拉出來,就看見薑酒紅紅的眼圈和鼻頭,還在用拙劣的演技故意掩飾自己的難過,側過頭去不想當他看到。
“因為你的肌肉太硬了,撞到我,我才哭的。”
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