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早,李二柱帶著青玄鼎,向景春慧和郭榮告辭。
景春慧突然想起了什麼,拿出手機,遞到李二柱麵前,“二柱,咱們互加個聯係方式吧,我要隨時知道青玄鼎動向。”
李二柱一愣,隨即明白,這東西明麵上是人家的,自然要讓人家知道動向。
兩人很快互加了聯係方式。
“二柱,你順便送我回古玩市場吧。”郭榮趁機插話。
她是真的想跟李二柱多待一會兒,哪怕隻是坐在車上聊聊天。
景春慧一把拉住郭榮,嗔怪一聲,“這都大半夜了,你古玩店都關門了,還回去乾嘛?今晚就睡家裡。”
郭榮假裝道,“我去店裡晚上看店啊,店裡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完呢。”
郭榮的古玩店,裡麵有床,她很多時候都睡在古玩店。
景春慧瞪了郭榮一眼,“睡什麼睡,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今晚就睡家裡,彆給我找借口了。”
郭榮隻好老老實實答應,依依不舍送彆李二柱。
景春慧看著女兒這個樣子,心中暗自歎息。
她知道,女兒真是戀愛了,對李二柱的感情已經溢於言表。
但是,想到女兒體內有死氣珠,還不能跟李二柱發生關係,她就替女兒感到悲哀。
女兒都29歲的老女人了,居然還沒嘗過人生之樂。
然而,悲哀過後,景春慧內心似乎還有一絲慶幸。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慶幸什麼,是慶幸二柱還沒有得到榮榮?
另一邊,一家三口下了車,步行朝家中走去。
前麵中年夫妻灰頭土臉,中年女人一路上還對男人罵罵咧咧,“都是你不好,平時不好好教育兒子,讓他變成這樣。”
中年男人揉著疼痛的臉頰,不甘示弱回懟中年女人,“你還說我,你看看你兒子,都是你慣的!整天就知道玩手機,現在好了,惹出這麼大的禍事,還連累了我們!”
中年女人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你還好意思說我?你整天忙著你的那些破事兒,兒子你管過嗎?現在出事,就知道往我身上推責任!”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爭吵得不可開交。
這時,走在後麵的十三四歲小男孩,見父母吵得激烈,便趁機跑到中年男人麵前,伸出臟兮兮的小手,“爸,手機給我玩玩。”
中年男人剛想掏手機,突然想起手機裡那些不堪入目視頻,老臉一紅,有些不自然擺擺手,“玩你媽的去,我手機裡有重要工作資料,不能給你玩。”
小孩一聽,立刻把手伸向中年女人,“媽,手機給我。”
中年女人眼神也有些不自然,她手機上同樣藏著秘密,於是沒好氣斥責道,“玩玩玩,就知道玩!你那部手機被那王八蛋砸壞,明天再給你買個新的,今天不許玩!”
這一家三口,正是剛才在古玩市場,跟李二柱發生衝突之人。
中年女人口中的王八蛋,正是李二柱。
一提到李二柱,三人臉上均露出仇恨表情,尤其是小男孩,仿佛要將李二柱生吞活剝一樣。
中年男人見此,訓斥其兒子,“讓你平時給我學學散打,就是不學,現在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要是你學個一招半式,當時就能把那王八蛋捅死,還不用坐牢。”
他絕口不提,自己也練習多年散打,還不是李二柱對手之時。
“就是,明天跟你爸好好學學,以後大家就不會吃虧了。”中年女人也附和說道。
小男孩拳頭緊握,認真點頭,“嗯,知道了,爸媽,我一定好好學散打,以後誰也欺負不了我。”
“這才是我的好兒子!”中年男人誇獎。
一家三口當即沉默,朝家走去。
很快,三人打開了家門。
進屋後,中年男人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他此時鼻青臉腫,疼得厲害,吆喝著,“老婆,把碘伏拿來給我擦擦。”
中年女人罵罵咧咧去拿了碘伏,一邊幫忙塗抹一邊還不忘數落,“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在外麵惹事,被人打成這樣,真是丟人現眼!”
塗抹完碘伏,中年女人這才注意到兒子還坐在門口地上,不由得皺眉道,“兒子,這麼大人,怎麼還坐地上?快起來,彆裝懶。”
小孩聞言,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他試著站了幾次,卻發現雙腿根本使不上勁,心裡越發恐慌。
他顫抖著聲音說道,“爸,媽,我……我起不來了。”
中年男人和中年女人一聽,都愣住。
他們連忙蹲下身子,想要將兒子扶起來,可剛把小男孩扶起,對方兩條腿就像麵條一樣,根本站不住。
“走,快帶兒子去醫院。”中年女人頓時急了,一家人慌裡慌張再次出門。
他們不知道,即便去醫院也沒用。
因為,小畜生的腿,這輩子彆想站起來了。
而導致其站不起來的,正是李二柱。
李二柱知道,如此惡毒的一家,小孩即便長大,也是個對社會有重大危害的畜牲。
而以當前的法律,對這小畜生毫無辦法。
既然法律收拾不了小畜生,就讓他李二柱替天行道好了。
李二柱臨走時,偷偷在小畜生體內注入一股真氣。
這股真氣,緩緩朝小畜生雙腿移動。
正好在小畜生回到家,將雙腿經脈堵死。
不出意外,這輩子他都彆想站起來。
隻要站不起來,這輩子也彆想做什麼大奸大惡之事,大概率隻能禍害他這對畜牲父母了。
李二柱此時已經回到仙女村。
剛進院門,苗玉娘柔軟無骨的身軀就貼了上來,“二柱,這麼晚才回來,走,上樓”
李二柱心肝一顫,知道苗玉娘肯定在樓下等他很久了。
雖然他很想跟苗玉娘一起上樓,但心中他迫不及待想乾更重要的事,那就是煉丹。
院子裡已經采好幾種煉製丹藥的草藥,他想試試,傳說中的丹藥,到底能不能煉出來。
想到此,李二柱苦笑一聲,歉意道,“玉娘,你先回去睡覺,我今晚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