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軒這麼說,絕對不是矯情,而是感覺這裡的工作,比較悠閒。
他的本意,自己會鑒寶,就憑這種技能,就能賺個盆滿缽滿。
那個文化局長,想把自己調到文化局上班,目的很明顯。
那就是讓自己給對方爭業績。
這樣一來,自己就沒有了大把的閒時間可支配。
這可是個巨大的損失。
這段時間在工會這裡,李文軒特彆悠閒自在,大把的閒時間,做點兒什麼不好?
真要進了機關單位,那種勾心鬥角,一地雞毛的事情,絕對少不了,還不如在工會這裡輕鬆自在。
依照自己賺錢的本事,何苦去找那種頭疼?
得到李文軒的回複,副廠長大吃了一驚
“我說文軒啊,你是認真的?這可是去文化部門工作,是多少人夢寐以求,做夢都不可能實現的事。”
“如今擺在你的眼前,你居然不選。”
李文軒雙手揣著褲兜,對著副廠長眯眼笑。
“怎麼,我不去那裡上班,連你都感覺很驚訝?”
“我,咳咳,倒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感覺,太可惜了……”
“可不是咋的,這個李文軒,不會是腦子被驢踢了吧?要是我,就是閉著眼睛,也知道怎麼選。”
工會的大辦公室裡,一個年齡大的婦女,明白了怎麼回事之後,就像看傻子似的,看向了不遠處的李文軒。
而旁邊的徐楠,卻長出了一口氣。
剛才副廠長找過來,對著李文軒說了這件事,把徐楠也嚇了一跳。
李文軒一旦去文化局上班,那她就在工會這裡待不下去。
彆看李文軒待在這裡,有他為自己遮風擋雨,並不明顯,李文軒一旦離開,估計她就會被立即打回原形,調回車間。
不過許徐楠也感覺,這對李文軒而言,絕對是一個跳進龍門的好機會。
看到對方毫不猶豫的拒絕,還被旁邊的同事針對,徐楠也很生氣。
“你憑什麼說文軒腦子被驢踢了,人各有誌,他不想去文化局,也沒錯。”
剛才雖說擔心李文軒離開,但看到有人針對李文軒,還是讓她也壓不住心中的怒氣。
旁邊,正嘲諷李文軒的幾個女人,趕緊乖乖地閉上了嘴……
可廠長依舊美女回過神,他也沒想到,李文軒會毫不客氣的拒絕。
不過,他很快就想明白過來。
人家李文軒為什麼拒絕的這麼痛快。
彆人都感覺到了反常,難道李文軒傻嗎?
估計他們自己才是真正的傻瓜吧。
能這麼痛快的拒絕文化局長的要求,估計人家有更大的靠山。
至於李文軒為什麼不去,人家肯定也有自己的考量。
因此對竊竊私語的工會的其他人員,副廠長表現的也很氣憤。
“你們還真是淺薄無知,李文軒到底去不去文化局,礙你們什麼事?真是閒的蛋疼……”
已經明白過來的副廠長,當然知道該怎麼做。
他當即訓斥這些手下,為李文軒撐腰……
旁邊的李文軒,麵帶微笑,卻成了旁觀者。
這天,在工會沒事,李文軒又跑到了鄉下,想看看鄉下有沒有舊貨收。
這段時間,市區他已經轉的差不多,就想拓展地盤,去鄉下看看。
畢竟,上一世很多的古玩高手,都是用這種方法,發達起來的。
越是偏僻的農村,越有可能因為信息不流通,有值錢的古董存在。
接連兩天,都跑去鄉下,卻沒什麼收獲。
隻不過李文軒也沒有氣餒,他當然知道,這並不是能著急的事,淘寶這種事,需要慢慢淘,慢慢碰才行……
周日,李文軒在家沒事,再次騎著自行車,去了鄉下。
這一次,他的目標是一個偏遠的山村。
到達目的地之後,轉了大半天,也沒發現這個山村裡麵,有什麼看上眼的古董。
倒是有人讓他看了幾件所謂的東西,但都是不值錢的大陸貨。
李文軒也沒收,繼續在山村轉了起來。
夏日炎炎,帶來的水早已經已經喝乾,嗓子都快要冒煙。
李文軒無奈地停下自行車,拿著水杯,想去個老鄉家裡要杯水喝,於是就進了眼前的一戶人家的院子。
進了大門之後,他就禮貌的站在院子裡,大聲詢問了一句:“家裡有人嗎?”
一個老頭聞聲從屋裡出來:“來了來了,誰呀?”
老者出現在門口之後,眯著眼睛,打量著李文軒。
一看之後,發現不認識,不禁滿臉茫然。
李文軒趕緊解釋:“老人家,我是過來收老物件的,渴的不行,能不能討杯水喝?”
老者這才恍然大悟,對著他一笑:“原來是收古董的?可我們這個村,窮的比嬰兒的臉蛋都乾淨,哪有什麼古董?”
“不過喝水是沒問題的,快進屋子裡。”
進了屋子裡,老者把他讓到座位上。
喝了一杯水之後,又倒了一杯,李文軒這才道謝離開。
可剛剛走到院子裡,李文軒一抬頭,發現東南牆那裡,有個大罐子,正靠在牆角。
隻不過這個大罐子,表麵臟乎乎的,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看到這個大罐子形狀獨特,雖然外表臟乎乎的,但根據之前的經驗,李文軒斷定,這個大罐子絕非凡品。
“老人家,這個罐子怎麼回事?”李文軒疑惑的詢問老者。
“哦,這個陶瓷罐子,你問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還是當年吃大鍋飯的時候,隊上使用的油罐子。”
“生產隊、大食堂?”
李文軒不由得瞳孔緊縮。
看到李文軒對這個油跡斑斑的大罐子感興趣,老者大方的一擺手。
“難道這就是你說的什麼古董?那你看看,這個東西到底值多少錢?”
李文軒快步向前,來到這個罐子旁邊,蹲下身子,仔細的研究著這個油乎乎的大罐子。
伸出手指頭試探,發現外表的這一層厚厚的油脂,堅硬無比,形成了一層保護膜樣的東西。
本來李文軒,還打算用指甲掰開一小塊,可沒想到,這層油脂十分堅硬,根本無法破開,李文軒滿臉無奈。
旁邊的老者見狀,也忍不住一笑:“當初這個東西,在生產隊的大院裡沒人要,我就拿回了家,你看看到底值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