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拉挑眉,偏頭看著旁邊麵若冰霜的少女,忽然見癲狂大笑了起來:“哈哈哈,你還是第一個拒絕我的呢。”
李稚寧隻是淡淡問:“第一個嗎?”
昔拉不知想到什麼,笑容忽然止住,一手托腮,“真是個不太愉快的話題。你知道的,我討厭被拒絕。”
李稚寧:“我不知道。”
昔拉不死心,循循善誘:“雖說我是西方的神,你是東方的人,但東方無神,無人能實現你的願望。你真的沒有興趣聽聽我的交易嗎?真的隻需要付出微不足道的一點代價,你就能看見一切了呢。”
李稚寧繪畫的動作頓住:“什麼代價?”
昔拉總算提起勁來,興致勃勃地說:“我隻需要你獻出一點點的靈魂。這對於你來說,就像是抽掉一根頭發絲,一點也不痛,也不會對你有什麼影響哦。”
李稚寧嗤笑了聲,“需要用靈魂做交易的,那不是惡魔嗎?”
昔拉略帶嫌棄,“彆拿那種臟東西跟我比。”
李稚寧手裡的畫已經畫好了。
她將水粉筆放下,將早在昔拉來之前的那幅畫放在了她麵前。
畫中的玫瑰嬌豔欲滴,像是被天使親吻過。
而旁邊的女孩衣著打扮和昔拉一模一樣,紅唇嬌豔,明眸善睞。
與旁邊的昔拉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她寬大帽子被掀開了。
昔拉在看到畫冊上那張臉後,瞳孔也是微微一縮,轉而看向李稚寧的目光瞬間淩厲了幾分,“你記憶覺醒了?”
李稚寧似笑非笑:“你想要我的一絲靈魂,不過是此前發現我尚未覺醒,想要讓我我再無覺醒的可能。可我偏不如你願。”
昔拉臉色微變,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你見過時泠了?”
她轉身欲離開。
然而,李稚寧卻涼涼地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李稚寧手持水粉筆朝她眼睛戳去,昔拉冷笑了聲,抬手拍開了她的手,然而這時,李稚寧卻是手忽地一轉,將她的帽子掀開了。
黑色寬大帽簷下,竟是一張化著歐美妝式的東方麵容。
此時此刻的場景,竟與剛才李稚寧所畫的那幅畫一模一樣。
昔拉抬手隔空將帽子撿起,然後正正戴在了頭上,將手中那朵玫瑰花朝李稚寧丟了過去,然後便消失在了原地。
玫瑰花猶如箭矢般朝著李稚寧的心臟刺來,避無可避,她隻能伸手去抓住玫瑰花的枝乾。
掌心傳來了尖銳的刺痛,鮮血成珠落下。
她眉頭不帶皺一下的將玫瑰花刺拔出來,將花丟到了一旁裝繪畫廢材的垃圾桶裡,抽了幾張紙巾擦手掌的血。
她撿起畫冊,往前翻開一頁。
這幅畫和她送給時泠的幾乎一樣。
但唯一不同的是,她送給時泠那副是將欲轉身的背影。
而她這副,驚鴻一瞥的回眸。
她指腹輕輕撫過畫冊中那張清冷而悲憫的絕美麵容,像是在望九天之上唯一的神明,“誰說我東方無神……”
——
晚安啦
明天考研的加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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