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泠在餐廳內一直沒等到秦嫋回來,就拉上洛鳶一塊去洗手間找她。
然而,剛進入洗手間,看到的卻是散落滿地的珍珠和姿勢詭異跪爬在地上掐著自己脖子的穆梓月。
穆梓月死死掐著自己脖子,窒息之下臉色有些發紫,嘴裡發出詭異的嗚嗚聲,像是在掙紮求饒,雙眼瞪大滿是驚恐。
“有陰氣。”洛鳶皺了皺眉。
時泠掃了穆梓月一眼,飛快在洗手間找了一遍,沒找到秦嫋的身影,這才把地上的穆梓月抓了起來。
穆梓月的手這才得以鬆開,她劫後餘生地大口喘著氣,雙目通紅透著血絲,滿是驚恐害怕:“枝枝,枝枝……”
“你老鼠啊?吱什麼吱?”時泠不客氣地拍了下她腦袋。
穆梓月惶恐渙散的雙眸這才有了焦點,看清了麵前的人是時泠而不是葉枝枝後,這才清醒了些。
她掃了洗手間一眼,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害怕地當即扭頭往門外跑,“有鬼,這裡有鬼!”
然而,時泠抓住了她的後衣領,“秦嫋呢?”
穆梓月眼裡閃過心虛,“我,我不知道。”
時泠把她拽回原來的位置,踹了她膝蓋一腳,讓她繼續跪著,然後把她腦袋摁在了地板上,“不知道啊,那你繼續跪著吧。”
即便此刻穆梓月沒有像剛才那樣掐自己脖子,但她剛保持著這個姿勢,腦海裡就湧起之前那些驚恐的回憶,不由感到窒息崩潰:“她在餐廳隔壁的休息間。”
時泠這才鬆開摁著穆梓月的手,然後跟洛鳶飛快去找秦嫋。
穆梓月也飛快從地上爬起來,快步跑出了洗手間。
回到餐廳後,看到熟悉的人群,她驚恐的情緒才逐漸平靜了下來。
“梓月,你剛去哪了?我們剛還說找你一塊來玩遊戲呢。”有個跟穆梓月玩得好的選手柳簌走了過來,看到她通紅的脖子,有些驚訝:“你脖子怎麼那麼紅?還有你的項鏈呢?”
穆梓月心虛地把大衣攏了攏,沒提鬨鬼的事情,而是彆開了話頭:“沒事,就是項鏈不小心被勾住斷掉了,把脖子都勒紅了。你們剛才在玩什麼呢?”
“可惜了。真心話大冒險唄。哎,秦嫋呢?她怎麼出去那麼久也不見回來?”
穆梓月逐漸冷靜下來之後,想起隔壁休息間的事情,又有些隱秘的興奮,“剛才好像看到她去隔壁休息間了。”
秦嫋中了藥,就算時泠趕到了,該發生的也發生了吧。
這話一出,柳簌臉色就變得有些怪異了,“副導演也去隔壁休息間了。”
“啊?”穆梓月似乎有些驚訝,“秦嫋好像衣服弄濕了要去換衣服,怎麼那麼久沒回來?”
柳簌也是沒有出道的人之一,她本來打算抱穆梓月大腿的,但沒想到來了個秦嫋,把穆梓月都給刷了下來。
她想到了什麼,有些幸災樂禍地道:“剛才好像聽到隔壁有些動靜,該不會發生了什麼意外吧?我們多帶幾個人一起去看看吧。”
隔壁休息室。
時泠推門進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紅衣女鬼死死掐著副導演胡康脖子的畫麵。
胡康雙腿懸空,驚恐地一直掙紮,嘴巴裡發出不成串的聲音。
而秦嫋正平躺在床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