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寒涼,大剪刀反射出燈光。
時泠不緊不慢地掏了掏耳朵,“啊?你說什麼?請講普通話。說話彆倭裡倭氣的,聽著有點想打人。”
剪刀女一時沒反應過來,畢竟以往麵對她的人都會說她美。
雖然這不是她的家鄉,但是她還是打算按照按流程辦事,並且為了方便溝通,她用時泠的語言問:“我美嗎?請回答美或不美。”
時泠:“大姐,你戴著口罩我哪知道啊?”
又不按流程回答!
剪刀女氣得揚起了手裡的大剪刀,朝時泠打去。
時泠飛快戰術性後移。
剪刀女氣勢洶洶地朝她走來,將口罩拉了下來,露出一張裂到嘴根的血盆大嘴,陰惻惻地問:“八嘎牙路,我美不美?”
張口就是大佐口音。
時泠驚得雙目瞪圓,一把奪過了她手裡的大剪刀,揚起剪刀狂揍裂口女,“狗日的,長得醜還出來嚇人。美不美你不會照鏡子嗎?在華國還敢這麼囂張!”
這時候要是有把機關槍,時泠能噠噠噠打穿她。
裂口女飄洋過海來到異國他鄉的首秀慘遭滑鐵盧。
最後她不敢屈服,舉起雙手投降,等到時泠停下來,才戴上口罩瘋狂鞠躬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
大佐口音變成了可愛動漫音。
時泠:“有護照嗎你?非法入境的是吧?”
裂口女戴上口罩說話跟日漫少女一樣,帶著哭腔:“我叫細野千夏,西山祐也的妻子。我們一同創建彩妝公司,但他太愛我太緊張我了,總是懷疑我出軌,酒後家暴我,不讓我跟客戶見麵。那天我塗口紅展示給客戶看,被調戲了幾句後,他將我拖回家,用一把大剪刀把我的嘴巴剪開,不小心剪到了大動脈……”
細野千夏聲音顫抖,雙目通紅,楚楚可憐地望著時泠。
時泠嘀咕了句,“小日子果然還是那麼變態。”
她又問:“所以你是非法入境吧?陰間沒國界嗎?外國鬼還能飄洋過海偷渡過來。”
細野千夏哽咽了聲,“事發後,西山佑也跑到了華國隱姓埋名,在華國創建了櫻雪品牌。櫻雪品牌賣得最好的口紅是我研發的,我死後,鮮血與口紅交融到了一起。”
時泠暗道了句晦氣,什麼臟的臭的都跑過來了。
時泠目光清清冷冷地看著她,“細野千夏小姐,冤有頭債有主,你不報複殺你的人,為何要報複用你那款口紅的客戶呢?”
細野千夏目光驟然猙獰了起來,雙眼透著瘋勁:“就是因為那些客戶,如果不是他們總是借著欣賞口紅調戲我,佑也怎麼會吃醋,失手殺了我?他就是太愛我了,錯的都是那些客戶!”
時泠揚起大剪刀給她腦袋哐當砸了一下,“你有病吧?他殺了你,你不報複他,報複彆人?不報複那些調戲過你的,跑來報複其他無辜顧客?買你們產品還要命了?你們寇國鬼子都那麼喜歡無差彆攻擊的嗎?”
細野千夏被砸得抱頭痛哭,瘋狂鞠躬道歉,“我錯了,彆打了,都是西山佑也的錯。能把他引渡回寇國依法處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