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被這倒掛下來的伸長舌頭的鬼臉嚇得尖叫。
而倒掛鬼在看到周建那張血肉模糊的鬼臉時,也嚇得尖叫。
時泠在旁邊對著他倆直播:“妙啊。”
【臥槽,嚇死老子了,不是說沒鬼嗎?主播才是最陰間的吧,不僅嚇唬人還嚇唬鬼】
【奪筍啊,鬼嚇鬼,用魔法打敗魔法】
【話說,他們不知道自己長什麼鬼樣嗎?都半斤八兩,為什麼還會被對方嚇到?】
【可能他們不怎麼照鏡子?嚇到的都是彆人,很少嚇到自己?】
【老婆,你騙我騙得好苦啊,我在吃飯時看直播忽然被嚇得尖叫一聲,全家都以為我有病】
時泠輕咳了聲,“我也是剛才知道有鬼的。”
直播間飄過滿屏的:【不信!】
【主播還真是時靈時不靈是吧】
倒掛鬼先發製鬼,怒瞪著車禍鬼周建,“你是哪來的孤魂野鬼,為什麼要闖進我家?”
周建鬼仗人勢:“什麼你家,這分明是時大師的新家,你嚇唬人安的什麼心?”
倒掛鬼眼珠子一轉,看向時泠,張口就是:“你是大師?什麼半吊子水平,看不出這是凶宅嗎?你被騙了,快找楚驕退錢退房吧。”
楚驕就是房東。
“熟人作案啊。”時泠給楚驕打了個電話。
楚驕是個在雲城讀書的大學生,聲音帶了點娘娘腔,“凶宅?哪裡凶了?小妹妹,你要不出去打聽打聽,我們這片這麼多年都沒有鬨出過凶案人命,怎麼可能會是凶宅呢?有時候找找自己的原因,也有可能是看你看錯了。”
時泠給他發了張鬼的照片,“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楚驕猛男破音:“草!怎麼又多了一隻?”
【奸商!他知道有鬼,還當普通房子賣出去!主播,告他!】
【往大點來說就是謀財害命,殺人未遂,主播,告他!送他去踩縫紉機!】
忠實粉絲甚至喊起了口號:【送進去送進去!】
時泠把直播間彈幕給他截了個圖發過去。
楚驕:“姐,我錯了,我馬上翹了晚課過去,你聽我解釋,那鬼沒惡意的,隻是隻愛嚇人的搗蛋鬼。彆告我啊,我隻是個在二環內擁有一棟樓的包租公,這輩子就靠它躺平了。”
【什麼家庭啊,才大學就能當包租公躺平了,流下了仇富的眼淚】
【可惡,主播,快問問他學校和學號,我去舉報他翹課】
那邊,倒掛鬼和周建都覺得對方辣眼睛,未免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所以都變回了生前模樣。
乍一看,除卻膚色蒼白泛藍,也都是清清秀秀的少年。
時泠跟楚驕打電話的時候,他倆也已經相見恨晚地聊起來了。
“兄弟,你怎麼死得那麼慘啊,是被車輪碾了多少次?看起來都能當餃子餡了。”
才剛又被碾了四次的周建,聽到這個字就覺得渾身散架般的疼。
他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倒掛鬼,“兄弟,你舌頭怎麼能伸那麼長啊,方便散熱嗎?你是上吊死的,還是被彆人勒死的啊?”
倒掛鬼感覺脖子疼,暴怒:“戳痛處也就罷了,你這鬼怎麼還人身攻擊,罵我是狗?彆以為我聽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