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李羨魚無聊的看了會電視,想了想,拿出電話給袁宴茹打了過去。
“田天縱?不認識,沒聽思思提過。”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等會兒她回來你自己問唄。”
見袁宴茹也搞不明白怎麼回事,李羨魚就把事情丟到腦後,跟她煲起了電話粥。
正聊著呢,又有個通話進來,一看,是李思思。
跟袁宴茹說了一聲,他接起了李思思的電話。
“下來,陪我喝酒!”
李羨魚穿好衣服跑到大堂,問了一下酒吧的位置,很快就在一個角落裡找到了李思思。
最多半小時沒見,剛才還很清醒的李思思已經是一身酒氣了。
她纖細苗條的身體以一種古怪的姿勢縮在沙發裡,拿著玻璃杯不停往嘴裡灌酒,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在喝水呢。
李羨魚趕緊過去奪過酒杯,再大的量也不能這麼喝啊!
李思思也不跟他爭搶,任由他把杯子奪走,一雙大眼睛亮晶晶的盯著他。
“李羨魚,我是不是很漂亮?”
李羨魚點點頭。
“姐姐我年輕時候更漂亮!”
李思思得意一笑,拿出手機點開一張照片直接杵到李羨魚臉上。
李羨魚一看,照片上的少女大約十七八歲年紀,臉頰上還帶著一點點的嬰兒肥,正對著鏡頭笑的像是一朵盛開的鮮花。
“你說,我這麼漂亮,給你當情人你要不要?”
李羨魚苦笑,
“思思姐,咱不帶這麼開玩笑的。”
“對啊,你又不要我當情人,那你憑什麼管我?”
“我喝酒跟你有什麼關係?”
李羨魚愣住了,半晌才忍不住伸手示意,你喝,你儘管喝,我要是再管你一下我就是狗!
“你陪我喝!”
李羨魚頭搖的撥浪鼓似的,你是我什麼人,讓我陪你我就陪你啊!
“你要是不陪我喝,我就告訴袁宴茹你欺負我,想趁我喝醉了上我!”
李羨魚笑了,示意她趕緊給袁宴茹打電話。
這特麼都什麼人啊!
李思思冷哼一聲,竟真的拿出手機撥了出去。
李羨魚簡直無語至極,然後下一刻就驚呆住了。
隻見電話一接通李思思就哭了起來,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啊,眼淚珠子跟流水似的,說話哽咽的氣聲都出來了。
不去當演員真是娛樂界的一大損失!
結果沒半分鐘電話就轉到了他的手上,
“你陪她喝點吧,她心裡不好受,你注意著點兒彆讓她喝太多……”
李羨魚不由連連叫苦,他管得著她嗎?
“那就讓她喝,反正她喝醉了也不會發酒瘋,到時候你把她弄回去就行了。”
李羨魚無奈的掛斷電話,拿起酒杯倒了點酒,看著還掛著淚痕卻一臉得意的李思思,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大姐,至於嗎?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來,沒一會兒李羨魚就開始偷奸耍滑了,李思思也不管他,她似乎隻是想有個人陪著她一起舉杯。
沒一會兒,一瓶700毫升的芝華士就見了底,李思思抬手又要了一瓶過來。
過了一會兒這一瓶就又見底了,李羨魚喝了可能都還不到二兩,剩下的全都進了李思思肚子。
正當李羨魚以為她還要喊酒的時候,李思思把杯子往桌上一頓。
“走,不喝了,回去睡覺,!”
李羨魚跟著她上樓,看著她一路走到自己房間門口,不由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姐姐,你沒有另外開房間嗎?
“李羨魚,你見過男女朋友分房間睡的嗎?”
“放心,我喝多了,倒床上就著,不會偷偷把你睡了的!”
看到李羨魚還在那兒遲疑,李思思一把奪過房卡,刷開房門就衝進了衛生間,然後李羨魚就聽到了出酒的聲音。
他很不善良的笑了。
喝啊,正好,吐乾淨了還能接著喝,要不要我去酒吧再幫你拿兩瓶上來,連跑路都省了,就抱著馬桶喝,喝多了直接吐,吐完再接著喝……
他正在這兒浮想連翩,衛生間裡忽然傳來一陣哭泣的聲音,沒兩聲就變成了嚎啕大哭,嚇得他趕緊跑過去看看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衛生間裡。
李思思果然蜷縮在馬桶邊上,一身昂貴的禮服給弄得亂七八糟的,上邊還沾了不少汙穢。
她哭的就像是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鼻涕眼淚混在一起往下流,還時不時的用袖子抹上一把。
李羨魚拿了條毛巾默默的遞過去,李思思捂住臉嗚咽了一會兒,再拿開時臉色已經平靜下來。
她站起身,一把將身上那件已經被她弄得不成樣子的禮服撕了下來,嚇得李羨魚趕緊轉過身去。
“去幫我把睡衣拿過來,我要洗澡。”
李羨魚趕緊開溜,拿了睡衣在衛生間門口放好,心裡琢磨著待會兒還是再開一個房間為妙。
任何一個男人,在這樣的環境下遇到這樣一個漂亮女人,應該都不會拒絕發生一段浪漫的激情。
他也是個男人。
可是,如果這個女人是袁宴茹的閨蜜,那他就隻能敬謝不敏了。
過了一會兒,穿著睡衣的李思思從衛生間裡出來了,果露在外的白皙肌膚上抹著一層紅霞,濕漉漉還在往下滴水的頭發隨意的搭在肩頭,神態優雅,魅力驚人。
李羨魚暗暗吞了口唾沫,艱難的開口,
“思思姐……”
“等會兒,陪我喝點再說。”
李思思一擺手,走到床頭拿起電話,又喊了兩瓶芝華士上來。
李羨魚不由暗暗叫苦,果然還要接著喝!
“說吧,什麼事?”
李思思一屁股坐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睡衣向兩邊滑開,露出兩條紅果果的大腿,她卻一點遮掩的意思都沒有。
“我再去開個房間吧,我怕待會兒你休息不好……”
李思思笑了,下吧衝著邊上努了努,
“我睡床,你睡那兒!”
李羨魚朝那邊看了一眼,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旋即他就醒悟過來,這是讓他睡地上啊!
也行,隻要沒有那個意思,他倒是不介意在哪兒睡。
沒一會兒,酒來了。
李思思倒了一杯遞給李羨魚,問道:
“是不是很奇怪田天縱為什麼會來?”
“正常吧,畢竟那個……給他當了那麼長時間秘書。”
“嗬嗬,他是為我來的。”
李羨魚眼睛猛地瞪大。
“我18歲那年就認識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