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西又在那兒草啊草的，李羨魚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經理，我前幾天答應陶總參加公盤，她把報酬提前支付給我了……”
聽到李羨魚都要去參加公盤了，王西歎了口氣。
“我以後恐怕要跟賭石絕緣了。”
“就算沒有那個一年之約，你現在就可以教我，我也沒時間學。”
李羨魚眼睛一亮，趕緊把係統調出來看了一眼，發現戒絕賭癮那個任務還在那兒掛著，不由假惺惺的試探道：
“經理，也就是剛開始的時候事情多，忙一點，以後還是會有時間的……”
“有個屁的時間！你們兩個都當甩手掌櫃，啥事都讓老娘張羅，嫌我老得慢是不是？”
“我告訴你李羨魚，我要是累壞了，將來沒人要了，賴上你你可彆怪我！”
臥槽！
李羨魚嚇得一個戰術後仰。
這女人的腦回路果然迥異常人，這邊還談著工作呢，怎麼三言兩語就轉到那種事上去了？
“明天你不準再到處亂跑，跟我一塊看辦公室去！”
第二天是周六，因為國慶調休，所有人都不休息。
李羨魚一起床就直奔宣武門，昨天約好了的，先看這邊的一間辦公室。
“莊勝啊，經理你終於肯大方一回了。”
看著眼前的這棟地標性建築，李羨魚覺得挺好，辦公室租在這種地方，自己舒心不說，客戶看了也能多幾分信心。
“你想得美！”
王西一指南邊的海格，
“那邊價格能便宜一半，你說怎麼選？”
李羨魚看了看就跟莊勝隔了一條馬路，卻被襯托的沒有一點大廈氣質的海格大廈，無奈點頭。
“也行吧，關鍵是交通方便，總比把辦公室租到五環六環那邊強。”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大廈入口，那裡，一個穿著職業裝的年輕女孩正在等著他們。
三人一起來到11樓，女孩打開了1105的房門。
進門就是前台，前台照壁後邊是一個大通間，差不多有七八十平米的樣子。
大通間左手用毛玻璃隔出來三間獨立辦公室，右手則隔出來了兩個會議室，看起來布局還不錯。
“這些都是我們自己裝修的，一共也沒用多長時間，你們要是能用連裝修都省了。”
說著她又指了指大通間裡那些隔斷，桌椅板凳都很齊全。
“這些也都一樣，你們要是租下來可以全都送給你們。”
王西點點頭，踱著步子四處看了起來。
“你們慢慢看，我去個衛生間！”
女孩打聲招呼就跑了，李羨魚問王西：
“經理，這是轉租的嗎？”
“對，我們如果能看上就跟他們一起到物業簽合同，他們租期還剩下一年半，是到期再續簽還是直接多簽幾年我們自己決定。”
李羨魚點點頭，隨便找了幾個地方看了看，發現好像比愛之軒那邊還新，心裡差不多已經有了傾向。
租下這裡，簡單收拾一下就能用，總比租一個空蕩蕩還得裝修買家具的地方強吧？
看到王西還在檢查一些裝修細節，他推開小會議的門看了看，發現連會議桌都還在，不由更滿意了。
走進去無聊的敲了敲桌麵，忽然看到牆角那邊還放著好幾個大紙箱子，不由好奇的走了過去。
打開第一個紙箱，裡邊裝著的竟全都是一些小說。
翻看了一下書名，全都是些小女生愛看的，連封麵都是粉紅色那種。
打開第二個箱子，發現還是這些東西，他不由搖頭，這要是不知道，還以為這家就是賣小說的呢！
一邊想著他一邊打開了第三個箱子，這次終於不再是小說了，而是一些文件架水杯之類的雜物。
他隨便掃了一眼，便好奇的拿起了角落裡的一個花瓶。
這是一個粉彩花蝶紋玉壺春瓶，大約20多厘米的高度，瓶子裡還有水在晃蕩，應該是哪個員工放桌子上插花用的。
瓶身上粉彩描繪的牡丹、菊花、茶花都很精致，各色蝴蝶飛舞其間，整個布局錯落有致，層次分明，可比之前楊維文鑒定的那件瓶子精致多了。
他搖搖頭，暗笑自己是不是有些神經過敏，但還是在把瓶子放回去的時候，順便看了一眼瓶底。
臉色忽然一變，李羨魚手腳飛快的從箱子裡拿出一個水杯，把瓶子裡剩下的水都倒進去，然後拿出手機，找出一張照片對照著瓶底的款識看了起來。
這周三楊維文鑒定的時候，正好也看過一款差不多的玉壺春瓶，鑒定結果是現代工藝品。
那個客戶很不服氣，幾乎每一個細節都要跟楊維文認真辯論一番，很多似是而非的理論，最後逼的楊維文拿出幾件真品的照片一一對比才把他說服了。
李羨魚趁機跟著學到了不少東西，最後當然也沒放過那些照片。
現在他用來對比的就是其中一張底款的照片。
“青花楷書雙圈款大清雍正年製，字型筆畫發色都幾乎一模一樣……”
“底足這種胎質應該算是乾老了吧？還有這些花，蝴蝶……”
李羨魚又調出幾張照片，一一仔細對比，心頭不由升起一個自己都感覺有些荒謬的想法。
這玩意不會是真的吧？
他正想把王西喊過來看看，一扭頭，卻看到王西正在跟那個女孩說話，趕緊把瓶子放回原位，起身走了出去。
“王經理，這個真的已經是最低價了，你不相信待會兒到物業看看我們跟他們簽的合同……”
李羨魚聽了幾句就明白了，女孩給他們的價格比她們當時簽的價格還低10，王西卻還想往下壓價！
“何經理，我問一下啊，隻要我們租了，這裡所有的東西就都是我們的了，對嗎？”
“對，全都送給你們，你們不要也可以拿去賣了，反正我們是不會拿走的。”
“那行，簽吧！”
李羨魚直接做了決定，就算他看走眼了，簽下來也不吃虧。
真要租個什麼都沒有的，就王西那性子還不知道會怎麼折騰呢。
她要折騰他肯定也跑不了，說不定裝修就得把他給派去當監工！
一想到這裡他就更加堅定了想法，就算那個瓶子一眼假他也要趕緊簽了。
被她嘲笑埋怨總比天天跑裝修工地聞味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