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羨魚反複思量了半天，終於做出了決定。
如果事情和袁宴茹無關，他拒絕也就拒絕了。
可是現在，對方很顯然是把袁宴茹和他綁在了一起。
不管對方是真的看出了點什麼還是誤打誤撞，他都不可能置袁宴茹於不顧。
那就隻能答應她了。
“陶總，要我幫你們參加公盤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有幾個條件，做不到的話那就沒辦法了。”
看著李羨魚一臉鄭重，袁宴茹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激動、歉疚、糾結……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瞬間就有了一種想要流淚的感覺。
“李老師你請說，隻要能做到，我一定儘全力配合。”
李羨魚點點頭，慢慢說道：
“我不會全程參與公盤，我隻能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時間。”
“在這一個小時的時間裡，我可以幫你們看最多不超過100塊原石……”
陶然露出了詫異的表情，這是什麼意思？
一個小時，不超過100塊原石，難道這是一種她之前沒見過的拒絕方式？
“所以這就需要你們之前先進行一輪篩選，把那些看不準的料子集中起來，我會告訴你們我的判斷……”
“不，李老師，公盤上我們是沒辦法把料子集中起來的。”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們可以根據料子的編號，儘量合理的安排路線，爭取讓我能在一個小時之內看完100塊料子。”
“不是……李老師，你難道不覺得你這個要求有點……太奇怪了嗎？”
陶然一臉難以理解的連連搖頭，
“那個，李老師，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拒絕我？”
李羨魚苦笑搖頭，沒辦法啊，他就隻能做到這一步了。
剛剛他已經跟係統討價還價過了，想把那個10倍獎勵的一個小時拆分成10個6分鐘，奈何係統根本就不搭理他，他又能怎麼辦？
“好吧，如果我們采用這種方式合作，那麼報酬方麵，你有什麼要求嗎？”
“在你們中標的那些原石裡，我挑一塊價格不高於50萬的就行。”
陶然想了一下，笑著搖了搖頭，
“李老師，我要考慮一下，三天之內給你答複。”
“好的，沒問題。”
李羨魚現在是一身輕鬆，他已經做出了她的選擇，至於對方如何選擇，那就不是他能夠乾涉的了。
“對了李老師，差點忘了，我還有個問題需要請教你一下。”
“哦？什麼問題？”
陶然嫣然一笑，從旁邊的椅子上拿過一個手提袋放到桌子上。
“我想請李老師幫我看看這塊原石，還有沒有解下去的必要。”
李羨魚笑了，怎麼感覺搞得跟麵試一樣？
他看了看一臉複雜的袁宴茹，搖搖頭，也罷，既然選擇了就堅持到底吧。
他拿過袋子，掏出原石看了一眼，忽然一愣。
這塊原石好眼熟啊！
他一臉好笑的仔細打量了一下，沒錯，這就是上午那個冷冰冰的美女買走的那塊帝王裂！
原來她們兩個是一家的！
他拿著料子翻來覆去的看了一會兒，心中一邊感慨著際遇之奇，一邊通知係統使用一次透視機會。
眼前忽然一亮，異空間的感覺再次降臨。
李羨魚好像置身於一個大網中間，身邊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絲線形成的或大或小的網格。
這些網格有無色的也有帶翠的，但無一例外都是極小，連崔老板那個車珠子的願望都難以滿足。
李羨魚不甘心的隨著翠色的方向往深處看去。
忽然，在翠色最濃的地方，他看到了一塊形狀飽滿的橢圓形顆粒，大概有指甲蓋那麼大小，切割適宜的話，應該能出兩塊滿綠戒麵！
“我去！這都能賭漲了，早知道當時就多看一眼了！”
李羨魚搖搖頭，退出了透視畫麵。
“陶總，這塊料子是你的嗎？”
陶然點點頭。
“那就是你可以隨便處置咯？”
陶然笑著再次點頭，她很好奇李羨魚為什麼會這麼問，難道他是在委婉的告訴她，這塊料子可以直接扔垃圾桶了嗎？
然而下一刻，她就明白李羨魚為什麼會這麼問了。
隻見李羨魚拿起那塊料子，直接就用力的砸在了地板上！
嘩啦一聲，就好像玻璃破碎一樣，原石瞬間碎成無數大塊小塊，彈跳著滾動著灑了一地！
在兩人驚詫莫名的注視下，李羨魚撿起其中一塊比較大的又在地上磕了幾下，最終從一堆碎石中撿了一塊隻有鴿子蛋一半大小的碎塊出來。
“整塊料子就隻有這點能用，如果常規切割，很容易就直接切廢了……”
陶然一臉難以置信的接過料子，隨即就變成了驚喜。
冰種，黃陽綠滿綠，足夠切割出兩個中等尺寸的戒麵！
“李老師，剩下的都不能用嗎？”
陶然彎腰在地上看了一會兒，她發現還有好幾塊比較大的料子都沒有摔碎，萬一……
“沒事，你可以拿回去慢慢敲……”
陶然笑著搖了搖頭，抬手按下旁邊的鈴鐺，讓服務員進來將那些渣滓清走，然後端起酒杯恭恭敬敬的敬了李羨魚一杯。
“李老師，你剛才的條件我答應了，不過，你的報酬不能那樣支付。”
“你太厲害了，我怕你選走的可能就是我們公盤上最大的收獲！”
居然被這婆姨看破了，李羨魚還能說些什麼呢？
其實他想自己去參加公盤，也隻是一場豪賭，賭的就是能不能在120塊原石裡找到一塊能大漲的。
而且風險還不止於此。
他還有10的幾率看走眼，而且就算是沒有看錯，也有可能會在競標的過程中失手。
現在想想，幫陶然去賭石貌似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最起碼會有一個保底收入。
而且，經過他們篩選的料子肯定要比他亂找的那些好，那麼他的留存記憶也會更加有價值。
更何況還能收獲袁宴茹的感激，這真是一個三全其美的選擇！
他現在簡直無比好奇。
袁宴茹的感激，這到底會是個什麼東西呢？
“李老師，這樣吧，雖然你隻看一個小時，但我還是按照剛才的報酬跟你結算，5天，一共260萬！你看怎麼樣？”
李羨魚雙眉一挑，正待回話，虛擬屏幕忽然又跳了出來。